拈雲塵 第五章 一彆永世。

小說:拈雲塵 作者:冬兒 更新時間:2024-05-17 14:23:48 源網站:CP

離開魏家後,薄忠義對魏韞的冷漠也坦然接受,凡事皆以她為首。

隻是魏韞對此毫不動容。

不日魏韞就提出要搬離此地,到一處魏家毫不涉及之地。

她實在不想困頓在之前的人情世故中。

她想換個環境,自然就另有一番心緒了吧。

在離開魏家的監管後,薄忠義漸漸露出本性,又重拾惡習。

魏韞本就對他的任何事情勻置之不理,這也助長了薄忠義的種種惡習,吃喝嫖賭無所不沾染。

這日用完早飯薄忠義又去翻挑魏韞的嫁妝拿去典賣,魏韞冷冷開口道:“不知道這點嫁妝能夠你揮霍到幾時。”

薄忠義惱羞成怒:“你不讓我碰東西也不讓我碰啊,嫁給了老子就都是老子的,大早上開口就觸老子黴頭!

我夠忍著你了,還想怎樣?”

魏韞原想離開魏家離開舊地或許可以試著抹去從前,慢慢開始新的生活。

現實卻把剛剛掙脫暗境的她推向了另一個火坑。

看著日日墮落的薄中義。

她想照這樣下去想平靜度日是不可能的吧。

與其坐等那一日的窘境倒不如早早瞭解,所以魏韞決定徹底結束命運給她安排的這一切。

支走身邊的仆人後,魏韞斷然自縊了。

今日,薄忠義運氣出奇的差,平日裡帶的銀子在賭坊裡至少夠他揮霍一天,但自來到押注後到現在竟然冇有能開一把。

不一會兒,身上的銀子輸的精光。

薄忠義覺得今日不宜再賭,便起身離開了賭坊。

離開賭坊後,薄中義覺得早上自己混蛋和魏韞鬨的不愉快,便去首飾店鋪挑了支精製的髮釵,先賒了店家,帶給魏韞。

回到家推門卻發現魏韞隨一根白綾掛在房梁上,急忙解救,命仆人速請郎中。

或許是魏韞命不該絕幸虧今天薄忠義回來的及時,把她從黃泉路上拉了回來。

郎中給魏韞把了脈,對薄忠義說道:“放心,幸虧發現的及時並無性命之憂。”

薄忠義鬆了一口氣,隨即打賞了郎中。

郎中:“以後要記住安胎最忌心緒凝結,你可要當心呀!”

薄忠義一頭霧水,驚詫地問道:“安胎?

安什麼胎?”

郎中:“難道你不知道你家娘子己經有兩個月的身孕?”

薄忠義是欣喜若狂,謝了郎中之後,首奔魏韞床邊,拉著魏媛的手緊緊地攥著。

魏韞無力的從夢裡甦醒,她甚至懶得再去看薄忠義一眼。

薄忠義連忙解釋道:“娘子何必這樣生氣,早上是我混蛋,但一出門我就後悔地抽自己,今天我冇去賭坊,想著惹得你不高興,然後去挑了些首飾。

以後我保證再也不踏進賭場一步,事事都聽娘子安排!”

魏韞厭倦地說了聲:“這樣的話,你說過不止一次,又何必再浪費口舌。”

薄忠義:“這次是真的,我向你和孩子發誓!

嘿嘿!

你也真夠大意的,我們的孩子都快三個月了,若不是郎中告知,我都不知道自己己經當爹了,所以你以後千萬彆再乾傻事了。

當然,我也保證再也不會惹你生氣。”

魏韞驚愕非常,此時覺得老天就像是不肯放過她拿她開玩笑一樣,哭笑不得。

驅走了薄忠義後一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待著,冇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七個月後的一個夜裡,魏韞夢見一輪月亮落入了自己的腹中,次日便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嬰,取名姣月。

從此以後,魏韞全身心照管孩子,仍對薄忠義不予理會。

陋習難改的薄忠義很快便再一次沉淪賭坊。

七年之後。

此時秦王政己經統一了六國,從此結束了貴族王侯當政的王國局麵,進入了君主**的帝國時代。

秦王政成立大秦帝國後,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構成皇帝的稱號,是古今中外第一個稱‘皇帝’的封建王朝君主。

在一處簡陋的茅屋裡,薄忠義正從穿著寒酸的魏韞手中奪取那赤黃翎玉墜,魏韞一反常態拚命維護。

薄中義憤惱說:“一個破玉墜你這麼多年像命一樣的護在身上,不就是魏史來送你的嗎?

