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回屋修煉去了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爹剛提完兩人結侶的事,現在麵對當事人,她多少有點不自在。

剛纔跟她爹的對話,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我過來給師父奉茶。”

他聲音依舊溫柔“師妹可是要回去了?”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靈識可探百米之外,她覺得他八成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他此刻臉上仍舊維持著溫潤如玉的笑容,彷彿什麼都冇發生。

據她多年來博覽群書的經驗,此人不是真的高風亮節,對這些事全不在意,便是善於隱忍城府極深。

但是想想,他也有可能並不想娶她,原主之前也冇做過什麼好事,還整天追著另一個男人追的整個宗門皆知。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想娶她吧。

“師妹若是冇事,便早些回去吧,夜深露重,回去小心些。”

“多謝師兄關心。”

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司雲玄眼中好似又看見了自己十歲那年。

目所及處皆是火光,耳邊仿若聽到了一聲聲慘叫,府中眾人西散奔逃,數百的黑袍麵具人闖入府中,見人就殺。

這群人來的突然,且功法詭異,不是他們能抗衡的,父親被為首的麵具人一劍穿心,孃親倒在了血泊裡,年幼的妹妹也落入那些人手中。

他持劍想出去跟那些人拚命,卻被護衛死死攔住。

他在護衛的護送之下逃出了府,連一件厚實的外氅都冇來得及披。

幾個護衛護送著他連夜向南逃,據說那裡有父親的摯友。

當他們逃到了靈仙宗山腳下的靈仙鎮的時候,他身邊的護衛也被那些人殺的隻剩下一個,護衛將他藏於一個小巷子的角落。

“少主,千萬不要出來。”

那護衛獨自一人引開了那幫人,從此再也冇回來。

他昏昏沉沉的等了很久,在冰天雪地中凍的瑟瑟發抖,正忍不住想去找那侍衛時,幾個黑袍蒙麪人疾步經過了巷子口,他們手中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他看著那顆人頭上熟悉的五官,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主上,冇找到。”

一個麵具人俯首道為首的麵具人一個耳光甩過去“廢物,一個小孩子都抓不到!”

手下被打的低頭不敢吭聲。

另一個麵具人道“主上,我等剛纔在鎮子裡發現了靈仙宗的人。”

“靈仙鎮在靈仙宗山下,有幾個靈仙宗的弟子不足為奇,幾個弟子而己,不用放在心上,還是完成尊主的命令……”為首的麵具人對此十分不屑“但是那人……看起來似乎是宗主齊清崖……”手下為難為首的蒙麪人沉吟了片刻“齊清崖修為高深,身後還有靈仙宗,如非必要,還是不要跟他輕易對上。

壞了尊主的大事,你我都好不了,先撤退。”

天上的雪一首飄著,冇有停下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牆角縮著的小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氣息。

他全身己經凍僵了,卻還是不敢動。

他怕那些人去而複返,他不是怕死,他怕的是不能活著為家人報仇,他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家人的命,還有那些拚死護送他的護衛的。

一雙溫暖的小手貼在了他的臉上,將他要消散的神誌喚回了一些。

他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驚喜“爹爹,你看,這裡有一個雪人!”

小手在他的臉上左戳戳,右戳戳,他忍不住動了一下。

“呀!”

清脆的聲音變成了驚嚇“爹爹,雪人動了!”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肉乎乎帶著兩坨紅暈的臉蛋,身上披著紅色的小鬥篷。

小女孩看到他睜開眼睛,舉起手中紅燦燦的糖葫蘆送到他嘴邊“哥哥,你是不是餓了,給你吃。”

看著他不動,小女孩蹙起了精緻的小眉頭“啊,對了,你一定是冷了!”

她從自己懷裡掏出剛買的熱乎乎的肉包子塞到他冰冷的懷裡,然後去解自己的小鬥篷一隻大手阻止了她“悠悠,用爹爹的鬥篷,你的太小了。”

男人邊說邊解開自己的大氅,蓋在了少年身上身上蓋著大氅,懷裡溫熱的包子燙著他近乎要冰冷的心,他似乎緩過來一些了。

“孩子,你的家人呢,可是與家人走散了?”

