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即將淘汰掉我這種孱弱的廢物。
為了活命,我懷著濃重的愛意注視關卡boss,小心翼翼的吻著祂冰冷的掌心。
“我愛您,請允許我永遠陪著您吧。”
衪信了,獎勵我、庇佑我、愛上我。
我反手一刀捅穿祂的真心。
拿到神級道具美美要潤,才發覺,迴歸現實的通道被龐大的影子堵死。
詭異的氣息浸潤我的舌尖,使得我隻能落淚。
“寶貝不乖的話,就要受到懲罰。”
……
我躲進衣櫃裡,用手死死捂住嘴巴,無聲的嗚咽。
外麵,鞋靴和地麵碰撞的悶響聲,停在了衣櫃前。
久久未動。
衪來了。
三分鐘前,有玩家觸發必死條件。半人半蛛的怪物複眼猩紅,撕碎感知到的一切活物。
在古堡裡大開殺戒。
熱心的老玩家變了臉,將包括我在內的幾個新人往npc麵前一推,率先逃命去了。
一簇簇溫熱的血落在我臉上。
我恐懼到失聲,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找到的藏匿點卻早已被老玩家占據。
“滾,不然我先殺了你。”
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我不知不覺跑到了頂樓。
一個npc和老玩家都警告過不允許進入的地方。
既然都不進,那我躲進去就是安全的吧。
蠢笨又驚慌的我如此想。
裡麵空無一人,飾物整潔華貴,唯有猩紅的床品像濃稠的血。
我藏在狹窄的衣櫃裡,黑暗濃鬱,彷彿與世隔絕。
直到,腳步聲響起。
祂不緊不慢,貓戲老鼠般的從容。
我心如擂鼓,張滿的弦一樣緊繃。
衪,走了?
念頭升起的下一秒,詭異的氣息縈繞在我的耳畔。
“我也很喜歡藏在這兒。”
衪,就在櫃子裡!
我無處可躲,冰冷的手緊緊扣住我的兩頰,慢慢收緊。
衪愉悅的欣賞我瀕死的絕望。
淚水簌簌滾落,竟然融化了衪冰冷的指縫。
我終於聰明瞭一次,試探性的用舌尖慢慢的吻著他的掌心。
極儘卑微的討好。
衪的手冇完全鬆開,我顫栗著繼續,哪怕舌頭冰冷刺痛。
“人類的溫度。”
粘稠的黑暗裡,我隻能聽到祂隨意的話,卻看不見奇異而滾燙的視線。
祂彷彿享受著寵物的親昵,逗弄兩下就失了興趣,消失不見了。
我宛如劫後餘生,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胡亂擦了擦乾涸的淚痕,小心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外麵到處都是被撕碎的玩家身體。
半蛛npc結了血紅的繭,滿意的重新陷入休眠。
倖存的老玩家們也慢慢的鑽出來。
“孃的,新人送死彆拉上我啊。”
“老歪,這回可是你帶的新人不懂事,連帶著我們手下的新人都死乾淨了。你說,接下來用誰探路?”
“這不是還有一個嗎?!”
臉色鐵青的老歪抬頭,驚喜的看著我。
“不錯不錯,命真大。”
我扭頭就跑,可是已經晚了,一群暴露本性的老玩家將我團團圍住。
老歪咬咬牙,拿出了一張黃符。
“這次是我的錯,這個道具可以控住副本boss一小時,趁機找線索,算我給大家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