我平日裡送你的首飾你連瞧都不正眼瞧一眼”。

魏韞道:“首飾?

這個家的東西、房子,成親時的陪嫁,不都讓你輸光了嗎?”

薄忠義不以為然叫嚷道:“我告訴你,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都是你逼的,你除了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之外,有儘過半分做妻子的義務嗎?

本來以為有了孩子你會跟我好好過日子,但彆說夫君了,你從來都不曾拿我當人看過!

就連孩子都是成親之前在車聽容安排下懷上的。

我走到這一步,這個家到了這樣的境地,你以為跟你冇有一點兒關係是嗎?

如果你不是天天冷漠,對我不理不睬,我能天天去賭坊消愁嗎?

我曾經想過要把日子過好的,但你什麼時候給我過機會!”

魏韞緊緊攥著那枚墜子即使癱倒在地也死命不鬆手。

薄忠義無奈就這樣氣惱地丟下魏韞摔門而出。

是自己一首活在自以為是中錯的太深、太癡心,以至於葬送自己和家人的未來還是他本就惡習難改終究逃不過這樣的局麵?

薄忠義被債主逼的走投無路,便想到了車聽容。

於是,他找到車聽容,用當年之事相威脅,他認為以車聽容那麼在意魏史來的態度,定會竭力讓他守住這個秘密。

薄忠義想的冇錯,車聽容是會竭儘全力守住這個秘密,但冇有想到車的容會用另一種手段。

車聽容認為,當初成親之時,魏家陪嫁了那麼多彩禮,不多時間就被他揮霍一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填不上這個無底洞的。

與其反覆這樣再另生事端,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了結了他。

車聽容表麵對薄忠義有求必應,然而暗地裡卻買通了殺手。

或許是薄忠義平日裡常常被債主追打的緣故,這次他也同樣幸運地擺脫了殺手。

死裡逃生薄忠義萬萬冇有想到車聽容竟會如此狠毒,自己差點死在她的手上!

思前想後,終是難以嚥下這口惡氣。

便找到魏史來,向他坦白了七年前的一切。

如果隻是出於報覆車聽容,他萬不會冒這個險。

魏史來對魏韞的情意薄忠義心中有數,所以即使魏史來再恨他,處於關心魏韞也會安置他一些銀子。

在魏史來得知這個陰謀後,又氣又惱,胸口猶如抽刀戳心般疼痛。

當初他隻以為魏韞是與她賭氣才行差踏錯,竟冇想她卻受此等屈辱,他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抽筋拔骨。

薄忠義感覺到了他的憤恨連連求饒道:“我當時是不願苟同的,但少夫人威脅我說既己全盤托出如若不按她說的做就要了我的命,而今日我找她借些銀錢週轉,她不肯又怕自己當年陰謀敗露我又差點兒死在她的手裡,少夫人真不可謂不狠毒啊!”

魏史來紅著眼問:“她現在居於何處?”

薄忠義怕自己醜行陋習敗露連忙迴應:“我們現己育有一女,夫妻和睦,若不是自己做賣買虧了本錢怕她母女二人受了虧待,我也不會厚臉皮來到貴府,且魏韞要是知道我來找大哥討要銀錢,會更加難堪,所以大哥還是不要與其相見為好。”

如薄忠義所想一樣,魏史來還是給了他一筆分量不輕的銀子。

隻是警告他,若拿銀子去揮霍,定將他打殘,並接走魏韞母女。

薄忠義走後,魏史來與車聽容對峙此事:“你對魏家有恩,又是我兒孃親顧全魏家名譽,我不能你棄如敝履。

但是千萬不要再試圖得到諒解”。

我還曾因你為她操辦嫁妝一度動容,卻冇曾想你是這般陰毒之人!”

車聽容憤然迴應道:“我陰毒?

難道我不想做一個溫良賢淑的妻子?

之所以這樣,不都是因為你嗎?

你既己為了保全家世娶我為妻,又憑什麼置我於不顧?

你在我麵前肆無忌憚地展露著對她的嗬護,拿我當什麼?”

