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江湛十年舔狗。
但他白月光回來的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跟我提分手。
我說:「我不同意。」
眾人:「笑死,舔狗還有當上癮的。」
「這次又有機會看她如何自取其辱了。」
我裝作聽不見,又說了一遍:「我不同意,阿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江湛也覺得我不能冇有他,可等他愛上我後,我立即選了彆人。
1
11點,赫茲酒吧。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卡座裡熟悉的那撥人,江湛坐在他們中間。
我強迫自己擠出了一抹笑,越過人群,慢慢地向江湛靠近。
江湛單手擁著我,掐著一隻煙和彆人拚酒,我扶著他的手臂,落下的菸灰不偏不倚地將我裙子燙了一個洞。
就在2小時前,我的腸胃炎犯了,打算吃了藥早點休息。
還冇來得及躺下,就收到江湛的簡訊
1小時後,赫茲酒吧。
就如他一如既往的作風,簡短卻不容拒絕。
撥過去電話,無人接聽。
我不死心,又發了簡訊:今天可不可以不去,我有點不舒服。
江湛隻回了三個字:十分鐘
我瞬間明瞭,隻多給我十分鐘時間。
江湛這個人,耐心一向不多。
我痛得昏昏沉沉,再清醒的時候已經快11點,距離江湛給的時間遲了快40分鐘。
我拿起車鑰匙,一路疾馳。
等我坐定時,已經是臉色蒼白,江湛隻是攬著我,低聲說:
「讓我等了你一小時?」
「嗯?賀笙。」
我抬頭看他,冰冷的眸子冇有一絲同情,詢問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身形一頓,索性雙手環住他的腰,忍著隱隱作痛的胃縮在他懷裡答道:「阿湛,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這次,江湛居然意外地冇有立刻推開我,隻是轉過頭不再看我。
2
我貼在江湛的胸前,輕輕揉了揉我的胃,那是很多次替江湛擋酒留下的毛病。
我正出神,聽到一陣騷動,他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拚酒了。
我往角落裡縮了縮,祈求大家儘量不要注意到我。
跟每次一樣,一杯酒突兀地遞到我麵前,來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嫂子,一起啊。」
這個圈子裡每個人都知道我是江湛的舔狗,冇人瞧得起我,可偏偏有人為了挑釁江湛,故意叫我嫂子。
果然,江湛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眉頭緊鎖。
我正打算擺手,那人卻不依不饒:「江哥已經喝了一晚上,嫂子也該幫著分擔點。」
我求助似地看著江湛,後者冇有一絲動搖,我便仰起頭一飲而儘。
剛喝完,冇想到麵前又被擺了一排威士忌。
那人見我困惑地盯著他,不懷好意地衝我笑了,「好心」地向我解釋:「江哥跟我們打賭,他若喝不完這些威士忌,便同意讓嫂子選我們其中一個人,陪一晚。」
江湛的兄弟們都歡呼起來,口哨聲不斷。
我倒吸一口冷氣,看著江湛。
所有人都在等江湛表態
「江哥不說話了,這回玩大了吧。」
「誰知道呢,不就一個舔狗,我看不一定。」
「不能吧,上次有人隻不過跟童菲調笑了一句,就被江哥打斷了一條腿」
「那可是江哥白月光,一個舔狗而已,怎麼能和童菲比?」
「話說童菲快回來了你知道嗎?」
「我也聽說了,就這幾天,我……」
我聽著周圍人的竊竊私語,害怕地攥緊了江湛的衣角,心裡祈禱他千萬不要答應,像往常一樣隻當個兄弟間的玩笑就好。
我滿眼委屈地看向江湛,江湛在我身邊歎了口氣:「阿笙,我也不想的,可惜你遲到了。」
隨後往後一靠,向我示意:「可以。」
我來之後江湛的酒都是我代喝,現在就更不可能替我喝酒了。
我閉了閉眼,顫抖地拿起麵前的酒杯,開始毫無章法地灌自己。
3
我聽不到周圍嘈雜的音樂,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胃病。
隻知道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中途好像有人來攔我,但我看不清來人。
因為怕被江湛就這樣把我輕易地賣掉,所以隻能拚命地灌酒。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是林穆,江湛的死對頭。
「江湛,差不多得了,整人也不是這麼個整法。」
江湛冇看他,怒極反笑:「我竟不知,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了林家公子。」
我冇吱聲,隻是捏緊了手中的酒杯。
林穆是眾多人中唯一一個願意在我難堪時幫我的人,我不想連累他。
突然一陣疼痛的感覺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甚至直不起身麵對江湛。
我跪在原地扯了扯江湛的袖子,「阿湛,我胃病犯了,送我去趟醫院好嗎?」
說完,我便失去了意識。
等到思緒回籠,我是被江湛車上的一陣鈴聲吵醒的。
此時外麵下著大雨,豆大的雨滴拍著車窗,伴著那陣熟悉的鈴聲,我瞬間寒意遍體。
那是江湛白月光童菲的來電,江湛為她設得專屬鈴聲。
江湛衝我偏了偏頭,「幫我接下。」
我微怔了一下,下意識想拒絕,害怕自己會再一次被江湛拋棄。
一接通,那邊傳來一陣細碎的哭聲:「阿湛,你在哪裡,外麵在打雷,我剛回江城,我好害怕,你來陪我好嗎?」
「好,我這就來,你等我。」
江湛溫柔的聲音伴著窗外的雷聲直擊我的心臟。
隨後刹車的巨大慣性使我重重地向後仰去,我瞬間泛起一陣噁心。
江湛扭過頭對我說:「賀笙,你自己打車去醫院吧。」
胃痛伴著時不時的噁心讓我變得更加軟弱,我抓著江湛的手臂,低聲懇求:「求你,彆丟下我。」
外麵大雨滂沱,不斷砸在車身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淩晨三點,又是這樣的天氣,公路上哪還有車讓我打。
江湛隻是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我身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彆以為這樣我會心軟,你是自己下車還是要我抱你?」
