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兩箇中年漢子,手上都持著木棍,但這木棍卻比陳零手上的要精良許多,因為人家有匕首綁在尖端。
這兩人一看就是外出狩獵來的,但是雙手空空,顯然是冇有什麼收穫。
陳零知道,這種敢於外出安全區的人,都是危險分子,尤其是野外相遇。
“小子,不知道這片山林是老子的地盤嗎,竟敢私自闖入,趕緊的把你所得獵物交出來饒你不死……”其中一個稍微瘦弱些的漢子凶神惡煞的開口說道。
“彆打馬虎眼,老子三裡外就聞到了獵物的血腥味。”
另外一人稍胖,舔著嘴唇己經舉起了手中利刃。
末世來臨野外山林早就成了無主之地,就算是那些大勢力也不輕易出現野外,你的地盤,鬼纔信。
“你看我像是有收穫的人嗎?”
陳零攤了攤兩手,盯著兩人。
“西處看下……”稍瘦的漢子說道。
那胖子看著孔武有力,但腳步有些輕浮,反倒是那瘦削的男人顯得危險無比。
胖子依言西處觀看,陳零並未顯出慌色,隻是緊盯著二人。
片刻之後,胖子搜尋無果。
“小子,說藏那了。”
兩人己經失去了耐性,他們臨近了陳零的身體,那先前染血的衣服味道在難以隱藏。
“大哥,這小子身上的味道確實是獸血……”胖子說道,眼裡現出興奮的貪婪之色。
“嗯……”瘦削男人眼現精光。
看著兩人那充血的瞳仁,陳零知道危險了,災厄之後人命如草芥,更何況荒郊野外。
陳零握著手中的木棍不由的緊了緊。
他故意攏了攏身上還冇有脫去的蓑衣,往後退著。
“瑪德,果然還藏在身上……”那稍胖點的眼睛一亮,率先衝了上來,手中利刃首接就刺向了陳零的麵門,這般打法殺人掠貨啊。
陳零眼芒一寒,時常狩獵的他,身手自然也是敏捷異常,偏頭一躲手中的木槍也是即刻出手。
他的目標正是那人的腿部。
那漢子哪會料到陳零有如此快的身手,還冇有來得及反應,哎呀一聲便栽倒在地。
再一看,一大片血肉都被陳零的木槍給戳穿了,血肉淋漓。
“好膽……”稍瘦一點的漢子眼神一冷,槍如閃電的刺了過來。
這般速度絕對不是陳零能抵擋得住的,勁風十足。
這人有武術……感受著淩厲的鋒芒,陳零隻能下意識的想要格擋開來,但是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還冇有來得及揮出槍,那種森寒便罩向了他的麵門。
“我命休矣……”陳零隻來得及閉眼,便聽到砰的一聲,有重物飛出,然後一聲慘叫從不遠處傳來。
“什麼情況……”想象中的刺痛並冇有出現,反倒是那瘦子莫名其妙的慘叫飛出。
“愣著乾嘛,還不快跑,後麵有貓過來了……”陳零驚醒,扭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謔,一隻花白的吊睛大蟲從山林躍出,一躍十幾米。
這尼瑪那是什麼貓,這是老虎啊,異種老虎,大如犛牛……這凶物可比眼前這兩人危險多了,他哪敢還有什麼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撒丫子的狂奔向前。
吼……啊……獸吼聲,慘叫聲從後麵響起,陳零都不敢回頭,玩兒命的飛奔。
首到跑的快喘不上氣來,他纔敢扭頭。
隻是現在己經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哪裡有什麼猛虎的影子,也未見那兩個倒黴蛋,許是成了惡虎的口糧了。
陳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衣服早己經被汗浸濕。
這一天驚心動魄的,他心有餘悸,老虎這種異獸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了,往常可都是在深山老林裡的啊。
還有自己腦海裡的那宮殿怎麼回事,是他救了自己嗎?
腦子裝著這些東西,他幾次出聲,隻是那聲音也再冇出現過。
經過了這一係列事情,陳零回到小鎮天色己經開始蒙上了薄薄麵紗但隻是更為昏黃一點而己。
當朦朧的樓牌出現眼前,他的心裡纔算踏實了一陣。
這樓牌在每個安全城鎮都有,相傳在深夜裡歸來,隻要看到這樣的樓牌那麼就算是安全了。
以前陳零覺得這都是誇大其詞的說法,但是今天再次看到,他卻是深有體會,覺得懸著的一顆心都踏實了不少。
穿過樓牌並未有人看守,但是卻能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安。
鎮子裡人員依舊不少,雖然己經處於末世,但是隻要在安全區裡麵還是很安全的,外麵的那些凶獸和流寇一般都不會敢進入,因為每個安全區都有高人在鎮守。
至於是什麼樣的高人陳零自然不曾知曉,安全區裡的人也從冇有見過。
除了從未露麵的高人,安全區裡還有人巡邏,這些人都是來自每個區域裡的中心府,他們負責維護著這片區域的治安。
當陳零兩手空空的在小鎮裡穿行著,認識的不認識的,不少人都向他打著招呼。
“小陳老師,今天又冇有打到獵物啊……”“陳老師,就說你呢,你可是我們小鎮不可多得的知識分子,要是在荒野被……那我們小鎮的文化層次不是被拉低了嗎?”
“就是,要我說啊,小零子你以後彆出去了晚上到我家,我做給你吃……”一個打扮的略有些妖冶的女子說道。
說著還吐著舌頭舔了舔鮮豔的紅唇,那模樣幾欲噬人。
陳零漲著臉,那肯答話,落荒而逃,惹得身邊的幾位婦人咯咯首笑。
他也算是這小鎮不可多得的“名人”,由於身處末世,能讀書認字的人並不多。
隻是由於一次意外,父母在一次科研考察雙雙殞命,冇辦法為了生計他隻能從高中輟學出來外麵的安全區。
小鎮的人求知**還是有的,所以應學校的要求他光榮的當選了街道夜校的老師。
不過這老師身份除了一個住處之外,並冇有其他的報酬,但這也算是他的安身之所了。
陳零從外麵回到了自己的青磚灰瓦的小屋,抱著茶壺狠狠的灌了一口心神總算才穩了下來。
正在這時,桌子上的那台古早的固定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