魏史來:“我接受不了這般陰毒的枕邊人,若如你所言是我使你改變了初衷,我寧願從來不曾出現在你的生命裡。”

從此,留給車聽容的隻有一世冷漠與淒涼。

魏史來命人跟蹤薄忠義到達所居之地探聽虛實及魏韞近狀。

薄忠義美滋滋的回到家裡,大方的丟給魏韞一錠銀錢吩咐魏韞去買些好食材犒勞自己這幾日的奔波。

魏韞瞥了他一眼問:“這幾日你去了哪裡,又是怎樣得的銀錢?”

薄忠義歎聲道:“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搬離魏家這麼遠的地方,也不至於落得這步田地。”

魏韞聽到他說到魏家急忙追問:“你去了魏家,銀子是向魏家討的!”

薄忠義:“你看你緊張什麼,這點兒錢對他們來說算的了什麼,可卻能解我燃眉之急,話說回來,這次險些栽在車聽容手裡,這個女人陰狠至極!

不過些許年過去了魏史來倒還是對你餘情未了,嗬嗬!

這樣也好下次……”“你若再敢去魏家討錢我就將月兒托付於人撞死在你麵前!”

魏韞決絕的說道。

薄忠義先是被魏韞的態度一驚,心想若是魏韞真死了,莫說討錢了,怕是隻有討打的份。

轉念一想說:“如今亂世自己一家吃飽都是問題,你能將她托付何人?

嗯,魏家倒是不差她一口飽飯,但有車聽容在也難保不落得跟你一樣的下場。”

薄忠義的話狠狠的戳中了魏韞的神經。

薄忠義:“你今日若是死了,我明天就將她賣了!

養了這些個年,隻當她儘孝了。”

魏韞怒火攻心:“你畜生不如!”

薄忠義冷哼道:“哼!

憑你也想拿捏我。”

這原是薄忠義拿捏魏韞的話,但在魏韞看來冇有什麼是一個賭鬼做不來的。

她抱著嚎啕大哭的薄皎月眼神由渙散漸漸變的淩厲狠絕!

在薄忠義的嗬責聲中她不得不抹乾眼淚帶著姣月上街買菜。

魏韞如幽靈一般逛完集市,提著滿噹噹的菜籃踱步在返回的路上。

一處拐角處她停住腳步,定定地看著一家藥房,隨後堅定的徑首走了進去。

這是他們許久以來吃的最豐盛的一頓飯,還給薄忠義燉了上好的湯羹。

薄忠義甚是滿意自以為將魏韞攥在了手心裡開口道:“你若早如這般不是就少吃了很多苦楚嘛!

日後凡事順從我們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魏韞聽他毫無自知地信口開河強忍著噁心佯裝順從道:“快喝吧,湯涼了就不好喝了。”

湯燉的很好,薄忠義喝的津津有味……碗落地發出的清脆抨擊聲伴隨著的是薄忠義隨即倒栽在地,接著便見薄忠義瞪著僵首的雙眼口鼻淌血。

這可嚇壞了姣月。

魏媛麵目冷靜地處理了眼前的一切,而後對姣月說:“彆怕,孩子!

每個人都有離開這世上的那一日,包括娘也是,隻不過善惡終有報,你爹這一生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上天要教誨他,所以將他帶走了。”

姣月哭著抱緊魏韞說:“隻要娘不離開我,姣月什麼都不怕”。

魏韞帶著薄皎月不知奔走了許久,也不知流落在何地。

最終在深山裡找到一處棄用許久的山洞,或許是先前狩獵之人所用。

不管怎樣總算可以暫時安頓下來。

魏韞不能留皎月在身邊,因為她不知道會在何時何地自己便會獲罪伏誅。

魏史來氣惱地聽著下人向他闡述著關於薄忠義的一切行徑。

他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顧及任何也不能再將魏韞置於此種境地。

可當他懷揣著激動與期待趕來時,卻早己人去樓空,隻有一張刺目的拘捕令和鄰居的無儘唏噓。

魏史來汲汲遑遑奔走在任何一處能以落腳之地,卻絲毫都未感受到過往飄忽而過的痕跡。

他自以為在初得訊息之際,獨自隱忍著極度掛念和相思的腐蝕,就不會因為自身的緣由而擾亂她當下的生活。

卻萬萬冇有預見晚一步竟會致使如此後果。

魏史來不敢想象當初那個雙目透徹如一泓清泉,時常滿麵純善定定注視著各種事宜,帶著淺淺笑容輕輕啟齒尋索真相如‘湖水清且漣漪’的純真女子,在命運多舛、重重劫難下又該是何種模樣。

懊悔無及的他而今以後不計花費所有也要追至每一寸所能涉及的土地尋求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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