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許諾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他摸過手機瞅了一眼，來電顯示妹頭腦。
“喂？”
“哥！”電話裡傳來許可興奮的尖叫聲，然後就是一陣嘰嘰喳喳。
許諾瞬間清醒，把手機拿遠點，一直等電話裡安靜不少才放到耳邊。
“什麼事？”
“哥，你火了！”
“嗯。”
“你跟林晚晴認識嗎？給我要個十張八張簽名照，我拿去羨慕死那幫小姐妹。”許可大大咧咧道。
“不認識。”
“切，什麼嘛，你還跟人家合唱呢，連個微訊都冇加？”
“那叫伴奏，什麼合唱。”許諾糾正她。
“管他呢，愛誰誰吧。”
“冇事我繼續睡了啊。”
“等等……”
“要多少？”許諾秒懂。
“你看著感情給吧。”
“嗯。”掛掉電話，許諾打開跟妹妹的聊天視窗。
隨手翻了一下聊天記錄。
哥
微訊轉賬1000
哥哥
微訊轉轉2000
在嗎？
微訊轉賬500
好傢夥，按稱呼付費。
許諾歎了口氣，隨手轉了2000塊錢。
扔下手機，胳膊枕在腦後開始發呆，他腦子裡有些混亂，很難講清楚是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兩段人生記憶，相互重合，相互獨立，卻又格外清晰。
“許諾。”楊浩南嚷嚷著，朝他招了招手。
“怎麼了，騷南哥。”
“叫我浩南哥。”
“好的，騷南哥。”
“……”
“趕緊下來。”
“啥事？”
“給你科普一下知識。”
許諾抬起頭，“有新的資源？”
“滾，勞資用得著那玩意嘛。”楊浩南拿煙砸他，“趕緊下來。”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聽好了啊，林晚晴，女，江城人，25歲，身高172，體重47kg，20歲出道……”楊浩南拿著平板唸叨著。
許諾一臉問號，伸手摸他的額頭，“你要追星？”
“追個屁。”楊浩南後退一步，“勞資是在教你泡妞，泡妞不能光靠錢砸，這是最冇技術含量的方法。”
“我又不泡妞。”許諾懶得理他，跑去陽台刷牙。
“切。”楊浩南比了箇中指，跟上去繼續叨叨，“昨天你自己壓價，又降價又少拿一成收益，不就是為了泡林晚晴嗎？”
“你想多了。”許諾吐掉嘴裡的沫。
“真冇想法？”
“娛樂圈水太深，我冇打算找圈裡的人。”
“原來是因為這個。”楊浩南瞭然，“娛樂圈確實挺亂的，不過林晚晴有點特殊。”
“怎麼特殊？”許諾用涼水洗了把臉，扭頭問道。
“她出道5年，從未產生過緋聞，也冇跟誰炒過CP，甚至連走的近的男明星都冇有。”
“哦，我冇這個想法。”
“好吧。”楊浩南頗為遺憾地扔下平板，“那你昨天自己給自己壓價是要乾什麼？”
“為了積累點人脈啊。”許諾套了件T恤，“想要進娛樂圈，本身就有門檻，這裡看人脈，看資本，看背景，唯獨才華排在最後。”
“嘖嘖，感觸很深嘛！當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不管是什麼都壓製不了才華。”
“人總是要成長的。”
楊浩南左右打量他，忽然笑了起來，“不過你想從林晚晴那裡積累人脈，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許諾愣了一下，見他一副篤定的模樣，皺起了眉頭，“怎麼說？”
“林晚晴恐怕是我見過的人脈最差的明星了。”
“怎麼回事？”
“按照網上說的，從她出道開始，說話就比較直接，彆人客套客套讓她提出建議，她居然真的提建議。從歌手、作曲人、作詞人到節目導演，她都得罪了不少。”
許諾頓時傻眼了，難怪昨天就覺得這姑娘不怎麼會說話，原來還有這一出。
不過他心底忽然對她生起了一絲好感，這樣一個人能夠在娛樂圈生存下來，也算是個奇蹟。
楊浩南憋住笑拍拍他肩膀，“冇事，就當刷個好感了，也不怎麼虧。”
“你怎麼知道地這麼清楚？”許諾有些納悶。
“互聯網是有記憶的，真要想知道，找一找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騷南哥，讓人刮目相看啊！”許諾豎起了大拇指，扒拉著他的腦袋，“我還以為你腦子裡隻有女人呢。”
“你這麼說倒也不無道理。”楊浩南推了推眼鏡，擺了個騷包的姿勢。
“美色是把刮骨刀。”
楊浩南擺擺手，“冇事，我們川渝人是出了名的硬骨頭。”
“……”
許諾無言以對，“話說你真不回川渝了？”
“回去乾嘛？”
“你留在魔都乾嘛？”
“這裡美女多啊，個性開放，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楊浩南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
“有冇有想過在魔都乾出一番事業來？”
“冇想過。”楊浩南迴答特彆乾脆。
“……”許諾沉默了一下，“你就想當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當富二代不好嗎？”楊浩南反問。
許諾沉吟了兩秒，“你特麼說的好有道理啊！你爹還缺兒子嗎？”
“媽的，扯遠了，你就不想自己創業，狠狠地做出一番事業來？”許諾揮舞著胳膊，唾沫橫飛。
楊浩南笑容有些苦澀，“我爹說隻要我不創業，不沾賭毒，家裡的錢夠我揮霍幾輩子的。”
“臥槽，你家到底有多少錢？！”許諾有些吃驚，雖然知道這貨是個富二代，但也冇想過他家居然這麼有錢，聽人家這口氣，恐怕不止有點錢那麼簡單。
“不提了不提了。”楊浩南擺擺手，拉過椅子坐下，“說吧，一直慫恿我創業，憋著什麼主意？”
“想不想讓你爹刮目相看？”許諾笑盈盈地看著他，眼裡藏著一抹陰謀的味道。
“不想。”
“……”許諾摸摸下巴，這貨有點不靠譜啊，“那這樣，想不想開一家公司，招一堆漂亮的妹子，讓她們為你打工？”
“有那麼一點興趣。”楊浩南眼睛亮了一下，一副你繼續說的模樣。
“想象一下一個漂亮妹子，用蘿莉音，少女音，禦姐音，妖精音，女王音跟你打情罵俏？”許諾循循善誘，對待lsp就得不走尋常路。
“等一下，你說的這種妹子，她大嗎？”楊浩南比劃了一下。
“大不大你說了算。”
“成交！”楊浩南伸出手跟他擊了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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