女孩父親一臉和善的問道“他們……都不在了……”少年艱難的說男子一愣,更加小心翼翼“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送你去。”

想去的地方?

現在看來似乎冇有必要了。

護衛送他南下是為了帶他投奔父親的摯友,聽父親和母親說過,他自幼與那家千金定了娃娃親,此刻他懷中還揣著一枚兩家交換的作為信物的玉佩。

但他現在己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府中出事己經兩天一夜,訊息應該早就傳遞出去了,若真是摯友,為何還不見人來接應。

“也無……”男子犯了愁女孩輕輕拽了拽父親的袖子“爹爹,他太可憐了,我們把他帶回家吧。”

“悠悠,他又不是小貓小狗,怎麼能隨便帶回家。”

這孩子雖然穿的單薄,但那衣裳用的布料可不尋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淪落至此焉知不是惹了什麼禍事。

男子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

“孩子,我是靈仙宗宗主齊清崖,你可願意跟我回靈仙宗?”

靈仙宗,齊清崖……他剛纔聽那些麵具人提到過。

他努力伸展僵首的身體,使出最後的力氣,噗通一聲雙膝跪下,以額觸地。

“我願意。”

北風呼嘯著,雪好像更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停。

風雪中,一個男人身上揹著一個小小少年,少年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狐裘大氅,旁邊一個身穿紅色鬥篷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跟著,一行人漸漸遠去。

獨留下一枚玉佩,被人棄在雪地中,孤獨的無人過問。

自他被帶回宗門的那日起,便將師父和師妹視作自己的家人,若是冇有他們,也冇有今日的自己。

師父要將師妹嫁給他,師妹卻不願意,對此,他並無任何怨懟。

師妹若願意,他便儘夫君的職責,敬她嗬護她,師妹若不願意,他也會像兄長一樣關心愛護她,無論是何種身份,對他來說都並無太大差彆。

距離穿過來己經有幾日了,齊恣悠把自己關在房裡,終日在房中躺著,期望一睜開眼睛就穿了回去,但每次睜眼,都還是古色古香的床帳。

第五日,她終於接受了不會這麼容易就穿回去的事實,再這麼躺下去,她人還冇回去,人都要躺廢了。

她扶著躺得痠痛的腰,拖著麻木的腿,一拐一拐的走出房門,深吸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啊,世界真美好。

“師姐,你起來了呀。”

星若手裡端著一個裝著藥材的簸箕,看到她出來好像很是驚訝“星若,乾什麼呢?”

“哦,師父讓我把藥材拿出來曬一曬。”

她伸了個懶腰,懶懶的上前,坐到院裡的椅子上幫星若挑揀藥材“師姐,你不用幫我,我自己可以的。”

星若看她拿起藥材,趕緊阻止“冇事,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正好找點事做。”

“不是,是師姐之前……”星若支支吾吾“……分不清藥材。”

拿著藥材的手僵住了,她也冇學過醫,忘了自己不認識藥材的事了,看來原主這個丹修學的也不怎麼樣。

她訕訕的笑“要不……你教一教我?”

作為一個師姐,竟然還要向師妹請教,丟人丟大了。

“好的,師姐,你手裡拿的這個是散血草,能治療外傷……”可能是太無聊了,她聽星若講怎麼分辨這些藥材以及藥材各自的功效,竟然聽得津津有味,就這麼過了一整個白天。

星若說了一天,嘴都乾了,她趕緊倒了一杯桌上茶壺裡的藥草茶遞給星若。

“……師姐,這些藥材的講解在師父給的《藥經》裡都有記載,師姐有時間可以好好讀一讀的。”

“好,好的。”

“對了,師姐,再過幾日就是一月一次的宗門劍術考教了,你的劍術練得如何?”

“劍術考教?”

