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在衙門上空盤旋的林小玉,我使了一個眼色讓她離開。
[大人那隻鳥可是妖物]
許香的父親指著天上的鳥開始信口胡說。
審訊的全程我一言不發,這種情況多說多錯。
知府說我觸犯了大楚國的律法,又如此傲慢無禮。
於是我就被關進了大牢。
我坐在草墊子上氣得翻白眼,真是愚昧至極!
迂腐的知縣因為我冇參加過科考,而且是女性把我關進牢房了。
鐵門、鐵窗、鐵鎖鏈。
也不知道林小玉懂不懂我剛纔的意思。
直到晚上,林小玉飛到了我的窗邊。
[你不要著急,陸林現在在想辦法]
她剛說了一句,就被外麵的衙役趕走了。
現在我能做的隻有等待了。
三天之後。
獄卒打開門,[你回家去吧,莫要再做私塾先生了]
我飛奔回家,卻不見陸林和祖母。
一種不好的預感席上心頭。
林小玉飛過來告訴我這三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陸林為了救我和知府大人說他要參軍。
每個參軍的人若是戰死都能得到一筆撫卹金,陸林說他要是戰死就不要這筆錢。
而是問能不能用這筆錢換我回家。
知府獅子大開口,在這筆錢的基礎上又敲詐了一大筆。
祖母也因為這件事急火攻心病倒了。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蠟黃的祖母,我眼淚止不住的掉。
這個家就是因為當年征兵打仗隻剩陸林一個男丁,前些日子祖母還說不會讓這獨苗再去遭罪。
冇想到如今為了我…
[對不起祖母,真的對不起都怪我]
祖母的手枯瘦卻有力量,她握著我。
[瑩瑩,彆哭不怪你]
回到我們的房間,一點都冇有變化。
他隻拿走了兩件常穿的衣裳,就連平時不捨得鬆手的白玉手串也冇拿。
林小玉站在桌上告訴我這次他去了距這裡八百裡地的南疆。
那一瞬我竟然萌生了也要去南疆的想法。
轉念想到病床上的祖母,若是我現在離開這偌大的家可怎麼辦。
我盯著林小玉,她好像察覺到了我的心思。
[彆這麼看我啊,太遠了我飛不過去]
確實,鸚鵡這種鳥好像不擅長長途遷徙。
可是他走都冇有和我告彆,我也冇能當麵說聲謝謝。
若是他真的戰死沙場,我又該怎麼辦?
腦子裡過了無數種結果。
思慮一番還是選擇了最笨的那種,等。
陸林離家的第十天,祖母已經可以下床活動。
許香帶著丫鬟拎著禮品來探望。
這女人還真是夠茶的。
[祖母,身體可好些了?]
祖母輕抬眼皮,[你與我無親無故還是說敬語吧]
許香臉色尷尬,我吩咐丫鬟上茶。
祖母端著茶品了一口緩緩開口問她有何貴乾。
許香拿出帶來的禮物,說隻是來探望病情的。
[我好的很,我倒是聽說你最近過得不好]
許香垂頭,麵露難色。
祖母歎口氣看著我說,虧了她的不嫁才娶到了我這麼稱心的媳婦。
[陸老夫人我就跟你直說了吧,若是阿林有納妾的想法]
她的話還冇等說完,就被祖母打斷。
祖母反問她那個老闆不是她自己執意要嫁的,如今怎麼又跑來講這種話?
[托你父親的福,阿林參軍去了你還是回去當你的老闆娘去吧]
緊接著就下了逐客令。
許香臉上掛著淚,看著倒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