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慶幸自己一開始留了一個心眼，冇有把一萬塊全給她。
「你為什麼要讓你爸知道你有錢？」
「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爸要我有錢就打給他，為了給媽媽治病。」
「那天是我鬼迷心竅了，說我有一千塊，我可以打給他。」
我拂開她的手，覺得對她很失望。
「你不應該那樣做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很生氣，還有你還剩多少錢？」
「幾百塊了，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好攤位的工作的，賺錢了一定還給你！」
我不想再和她說話。
希望她能說到做到。
8
DNA檢測報告下來了。
媽媽給我打來了電話：「你居然真的是我們的珍寶啊，太不可思議了我的天呐！」
「媽媽，我也很不敢相信好嗎，但是我來都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寶貝你還在淩安縣嗎？爸爸媽媽去接你，身上還有錢嗎，最近吃得好不好？媽媽先給你打點錢。」
聽到打錢兩個字，坐在一邊正在喂兒子吃飯的張願喃抬了下頭。
隻是我冇有在意。
「不用了媽媽，不過你給我打點錢吧，我有事情要處理。」
「好，但是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媽媽說哦，不管你是哪個時空的陳珍寶，都是媽媽的珍寶。」
「好～」
媽媽給我打了幾萬塊錢。
雖然張願喃之前的舉動讓我不想再幫她了。
可是看著她喂兒子的時候，和記憶裡的張願喃重疊。
我還是想幫她逃離這裡，逃離這座大山。
「你得幾百塊錢買需要用的東西了嗎？」
她點點頭：「買了的，過幾天就到了。」
說完，她猶豫了會，又開口道：「珍寶，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情？」
「說。」
「就是我這兩個兒子，上學時間不是要到了，可是上次和他們爸鬨得那麼僵，可能上學的錢……」
我看著那兩個兒子，大概也是才上小學的年紀。
才那麼小，不可能不送去上學的，不上路就冇出路。
「行，我先幫你付著，但是你賺錢了，必須連本帶利息還給我。」
張願喃鬆了口氣，又開始連連謝我。
9
到了上學那日，我本來是想和張願喃一起送兩個孩子去上學的。
但是張願喃中途接到了她爸的電話。
隻能先回去，把兩個小孩托給了我。
好在這兩個小孩冇有繼承他們爸爸頑劣的性子。
一路上倒也平靜，就是他們看上去都很緊張不安。
隻是到了學校，就不一樣了。
老師看著那兩個小孩，發了愁，問我道：「請問你是他們的誰啊？」
「遠房親戚。」
「是這樣的，她們媽媽冇有告訴你，我們不再接收這兩個小孩了嗎？」
「什麼？」
老師把我拉到一邊，連連歎著氣：「這兩個小孩，在學校不學無術，還老是打人，光是解決問題，一天就要解決好幾起。」
「我們真的冇有辦法接收這樣的小孩，其他家長會有意見的，真的抱歉。」
我怔怔地回頭，兩個小孩在對著我笑。
我才發現他們的笑意並不達眼底。
老師接著又說了句很勁爆的話：「不過也確實可惜，親媽死的早，冇人能教他們。」
「什麼？」我大喊出聲，「他們的媽媽不是張願喃嗎？」
老師也瞪大了雙眼：「這……你不知道嗎？都怪我多嘴了。」
我原本以為這兩個小孩是張願喃親生的，她爸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能讓人來給人家當後媽！
這個學校行不通，我就隻能帶著兩個小孩去了彆的學校。
一路打探下來，都冇人樂意收。
隻能牽著回家。
剛到門口還冇進去，就聽到了張願喃在和彆人說話。
10
「我就知道，她大學的時候就是好騙。」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哈哈哈哈，拿了她好多錢，甚至我還能藉著擺攤失敗的藉口拿更多錢。」
透過窗戶，我看見張願喃和兩個男人站在一起。
一個男人是王嘉旺，另一個應該就是她爸。
她爸叉著腰，笑得蘋果肌都要掉下來了：「我女兒就是聰明，也就她傻傻地纔來幫助人家。」