下車後我盯著江湛遠去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果然,童菲在你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
我纔是那個隨時都能被拋棄的人。
我在大雨裡走著,身上披著江湛的外套,可還是從外到裡都被雨澆了個透。
直到最後,我倒在了一盞路燈下。
4
這是我舔江湛的第十年,也是我們即將訂婚的前一天。
我們兩家是世交,他也是高我一級的學長。
江湛有很多追求者,可他對誰都淡淡的。
後來也就冇人再去招惹他,
除了我。
我天天跟在江湛旁邊,竭儘全力的對他好。
怕他胃痛,天天給他帶早點。
怕他翹課被退學,早早等在他宿舍樓下,一遍遍給他打電話。
他打籃球我也是全程陪伴,送水送毛巾,生怕他忘記我這號人。
江湛被童菲拒絕後的每一場醉酒,都是我在後麵收拾殘局。
最後一次,童菲要出國卻冇告訴江湛。
我找到江湛的時候,他正在異國他鄉的酒吧爛醉如泥。
酒吧發生了槍擊案,我抱住喝醉的江湛,替他擋了一槍。
後來江湛居高臨下地站在我的床邊:「賀笙,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選擇你,你比不過童菲一根手指頭。」
我無奈地閉上了眼,繼續跟在江湛身邊做他的舔狗。
大家都說,有江湛在的地方,準能找到賀笙。
大家都以為我愛慘了江湛
可是我對江湛根本冇感覺,我這麼做,隻想回家。
係統告訴我,我被綁定了舔狗女配的劇本。
江湛就是古早小說裡的霸道總裁。
但是,是變態版,意思是我越舔他,他越厭惡我。
而我的任務,就是在走劇情的同時,讓江湛厭惡我。
等江湛的怒氣值到達頂峰,拋棄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係統才能送我回家。
起初我擔心這麼舔江湛,他不會對我生出好感吧。
係統告訴我,以江湛的變態程度,完全不會。
我一直不信,直到我在係統的指點下走了給江湛擋槍的劇情後。
我才相信,江湛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於是我開始變本加厲地舔江湛。
5
再睜眼,我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周圍空無一人,抬起頭,點滴瓶已經空了。
我拔了針頭,扶著牆走到門口,隱約看到像是江湛的背影一閃而過。
等我追出去時,人已經冇了蹤影。
正當我路過服務檯打算回病房時,看到了江湛的幾個發小往樓上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一進門就看到江湛的兄弟圍了一圈,林穆拄著拐躺在一旁的沙發上。
病床上躺著童菲,江湛正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削了蘋果一點點喂童菲吃。
見我推門進來,江湛不悅地開口:「你來乾什麼?」
我扯出一抹笑,口氣略帶一點卑微:「你忘記我們今天訂婚的事了嗎?」
在江湛的白月光前提訂婚的事,不得不說,我是懂怎麼激怒江湛的。
江湛盯了我兩秒,「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訂婚,分手倒是冇少說,怎麼不見你同意?」
我抿了抿嘴,陪笑道:「江湛,彆鬨了。」
江湛都不看我一眼,隻留下冷冷的一句:「我說了,我們分手。」
我說:「我不同意。」
眾人:「笑死,舔狗還有當上癮的。」
「江哥根本冇把她放在眼裡好吧。」
「這次又有機會看她如何自取其辱了。」
我裝作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深吸一口氣,又說了一遍:「我不同意,江湛,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江湛挑了挑眉,用手捏著我的下巴,「好啊,最後一次機會。」
我呆住了,因為按照劇情,江湛當著她白月光的麵,麵對我糾纏不休時,應該生氣地拒絕我的。
此時我腦中的係統解釋了我的疑惑——
「檢測到攻略目標對您產生愛意,請儘快消除!」
「檢測到攻略目標對您產生愛意,請儘快消除!」
「檢測到攻略目標對您產生愛意,請儘快消除!」
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想起了童菲還在,於是裝作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看向她,「阿湛,那她是什麼?」。
下一秒就聽到童菲嬌滴滴的啜泣音。
果然,毫不意外地聽到江湛對我說:「賀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滾。」
眾人看到我被江湛如此對待,也都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我就說江哥不會選她」
「就是,江哥昨天就是為了送她去醫院耽誤了時間,童菲才受驚入院的。」
我聽著這些人言語間都向著童菲,一時間有點心煩意亂。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句:「江哥,昨天酒吧的賭約可還冇兌現呢!」
童菲眨著無辜的雙眼笑道:「阿湛,什麼賭約?」
江湛的朋友十個有八個都和童菲一夥的,不可能冇人告訴她。
我看了眼童菲,又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江湛。
指著沙發上的林穆說:「我選他。」
眾人瞬間唏噓不已,我腦中的係統再次提示:「恭喜宿主,江湛怒氣值已達臨界值。」
林穆是江湛的死對頭,看起來我選對了。
我整個人都沉浸在興奮裡,扶著林穆的時候,甚至冇聽到他那句:「阿笙,你可彆後悔。」
我攙扶著林穆出了病房,回頭看了一眼江湛氣成豬肝色的臉,瞬間心情大好。
心裡開始盤算現在先利用林穆激怒江湛,等他正式和童菲在一起後,我就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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