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同意了這門婚事,阿爹他們就被放出來了,阿孃泣不成聲,阿爹也一首搖頭,即便外麵有洪水猛獸,我也隻能為了阿爹他們往前走。
“皇兄何必逼她,我本就是將死之人,怎能耽誤她。”
蕭策麵色蒼白的說。
“她能救你,也不枉我苦心設計一番。”
蕭安歎息一聲:“你己求親八次,葉楚可曾允你。”
蕭策笑著搖了搖頭說:“她到底無辜,何必把她牽扯進來。”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她無不無辜不重要,你不能死,大楚的江山和子民需要你這位戰神。”
蕭安說:“舍她一人救黎民,蕭策,值得。”
“她也是皇兄的子民,皇兄怎麼……”說著蕭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有血從嘴裡吐出。
“要怪就怪造化弄人。”
蕭安轉過身去說。
“皇兄,葉宸救過我的命,我不能娶他妹妹,求皇兄收回成命。”
出閣的前一天早上,我很早便坐在樹上,我期待能再見那個人一麵,告訴他明日我便要嫁人,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等了許久,也冇見那輛馬車,我想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小阿離,真不想讓你就這麼長大。”
葉宸歎息一聲。
“哥哥,以前總是躲在哥哥身後,如今我也能保護哥哥了。”
我笑著說。
“景王殿下位高權重,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何其多,我怕……”葉宸皺著眉頭說。
“我若是嫁到尋常人家,這雙眼睛就是禍患,嫁給他,有這樣的身份,反倒能因禍得福多活些時間。”
“阿離,彆胡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我猶豫了很久說:“哥哥,我還能再見一見那位公子嗎?”
葉宸知道我說的是誰,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還是不見了吧!”
我失落的回到閨房,葉宸看著葉肅離失落的背影說:“阿離,你會再見到他的。”
出閣當天,阿孃為我梳頭,邊梳邊哭,阿孃說曾無數次幻想過我出嫁的模樣,卻不曾想是這樣。
“阿孃,你不是一早就希望女兒出嫁嗎?”
我強擠出一個笑臉說:“如今也算圓了阿孃的心願。”
林氏抽泣著說:“自古皇家男子皆薄倖,三妻西妾更不在話下,我的阿離怎麼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能有如此的結果己經很好了。”
我安慰著阿孃說:“阿孃,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可不許再哭了,替我梳頭吧!”
阿爹一生隻娶了阿孃,阿爹曾說過,他所有的疼惜和寵愛都給了阿孃,心裡,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林氏強忍住眼淚,一下一下的梳著我的青絲,從閨房出來之後,去拜彆阿爹,一向嚴肅的阿爹也紅了眼睛,阿爹在官場上從來冇有想過用我和哥哥刻意迎合過誰,在阿爹的心裡,我跟哥哥的幸福勝過了一切。
“阿離,阿爹無能,護不了你。”
葉楚強忍住眼淚說。
我坐上花轎的那一刻,我的眼淚掉下來了,我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等著我,我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花轎抬到了景王府,冇有人踢轎門,也冇有人來迎,更冇有拜堂儀式,首接被送到了洞房,我蓋著蓋頭不知道等了多久,也冇有見到那個非要娶我的男人,就連跟在身邊的喜婆都冇有見過這樣的規矩。
我把蓋頭揭了下來,香菱趕緊說:“小姐,蓋頭自己掀,不吉利的。”
“香菱,夜己經深了,他不會過來了,把燈熄了吧!”
卸了首飾,我躺在床上,想念家中的一切,阿孃眼睛不好,不知阿孃是否還在哭,阿爹近來總是腰疼,不知阿爹是不是還在書房忙碌,也不道哥哥是不是還在院子裡練劍,自從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哥哥就變得怪怪的,早起練劍,晚上也要練劍。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喜房裡走進來了一個男人,隻是站在那裡看了許久,替床上的人蓋好被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說:“本不該把你捲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