「哼，那傻子伶牙俐齒的，要不是我看她有利用價值的話，我早把她打死了，真以為我怕她那個從冇見過麵的爸媽啊。」
我垂下眸子，心跳以180邁的速度極速飆升。
什麼意思？原來從始至終，我就跟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
屋內的人交談甚歡的時候，兩個小孩及時出聲。
阻止了裡麵的人泄露的更多。
張願喃一臉警惕的開門，看到我時臉上稍微帶些驚訝。
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珍寶回來啦……快，快進來。」
她臉上情緒不斷地在變化，應該是在心裡猜測我到底有冇有聽到什麼。
「我剛回來，你們在聊什麼啊？」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張願喃原本說好買給她爸的衣服，穿在了王嘉旺身上。
張願喃笑著：「冇什麼，不過兩個小孩上學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冇有。」
我看見他們三個人都緊張了一下。
「那，那老師有和你說什麼嗎？」
我看了一眼孩子。
11
「也冇有。」
他們三人才微微放鬆。
「給錢都不要，這些學校真是傻逼玩意，老子就不樂意上這個學了！」王嘉旺大喊著，眼神裡充滿了凶狠。
然後一手拎起一個小孩，就往外麵走。
「走，爸帶你們下河抓河蟹去！」
「好耶～」兩個小孩拍著手，完全冇有了剛纔的緊張不安感。
我想，對於這種孩子，上學遠比殺了他們的難受吧。
好，接下來就輪到我收拾這對父女了，尤其是張願喃。
「願喃啊，這是誰？」
張爸一臉色迷迷地盯著我，讓我感到一陣反胃。
「爸，這是我大學同學。」
「你大學同學怪年輕的啊，看上去真的是有錢保養得好。」
我思考了一會，打算想不打草驚蛇。
「和你有什麼關係。」
按照我冇有得知他們陰謀的時候，我應該就會這樣說。
張爸臉上尷了尬，瞬間暴怒：「你這個小女娃家家，懂不懂禮貌？！誇你有錢是抬舉你了，彆給臉不要臉。」
「你把你女兒從大學生弄成一個農村婦女，你就要臉了？呸！」
「真是伶牙俐齒，你父母有冇有教過你要怎麼和長輩說話！」
「我自有我爸媽教，你一個外人說什麼話，輪不到你來管教我。」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張願喃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打斷我們之間的爭吵。
「爸，你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能不能直說，我媽還在家需要有人照顧呢。」
張爸瞧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們要開始演戲了。
12
「找你做什麼，當然是叫你給錢，上次給的那一千，早就被你媽吃藥花完了。」
我在心裡冷笑。
我就知道。
肯定是要錢來了。
聽完，張願喃哭著搖頭，立馬跪在了她爸麵前：「爸！就當你可憐可憐你女兒吧，我冇有工作，我上哪給你要錢去。」
張爸又看了一眼我。
輕嗬一聲：「愛給不給，不給就等著你媽去死吧。」
然後直接就走了。
「珍寶。」張願喃起身，拉住我的手，哭的鼻涕眼淚糊一臉，「珍寶，幫幫我吧，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給我爸。」
「我不想我媽媽死，求求你了。」
我現在連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我還管你媽媽？
不過我還是笑著，給她轉了一萬元錢，但是我密碼冇按完。
張願喃一臉渴望的看著錢，期待我能按下最後一個密碼。
就當我要按下的時候，我突然收回了手：「等一下。」
「怎麼了？為什麼停下，我賺錢了我肯定還給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會還給我，但是做人做事要講究過程，先打個欠條吧。」
說著，我就把在路上擬定好，已經列印出來了的合同從包裡拿出來，遞到她麵前。
「連帶著前麵的五千，如果你再借一萬，我就寫一萬五上去。」
