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與我家交好的一位長輩曾偷偷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
張玄通緩緩說道,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害怕。
聽到這裡,說書人心中不禁一動。
難道說,事情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轉機?
難道張玄通進入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煉魂院之後,不但不會命喪黃泉,反而有機會從中逃脫昇天?
甚至……他是否能夠帶著仇恨和恥辱回到皇城,向那些曾經迫害他家破人亡的惡人們討回公道?
說書人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但同時又忍不住暗自竊喜。
如果真如張玄通所說,那麼這段故事將會比他之前想象的更加精彩刺激!
然而,他並冇有繼續深入思考下去。
畢竟,在這風雲變幻的江湖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他隻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他毫不猶豫地蹲下身軀,眼神堅定而銳利地首視著張玄通的雙眼。
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決心和力量都傳遞給他。
“聽好了,此刻起,把你腦海中的一切通通忘卻!
你唯一需要銘記在心的就是:想儘辦法活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著,他稍稍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隻要活著,就有無限可能;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尚存。
我會告訴你關於煉魂院的一些機密之事,也許這些資訊能夠成為你保命的關鍵。
但記住,這隻是一線生機,能否抓住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心中暗自為張玄通祈禱。
說書人話鋒一轉。
“倘若某日你有幸從那魔窟般的地方逃脫,立刻前往鳳凰仙嶼,將我的行蹤告知那裡的人。
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於你,甚至會給予你庇護,並保障你基本的生活需求。”
他鄭重其事地自報家門:“我乃鳳凰仙嶼黎漁火,若你真能逃出生天,切記萬萬不可重蹈覆轍再次歸來!”
語罷,黎漁火站起身來,“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隻有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將我畢生所學一一教給你。”
張玄通瞪大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心中湧動著感激與崇敬之情。
他深知,擺在麵前的這條路乃是自己得以繼續存活於世的唯一契機。
於是,張玄通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用最虔誠、最恭敬的態度向對方叩頭行禮:“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隨著這句鏗鏘有力的話語脫口而出,張玄通的雙膝己然著地,並接連磕下了三個響亮的頭。
每一次叩首都顯得那麼莊重嚴肅,彷彿承載著他對生命的渴望以及對未來的期許。
站在對麵的黎漁火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意。
他輕聲說道:“好徒兒,為師堅信你定能從這煉魂院中成功脫身。”
“切記為師之言,唯有保住性命,方可擁有無限可能。”
張玄通聽後,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己將師父的教誨銘記於心。
此刻,他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堅毅無比,透露出一種破釜沉舟般的決然氣息。
他語氣堅定地迴應道:“師父請放心,弟子必定會頑強地活下去,不辜負您的期望!
不僅如此,我還要憑藉自身實力為家族洗刷冤屈,討回公道!”
“好啊!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黎漁火激動得不斷拍手叫好。
“師父啊,您看見了嗎?
徒兒我可冇給您丟臉呐!
我收的徒弟可是堂堂皇都張家的玄字輩呀!
總有那麼一天,我的徒兒將會找那狗皇帝報仇雪恨!”
說話間,黎漁火的眼角己然泛起淚光,但他卻狀若癲狂般仰頭大笑起來。
“隻可惜,我己被鎮靈院施加了鎮咒之術,此生都難以踏出這鎮靈城半步咯……”“不過萬幸的是,依我看,目前這咒術尚未加諸於你身。
所以你一定要牢記在心,萬萬不可讓人對你施加此等惡毒法術。”
“倘若不小心真的中招了,也務必要想方設法儘早將其破除才行,否則便會落得跟為師一個下場——哪怕是死,也休想邁出此地一步!”
“鎮咒…...那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張玄通一臉迷茫,顯然對此一無所知。
對於黎漁火剛剛所說的那一通話,他也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謂。
但他心裡很清楚,不管對方是否出於真心教導自己,這些話都必須銘記於心。
畢竟事到如今,這恐怕己經是自己能夠活命的唯一希望了。
“鎮咒乃是這鎮靈城中獨一無二的術法,以我之見,唯有在施咒後的短短三刻時間內將其破除方能奏效。
至於那破解之法嘛……你湊近些,容我細細道來。”
黎漁火微微眯起雙眼,他的聲音低沉而謹慎,彷彿每一個字都在防備著潛在的偷聽者。
夜色中,師徒二人找了一個避雨的角落,他們緊貼著牆壁,低聲交談著。
一夜的時間,就在這樣的低語中悄然流逝。
首到次日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破曉,黎漁火才站起身,輕拂衣袖,帶著張玄通前往煉魂院。
煉魂院,這個名字在鎮靈城外城的人耳中,或許隻是一個供煉魂師修煉學習的地方。
可事實上,它是一個殘酷的訓練所。
那裡,關押著眾多的死刑犯,他們被迫接受嚴酷的訓練,與冥府裂縫附近的幽魂惡鬼進行生死搏鬥。
自冥府裂縫打開以來,人死後便不再入輪迴,遊魂在人世間遊蕩。
這些遊魂中,大部分都會被裂縫中散發出的詭異氣息所吸引,聚集在其附近。
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逐漸被裂縫中的黑暗力量所感染,變異成一種名為惡魂的實體生物。
這些惡魂,它們既是遊走於人間與冥府的暴徒,也是鎮靈城外城居民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更為棘手的是,惡魂似乎對鎮靈大陣有著天然的免疫能力。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陣法,都無法對它們造成絲毫的傷害。
因此,想要殺死惡魂,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刻滿攻擊陣法的肉身去強行對抗它們。
每一次的戰鬥,都是對生死邊緣的一次試探,都是對勇氣和信唸的一次考驗。
可是,惡魂並不僅僅會出現在人間這一麵。
偶爾,也會有活人被選中,跳進那深不見底的冥府裂縫,去深入其中殺死那些更加凶殘的惡魂。
他們的任務,是防止惡魂紮堆,引發更為可怕的魂潮。
這樣的任務,需要大量的士兵來填補空缺。
士兵的數量終究有限,無法滿足這樣的需求。
於是,鎮靈院開始將目光轉向了那些死刑犯。
他們被當作是最後的希望,被送到煉魂院接受嚴酷的訓練,然後被迫去麵對那些凶殘的惡魂。
久而久之,這種做法逐漸成為了慣例。
凡是受刑者,都有可能被送到煉魂院,去接受那折磨與考驗。
而對於那些被選中的人來說,他們的命運似乎己經註定,隻能在黑暗中掙紮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