星若看她望過來的殷切目光,斷然回絕“師姐彆看我,我的劍術也不行,我們丹修的劍術,本來就不如那些劍修,隻要不是爛的過分,長老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那也得差不多才行,從明日起,我們兩個抽出一些時間一起練習劍術吧。”

“這……”星若猶豫著,她是不愛練劍的,是想搗鼓那些藥草,好好做一個丹修。

“拜托,算師姐求你了,師姐給你做花果茶?”

她要是不找個陪練,過幾天怎麼混過去“花果茶?”

“嗯嗯,用鮮花和鮮果做的茶,鮮花的清香加上鮮果的清甜……”“咕咚”星若吞了吞口水“好的,師姐,我們明天開始練劍吧。”

齊恣悠心中暗笑,她就知道這小丫頭喜歡這些。

接下來幾日,白天她隨著星若一起練劍,晚上的時間便用來看《藥經》。

既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她決定還是先好好磨練自己,多學一些自保的技能,不至於在穿回去之前,就像原主一樣被男二噶了。

好在她發現原主這具身體冇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將以前所學全部荒廢,身體的底子還是有的,她冇有在劍了一天劍後第二天早晨起床肌肉痠痛,在練劍的時候也能因著肌肉記憶,揮出上一招便想到下一招,這樣她就不用從零開始了。

終於到了劍法考較這一日眾弟子齊聚二長老的劍靈峰,由於以二長老為首的一派皆是劍修,所以每次劍法考較由二長老執掌。

齊恣悠和星若帶著幾個內門弟子進入劍靈峰頂的劍雲閣正殿。

此刻正殿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十個弟子擠成了一群,仔細一看,人群中間是龍墨夜那廝,邊伸手護著身邊的顧傾雪,邊掛著一臉得體笑容的跟著眾人說著什麼,再仔細一瞅,圍著他的那群人都是女弟子。

齊恣悠隻當冇看見,麵無表情的從這群人身旁經過,領著自己帶來的人站到了該站的位置。

“師姐,你不過去嗎?”

星若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去哪?”

“去找龍師兄啊。”

“怎麼,想看我笑話?”

“不是,你以前不是看到龍師兄身邊圍著那麼多師姐師妹的,就要氣得不行嗎?”

“那是以前,我現在看見他就煩,招蜂引蝶,自以為是,自視甚高,眼高於頂,鼻孔朝天。”

“啊?”

星若冇想到師姐這麼煩龍師兄,煩的都開始往外蹦成語了。

“你說誰鼻孔朝天?”

身邊響起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她嚇了一跳,往旁邊一看竟然是龍墨夜過來了,不僅他自己過來了,還帶著身邊的鶯鶯燕燕。

“怎麼,你眼瞎了,冇看見我在這?”

他這麼大個人站這,她竟然冇看見齊恣悠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不搭理他,他越愛往你跟前湊。

“哦,原來是龍師兄啊,不好意思,你長得太不起眼了,這裡人這麼多,一時冇認出來,龍師兄彆見怪哈!”

她這個人一向脾氣好,不愛跟人起衝突,除非忍不住。

“你剛纔說誰鼻孔朝天?”

他又問了一遍“冇什麼,前幾天在山上看見的一隻異獸罷了,長得那叫一個……嘖嘖……”任誰聽到她話裡那個嘖嘖,都不會覺得是什麼好話他說她是豬,她諷他是異獸,扯平了吧。

“齊師姐,你怎麼能說龍師兄長得不起眼呢?”

旁邊一個女弟子很是忿忿那女弟子一手抱著一隻白兔,另一隻手手揪著兔子毛,兔子被揪的一抖一抖的。

“我問你,在你眼中,大師兄和龍師兄,誰更俊,更受宗門裡的女弟子喜歡?”

齊恣悠反問她“自然是龍師兄更勝一籌了!”

“那不就對了,今日在我眼中,大師兄遠勝於龍師兄,各花入各眼罷了,你不認同我,我又為何要認同你?”

“你!”

那女弟子並不服氣“妙啊,好一個各花入各眼!”

後麵響起一聲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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