看著合同，張願喃猶豫了。
「這……這怎麼還整上合同了。」
13
「做事要保險一點嘛，不是嗎？而且看在你是我同學的份上，我纔算了百分之一的利息。」
張願喃嚥了口口水，手顫抖的拿起來筆。
就是遲遲不肯簽名。
「不簽的話，我就要收起來咯。」說罷，我裝作就要收起來。
冇想到張願喃直接搶了過去，簽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珍寶，如果我還不上呢？」
我皮笑肉不笑道：「那怎麼可能呢，擺攤很賺錢的，如果你還不上。」
張願喃又嚥了口口水，眼裡蔓延著慌張。
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長大後的我打來的。
「聽媽媽說，你在淩安縣？」
這麼快就接受了年輕時候的自己穿過來了，果然還是年輕人時尚一點。
「嗯嗯。」
「淩安，我記得每次的話，張願喃就嫁到那邊去的吧。」
「冇錯，我現在就在她家裡。」
「她家裡！趕緊給我滾回來。」
14
我拒絕了，畢竟她騙我這個事情，我必須要和她算清楚。
同時我也問了，為什麼長大後的我，不再和現在的張願喃往來的原因。
「她，簡直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大學時期我們宿舍丟了很多東西，都是她偷的，可是她永遠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們都懷疑不到她身上。」
「畢業後，勾搭上了一個有妻子的男人，導致那個妻子難產死了，現在在家裡給人家當後媽呢。」
「原來是這樣。」
「你在她家，你該不會被她騙了吧。」
我也不敢說我已經被騙了，畢竟我自己脾氣我自己瞭解。
說出來肯定被長大後的我一頓罵。
對麵的人歎了口氣：「陳珍寶，媽媽是教過我們對人要真心，樂於助人。」
「但有的時候，真心是換不來真心的。」
「張願喃也從來都不是不會洗澡，而是人家壓根就真的不想洗。」
掛斷電話後，我陷入了久久的回憶。
大學這兩年，張願喃確實是給我們帶飯跑腿。
但每次帶回來的飯，不是少了幾塊肉，就是一整個蛋都不見了。
跑腿也是跑著跑著，衣服變成了A貨。
可是我們從來都冇有懷疑過張願喃。
原來，我們一直都在被她欺騙。
張願喃擺了小吃攤，安置在小學附近。
那兩個小孩也冇有學校願意收，乾脆就帶在身邊幫忙。
但是不得不說，她手藝挺好的，一來就把周圍的生意都搶了。
導致周圍的人都看她不順眼。
「今天賺了多少？」
第一天擺攤結束，我就迫不及待地來問她。
張願喃得意忘形了，想都冇想就直接把金額告訴了我：「除去成本，今天至少賺了一千。」
「好，還給我。」我向她攤開手。
15
「啊？什麼。」張願喃還冇反應過來。
我拿出電子版合同，放在她麵前給她看，一字一句念道：「從協議起至徹底還清欠款前，張願喃要每日把賺到都還給陳珍寶，否則一天按百分之二的利息算。」
張願喃臉都白了：「你這個合同，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可是我不是已經給你看了，你自己簽的我冇逼迫你啊。」
張願喃死咬著牙，依依不捨的把手裡的錢交給了我。
不過下一次她就學聰明瞭。
知道隻報十分之三的錢給我。
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
張願喃把周圍的生意都搶了，心裡的恨早就堆積了不少，現在就差一把火了。
我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來到其中一個攤位麵前買了點吃的。
「老闆，你這家小吃比新來的那家可要好吃多了啊。」
老闆歎著氣：「對啊，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都愛去那家買，我都在這裡好幾年了。」
「還是你家好吃，不過按照這樣下去，你的顧客就要流失完了。」
同樣的話術，我說給了不同樣的攤子聽。
她們買的雖然都不是同一個品種，但是張願喃為了搞壟斷，每種品種都做。
人不能太貪心了，什麼都要壟斷的話，最先斷的就隻有自己。
果不其然，張願喃一臉疲倦地回到家。
我正在收拾從她家搬出去的行李。
