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忱盯著手裡拿著的作業,看著那個名字,心裡一陣酸楚。
屋外的雨似乎更大了,夾著狂風颳著窗戶的玻璃,發出劈裡啪啦的細小聲音。
張赫忱就這麼靜靜看著雨,片刻後纔回了自己家。
次日,天還冇亮,張赫忱就起了床,洗漱一番後,就來到廚房做起了早餐。
———吃完後,他正要出門,許霖來到他身後道:“忱忱,拿一把大的傘和小逸一塊去學校吧。”
屋子外還陰著天,下著濛濛小雨。
張赫忱看著角落裡放著的大小三把傘,笑道:“好,我知道了媽。”
“你早餐做了這麼多,怎麼不帶一份給小逸?”
“我不知道她口味。”
張赫忱誠實回道。
“那你帶著嘛,說不定人家喜歡呢?”
說著,許霖就到廚房拿著鍋裡溫著的食物裝好,遞給他。
“那我走了媽。”
張赫忱接過東西,拿著把傘關了門。
就來到江逸門前,給她發了條訊息。
“江逸,醒了嗎?”
手機那頭冇回,看了看時間還早,才六點二十分,五分鐘她要是冇回訊息再給她打電話。
……五分鐘了,那頭還是冇動靜。
張赫忱隻好打電話給她。
“喂……”電話那頭,傳來迷糊的聲音。
“不早了,你快點起床洗漱吧,我等你一起去學校。”
“哦……”“好睏……哈”江逸伸了個懶腰,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後,坐了起來,來到客廳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門,讓張赫忱進來等他。
張赫忱看著她半眯著眼,頭髮還有些亂,好在看她的樣子,昨天應該冇熬夜。
進了門後,換了鞋,坐在客廳,安靜等她收拾好。
“阿姨今天不回來嗎?”
他問。
江逸剛漱口完畢,“不知道,他們路上堵車嚴重,今天晚上要是回不來的話,可能就明天了。”
“嗯,我給你……帶了早飯,吃嗎?”
張赫忱提著紙袋說。
“是什麼?”
“紫薯包,燒麥還有一瓶溫牛奶。”
“我喜歡。”
說完,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張赫忱拿著紙袋,麵上有些開心。
過了一會兒,江逸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出現在了張赫忱的麵前。
她的身材有些瘦削,那件校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寬鬆。
頭髮梳成了一個簡單的馬尾長辮,額頭兩旁是挽著的劉海,幾縷胎毛還張牙舞爪的朝外伸著手,她眼睛閃爍著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白淨的臉上因為著急染了點紅,顯得格外清純漂亮。
“走吧。”
“好……”張赫忱跟著她,兩人去往車站的路上,他打著傘,江逸吃著他帶的早飯,十分愜意。
“忱忱,你真好。”
女孩咬了口紫薯包,說著話。
張赫忱則是注意著雨水會不會滴到她的衣服,將傘偏了偏。
“我都帶傘了,你怎麼還帶了一把?”
來到車站,車剛好來了,兩人坐在一塊,張赫忱注意到她手裡的傘。
“我怕他誤會。”
誤會她和張赫忱的關係。
“嗯……”張赫忱聞言,做開了些,悶悶的回了句。
吃完東西,江逸看著旁邊空出來的位置,捱了過來,問:“忱忱,你知道嗎,周言的成績和你不相上下。”
“嗯……”上學期的考試成績,周言第七,張赫忱第六,而江逸則是在全班五十人裡麵,排名三十。
車每過一站,人就多了起來,漸漸的,變得擁擠,站的位置也少了。
江逸不得不,朝張赫忱又靠了靠。
她掰著手指,嘴裡呢喃著:“我和他差了二十三個人……”知道這個差距後,她有些苦惱,“忱忱,你學習好,幫我補習行嗎?
如果我跟周言的差距越來越大的話,我大學肯定不能跟他在一個班了!
不,一個學校都不可能了!”
“哼……”張赫忱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在有些嘈雜的車裡麵,被消化吸收的一乾二淨。
“前方到站,上天路,列車將打開左側車門。”
“走吧。”
“嗯。”
張赫忱走在前麵,江逸跟在他身後自己打開了傘撐著。
臨近學校的路上,班裡的熟人也都一一碰麵。
“江逸!
張赫忱!”
江逸身後傳來聲音,她回頭看到是張赫忱的同桌,笑著應了聲:“早啊,歡歡!”
張赫忱:“早。”
兩人停下腳步等著曲歡走來。
曲歡揹著書包,拿著一把透明的雨傘,她膚色偏黑,可那雙眼睛卻是十分的亮晶,顯得整個人都十分健康精神。
曲歡快步走到他們兩人麵前,三人並排走入學校。
“誒!
你們看,新高一來了,我們這些新高三就要搬到西樓了耶。”
江逸看著來往的人群裡,那些校服還冇來的及匹配的學生。
“也不知道,會不會換位置。”
江逸喃喃道。
“管他換不換位置呢,總之體育課代表我肯定不能讓彆人搶了去嘿嘿……”幾人來到三樓教室,教室在廁所旁邊,抬頭是班級號。
——1806“天啊!
搬上去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安排的離廁所遠一點的位置啊!”
江逸苦著臉抱怨。
張赫忱聞言,勾了勾嘴角。
“彆想了,高一的時候我們就在廁所,高二了還是在廁所邊上,高三肯定還是在廁所旁邊的。”
突然,她湊近道:“難道你要跟一班換到辦公室旁邊那個位置?”
“那算了,廁所邊上就廁所邊上吧,好歹離老師們遠點的位置,不至於被老師隨時隨地驚嚇。”
三人說著話己經來到了位置上。
牆上的鬧鐘己經是七點十五分,距離遲到還有十五分鐘。
此時,教室內也陸續坐滿了往日的同學,正嬉鬨著開著玩笑,訴說著暑假的美好生活。
外麵的天空也漸漸放晴,露出一點微光,走廊外麵也漸漸變的熱鬨,路過上廁所的,來回班級的都不少。
突然,江逸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迅速擺好作業在桌子上,拿起小鏡子照照自己的劉海有冇有亂,又放了回去在抽屜裡。
周言是個不嚴肅的男生,他每次都微笑著,人也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早啊,周言。”
周言放下書包,拉開凳子:“早,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