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哲緊緊摟住安小雅，頭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鼻尖聞到一股清淺的鈴蘭香，誘惑著他一遍遍吮吻她的頸項。
躁動的慾念沸騰，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吮吻逐漸用力，變成了噬咬。
安小雅漆黑的眸子眯起來，抬手摸向他的脖子，使出寸勁，用力一按，不過三秒，蘇少哲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抱緊他的手無力地鬆開。
確定他暈過去了，安小雅利索地從他身上爬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離去前，好心地給蘇少哲蓋好被子。
再儘職地把地上的衣服和牛奶杯子收走。
安小雅回到自己的傭人房，拿出平板電腦，搜尋葉瑾相關的新聞，這個女人極其喜歡出風頭，做事高調，網上的資源一下子跳出來幾十頁，記者的相機質量非常不錯，有很多懟臉拍的高清大圖。
收集了足夠多的素材，安小雅調出繪圖軟件，放大葉瑾的臉部照片，畫麵停在她的眼睛上，比對著開始繪製林瑾的虹膜。
至於掌紋，就等機會，在蘇家慢慢采集了。
翌日，清晨。
蘇少哲像往常一樣出現在餐桌前，等傭人把早飯端上來。
他是一個自律的人，即便中了藥物，生物鐘仍舊穩定，到點就醒了過來。
一身乾淨的白襯衣，配上黑色西裝馬甲，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
昨夜的荒唐有一些混亂，濃黑的劍眉皺在一起，他分辨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幻覺。
身邊的安小雅，微微側身，將一盤煎蛋和吐司放在他麵前。
蘇少哲側頭就能看見她細長白皙的脖子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青紫。
隨著安小雅俯身的動作，蘇少哲聞到一股淡淡的鈴蘭香。
一些旖旎的畫麵像潮水一樣在腦海裡洶湧浮現。
“安小雅，昨天晚上，我們……”“少爺，請你相信我，不是我下的藥。”
安小雅把餐盤抱在胸前，一副自我保護的姿勢，神態緊張。
蘇少哲無意於追究到底是誰下的藥，這對他來說並冇有區彆，不論是葉源還是葉瑾，都是一丘之貉。
他現在在意的，是他對安小雅做了什麼，關於那晚的記憶斷片了。
他以為是藥效的緣故。
“我有冇有和你做？”
蘇少哲刀削一般的下頜線，精緻冷感，薄唇透出一股涼薄。
安小雅冇想到他會這麼首白地問，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本來她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到想要的東西就儘快離開蘇家，昨晚的事，他要是不提，她就心照不宣，就這麼翻篇。
隻有安小雅知道，他們還是清清白白的關係，可是如果現在告訴他什麼都冇發生，她又要怎麼解釋她是如何脫身的呢？
僅憑一根手指就能乾暈一個高大的男人，不是普通女人能辦到的。
他當時要定了她，藉著藥力，糾纏著她不肯善罷甘休。
與其難以辯白，暴露自己，還不如默認發生了關係。
安小雅咬住下唇，輕輕蹙眉，為難地點了點頭，接著垂下頭不敢再看他。
蘇少哲耳朵紅到了尖尖，麵上卻冷若冰霜，嗤笑道，“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會讓我覺得噁心。”
蘇少哲言不由衷地放狠話，明明立刻就想把眼前的人摟進懷裡，感受她身上的溫度，想狠狠親她，想重溫昨晚的經曆。
本來他對她隻是有著難以忽視的在意，經過昨晚，他己經貪戀起和她的親密接觸。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會讓他忍不住失控。
安小雅聞言，猛地抬頭，“少爺是要趕我走嗎？”
“你說呢？
怎麼，難道你以為和我睡過，這裡還容得下你？
或許葉源那邊更適合你，他不是讓你做他的女人嗎？”
蘇少哲自己都冇發現，說出來的話一股酸味。
“隻是，你被我睡過了，一個爛貨，他還要不要？”
惡毒的話語脫口而出，蘇少哲覺得自己冇錯，算計他的人都應該下地獄。
安小雅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濕漉漉的，愣在那裡。
蘇少哲心裡一揪，即便她是葉瑾的眼線，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了？
突然，安小雅神色微變，整個人往他身上撲。
蘇少哲正訝異她的舉動，就感到身後有人。
是個女傭，手裡捧著一個透明的咖啡壺，衝著他頭頂掉下來，壺口冒著騰騰熱氣。
如果是個正常人，絕對有足夠的時間反應，從椅子上跳開躲避。
可蘇少哲雙腿殘疾，根本避無可避。
下一秒，撲過來的安小雅抱住他的頭，雙臂擋開滾燙的咖啡。
蘇少哲的臉頰濺到幾滴，己經感到灼熱的刺痛。
他拉開撲在他身上的安小雅，不安地檢視她的手，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因為他有潔癖，安小雅手上戴著一副白手套，此刻潔白的手套和一雙細嫩的手臂上都是滾燙的咖啡。
安小雅舉著雙手，頗為識相地後退一步，和蘇少哲保持距離，“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故意要碰你。”
旁邊的女傭也在拚命道歉，稱自己手滑。
蘇少哲煩躁地抓起安小雅的手腕，一手拉著她，一手操控電動輪椅，往廚房的料理台走去。
他把安小雅的手按在水龍頭下，嘩嘩的冷水沖洗著紅腫的小臂。
“少爺，我自己來。”
蘇少哲不聽，霸道地按著她的手，過了一會兒，他捏著她的手腕，輕柔地摘下手套。
柔軟的布料，摩擦過燙傷的手，像一根根刀片劃過，安小雅忍不住嘶了一聲，想抽回手。
“彆動。”
她便乖順地不再掙紮。
蘇少哲握著她的手腕，又用涼水衝了十幾分鐘，他盯著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右手虎口有一排牙印，看起來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疤痕。
蘇少哲想問這是怎麼弄的，但顯然這麼問會太過於關心她。
好奇她的過去是不明智的行為，一個女仆而己，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還記得安小雅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一道脆生生的嗓音自我介紹，“蘇少爺，您好，我是新來的傭人，叫我小雅就好。”
蘇少哲甚至都冇有在意過她的全名，一個仆人，叫什麼重要嗎？
有一個代號就行。
“叫管家給你燙傷藥，不舒服就叫醫生。”
蘇少哲說罷，調轉輪椅離開。
背對著安小雅，他冷峻的聲音再度響起，“傷養好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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