張願喃看到我這個財神爺要走了，趕緊掃去一臉的疲憊，換上殷勤的笑容說道：「珍寶，你要去哪呀？」
「哦，我媽媽說老是住在你家不好，要我搬出去住。」
「搬出去住。」
張願喃眼睛圓溜溜的轉動，隨後笑著道：「珍寶，你看你不是說要幫我逃出去嗎，現在你要走了，我怎麼辦。」
「要不，我帶著我兩個小孩和你一起吧，你不在，那個男的又要打我怎麼辦？」
我勾起唇，點頭答應了下來。
房子就租在隔著她家一條街的距離。
房東大嬸要我拿著身份證登機的時候，我往口袋裡一摸，突然不好：「我不小心把身份證和手機落在你家了，你簽吧。」
張願喃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
肯定在尋思著身份證她可以拿自己的，但是押金我冇有手機，豈不是要她付錢。
但最終她還是付了押金。
一進門，她就說道：「那押金你一會轉給我。」
「轉給你？」我不解，「你不住嗎？押金一人一半，而且你欠著我的錢，肯定你幫我付啊。」
張願喃自知理虧，隻能閉嘴。
然後隨後和我吐槽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16
「珍寶，我可能以後都不能還你錢了，要不你再期限我幾天吧。」
「怎麼了，這是？」
張願喃又開始了她慣用的伎倆——哭。
「今天下午，他們集體要求我走，不準在那裡擺攤，如果再見到我，就砸爛我的攤子，還要向衛生監督局舉報我冇有衛生證。」
我止不住想翻白眼。
你冇有衛生準許證，人家不舉報你舉報誰。
大學四年知識都學去哪了。
但是我還是裝出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真是對不起啊，我簽的合同我爸爸媽媽都知道，她們一定要我把錢拿回來，錢也是我找他們要的，我做不了主。」
張願喃握緊拳頭，又鬆開了。
隻能作罷。
晚上，我聽到她躲在廁所裡偷偷打電話。
起因是她問我這棟房子隔音嗎，怕兩個小孩鬨騰吵到彆人。
我故意說得有。
此刻，她正在毫無防備地說話呢。
「爸，我真的一點錢都冇有了，你能不能先寬限我幾天，我工作冇了，陳珍寶那裡還欠著錢呢。」
「我管你，趕緊把錢給老子拿來，還敢搬出去住，是怕老子找不到你嗎？是不是覺得自己找了個富婆，就能翅膀硬了？」
「冇有，真的，爸我真的一點錢都冇有了。」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王嘉旺嘶吼著：「死婆娘！你把我兒子帶去哪裡了，還有你工作賺的錢呢，趕緊給我打回來，你敢私吞，我就殺了你！！」
我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她正在全神貫注地打著電話，冇有注意到我。
張願喃坐在馬桶上，心如死灰，汗水浸濕了她的臉頰：「我再想想辦法，我肯定能想到辦法的，你們彆催了。」
掛斷電話，張願喃雙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默默回到了房間，猜她肯定會來找我。
「珍寶。」
17
我抬頭看向她：「怎麼了？」
「能不能……再借我一點錢。」
「不是剛借給你一萬嗎，怎麼又要借。」
張願喃討好的笑了笑：「這不是……攤上要錢多嗎，結果人家不讓我做了，我尋思我去公園交錢買個攤位。」
「我現在冇錢，但是明天我爸媽給我打錢了我就借給你。」
張願喃點頭 拉住我的手：「大好人，真的是太麻煩你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謝你。」
「冇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跑路了。
誰還要借給你錢，傻逼。
我在張願喃家隔壁租了一個單間，就為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知道我離開後，張願喃滿大街的在找我。
我電話都要被打爆了，可是我就是不樂意接。
張願喃回到家，還冇進去幾秒，就被王嘉旺拽著頭髮拉到大街上。
一拳接著一拳重重打在她身上：「操蛋的，老子的錢，你到底給不給老子錢，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在淩安縣，家暴並冇有人管。
因為如果有人管的話，張願喃就不會滿身都是傷了。
果然大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的，就是冇人來阻止王嘉旺的行為。
張願喃尖叫著，想躲閃又不知道要躲閃去哪裡。
「我冇有錢我怎麼給你，彆打了啊啊啊啊。」
張爸也從屋子裡出來，跺著腳大罵道：「你這個死東西，說好了要賺錢給我們，錢呢，你去擺攤了，賺那麼多錢一分不給我們，你還是個東西嗎！」
「大家都來看看啊，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讓她上什麼大學了，連孝順父母，愛戴丈夫都不懂了！」
王嘉旺和張爸的話落在我耳朵裡，每一句都非常刺耳。
如果張願喃是個好人，我真的不介意把她從這裡救出去。
並且還會讓法律來製裁這兩個男人。
但是惡人總需要惡人磨。
我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想著，我慢慢閉上了眼，不再看下麵的情況。
張願喃不是喜歡騙人錢嗎，現在她欠著我的錢，租房房東大嬸的錢，還要給她爸爸和丈夫錢。
光是這四個，足夠讓她生不如死了。
18
我有預感我要回去了。
於是我把合同交給了長大後的我。
手機那頭的她，突然笑了：「你做得很不錯。」
「那是當然，不過我想問問你，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現在是一名外交官，怎麼樣？符合你心裡的期待嗎？」
「那太棒啦！」
說完這句話，我就穿回了過生日的現場。
看著眼前還是肉嘟嘟的張願喃，我精神恍惚了一下。
吹完蠟燭，就是送禮物的時間。
我把準備好的禮物往床上一丟，什麼都冇說，也直接上床了。
床下的小田喊了我一句：「怎麼了珍寶？」
「冇事，有點累了。」
從回來後，我一直都冇給過張願喃好臉色。
其她人雖然好奇，但也冇問什麼，就是氛圍很尷尬。
有一天，小田點了外賣。
張願喃主動說要去幫她拿。
這種事情小田都習慣了，就默認了。
我跟著張願喃身後出門，看著她拿著外賣走到了涼亭裡。
19
打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也就是說，我們吃了兩年她的口水！
我忍住不適感，用手機記錄了下來。
先她一步回到宿舍播放給舍友們看。
她們看我和我是一樣的反應。
「我去！這也太噁心了吧！受不了了！」
「天啊，怪不得她那麼喜歡幫我們拿東西，我就說怎麼會有人這麼善良，原來……」
我們談話之餘，張願喃進來了。
「小田，給，你的外賣。」
小田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自然是不會慣著她：「你也太噁心了吧！」
這一罵，把張願喃罵暈了：「怎麼了？」
「你偷吃我們外賣，還給我們吃，你真的是夠噁心的。」
見事情暴露，張願喃也不好再狡辯什麼。
隻能使出她的絕招——哭。
我們兩年裡可見慣了她這樣，直接翻了個白眼就不理她了。
從那以後，我們不管去哪裡都不帶張願喃，她也不強行擠進來。
直到我們要去開班會那天。
我發現張願喃遲遲冇來。
突然想到長大後的我說的：「老是會偷我們東西。」
我就在想，會不會她現在就在宿舍裡偷東西呢。
我帶上小田她們，偷偷溜回了宿舍。
宿舍門緊閉，小田拉了個縫隙。
隻見我們的衣服都被亂丟在地上，張願喃站在鏡子前，拿著小田新買的衣服試，一邊試還一邊說小田的衣服醜。
「怪不得冇人喜歡，穿得跟個大媽似的。」
「你說誰是大媽！」
火藥脾氣的小田直接衝了進去。
張願喃看到我們，慌亂地趕緊蹲到地下去撿衣服：「剛剛有隻貓進來，把你們的衣服都弄亂了，我幫你們撿一下。」
「滾，我受不了你很久了！」
小田上去，就是幾個巴掌。
後麵直接要求導員換宿舍，張願喃捂著紅腫的臉，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麼。
最後我們在校園牆上有人吐槽道：「二食堂飯菜怎麼越來越少了？搶錢的話去銀行，彆來搶我們學生的錢OK？」
我默默在地下留言：「或許，是有人偷吃了。」
張願喃，聽說那個宿舍裡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