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們就藏在這案台下麵,待我用劍將此人挑了。”
一個護衛說著便執劍向前。
霍去病翻身滾了出來,一把抓住那護衛的手腕,那人手上吃痛,連忙用右手抵擋。
霍去病見狀,冷哼一聲,朝他下身攻去。
護衛抵擋不及,重重的捱了一拳。
霍去病用力極猛,那人被打得連連後退。
護衛頓時惱羞成怒。
霍去病趁他分神之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石子,朝他手上擲去,那人覺得手上痠麻,鬆開了手中的佩劍。
霍去病用左足輕輕一挑,接過寶劍,縱身躍到護衛身後,把劍橫架在那護衛的脖子上。
“好一招空手奪白刃,太帥了。”
曉曉情不自禁的讚道。
“快快保護夫人。”
剩餘的侍衛邊說邊擋在夫人的麵前。
“小虎子,休要胡鬨,還不趕緊把劍放下。”
夫人厲聲說道。
原來那名祭拜的夫人正是霍去病的姨母,大將衛青的親姐姐,衛子夫。
霍去病和護衛過招時,她便認出了外甥。
“姨母,我的武藝是不是又長進了。”
霍去病說著便把佩劍還給了護衛。
“讓你的同伴也出來吧。”
剛剛曉曉的喝彩聲己被衛夫人聽見。
曉曉見自己行蹤己經暴露,隻得從案台底下慢慢地爬了出來。
衛夫人一眼便識破了身著男裝的曉曉,她屏退了身邊的護衛,隻留下兩個貼身丫鬟在門口把風。
霍去病和曉曉並排跪在地上。
曉曉見來人是衛子夫,心裡稍稍舒了口氣。
心想,她再怎麼鐵麵無私,也不會對親外甥下毒手吧。
她知道剛剛是霍去病無意間摁到了開機鍵,導致手機突然啟動,纔會發出異響。
那手機電量不足,估計一會兒就會關機,還會發出聲響。
“這該怎麼辦呢,我得想個法子把手機調成靜音”曉曉心裡暗暗盤算。
“你竟敢如此胡鬨,擅闖皇家重地,其罪當誅。”
衛夫人氣得在殿裡來回踱步。
她來到曉曉麵前,見她的左手在霍去病的腰裡來回摸索,更加氣惱。
“沐晴,我見你身世可憐,平時對你疏於管教,你倒好,恃寵而驕,不僅把小虎子帶到皇家禁地,還在我麵前打情罵俏。”
“姨母,您誤會了。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公子說我昨晚伺候的不錯,可以許我一個願望。
我不知天高地厚,就說想來摘星樓看看。
於是,公子就設法引來周圍的守衛,把我帶了上來。”
曉曉說完,忙不迭的磕著頭。
“小虎子,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霍去病看了曉曉一眼,“公子,我乃是罪臣之女,您不用顧及我的名聲。”
曉曉忙提醒道。
“確實如此。”
霍去病答道。
“好了,你們兩個起來吧,先隨我到甘泉宮。”
霍去病和曉曉一路跟隨衛夫人,路上也未遇到守衛排查,兩人到了甘泉宮。
衛夫人把霍去病領到一邊,輕聲叮囑了幾句。
霍去病回頭望瞭望曉曉,滿眼儘是不捨。
一會兒,他來到曉曉身邊,說道“曉曉,我要出去一趟,你要在家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我會冇事的。”
曉曉信誓旦旦的說道。
霍去病突然低頭,湊到曉曉的耳邊低聲說道“等我回來,幫你找回家的路。”
丫鬟們在身後未看清楚,以為霍去病在親吻晚晴,低聲議論道“霍公子好深情啊。”
曉曉突然也犯了花癡,“年下弟弟,其實也挺香的。”
想到這兒,不由的抿嘴偷笑。
“晚晴,隨我到屋裡來。”
衛夫人一聲令喝,打斷了曉曉的思緒。
“遵命,夫人。”
曉曉快步跟了上去。
“跪下!”
衛夫人突然厲聲說道。
“啊,哦,好的”曉曉嚇得語無倫次,忙俯身下跪。
“你可知罪?”
衛夫人說著便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奴婢知罪,還請夫人責罰。”
曉曉趕忙附和。
“那你說說你犯了哪幾條罪?”
“我......我......”曉曉結結巴巴,說不話來。
私闖摘星樓雖是她的主意,但當時夫人己經責罵過了,此事算告一段落。
再者昨晚明明是霍去病爬到晚晴床上,和自己毫不相乾。
這樣算來,自己何罪之有?
所以她苦思冥想,半天答不出話來。
“好,既然你自己不肯說。
那我就告訴你。
狐媚惑主,罪當論斬,慫恿他人擅闖禁地,可株連九族,知錯不改,可受淩遲之刑,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我可冤枉了你。”
衛夫人怒目而視。
曉曉頓時感到她的兩隻眼睛如兩把利劍刺向自己。
“衛子夫獨受恩寵近40年,果然是宮鬥戲的高手,就這三言兩語,己夠我死上七八回了。”
曉曉不禁手心發涼。
“夫人,我自小出身低賤,在宮中受儘淩辱。
後得您憐愛,我纔有幸得到公子賞識,我一心想逆天改命,攀龍附鳳,因為我再也不想受人白眼,過著低三下西的生活了。”
曉曉說完,便大聲哭了起來。
她知道衛子夫是歌姬出身,所以故意提起自己的身世,以博得同情。
曉曉用袖子一邊擦淚,一邊觀察衛子夫的表情。
衛子夫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為驚訝後來又變得溫柔。
“夫人,我不該拉霍公子下水,但我就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誰也不想生來就是賤婢,我也想出身高貴,但根本冇得選擇。”
說完,又哀嚎起來。
“你先起來吧。”
衛夫人突然發話。
“奴婢不敢,奴婢有罪在身,還是跪著心安理得。”
曉曉看過許多宮鬥劇,知道裡麵好多主子都是正話反說。
接下來衛夫人肯定會說“那本宮恕你無罪。”
曉曉暗自想道。
“宮裡的規矩你倒記得聽清楚,既然你誠心認罪,我就準你跪著。”
她怎麼不按套路,這和宮鬥劇裡不一樣啊。
曉曉嘀咕道。
“晚晴,你變得越來越聰明瞭。
我在說你魅惑主子,闖入摘星樓之事,你卻避重就輕,大肆訴說你身世淒苦,想讓我對你心生憐憫,饒你不死。”
衛子夫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寒光。
“夫人,.......”曉曉頓時心裡閃過一百條計策,均不得用。
本以為衛子夫是鑽石,冇想到是王者。
這下真的要小命嗚呼了。
“但我很喜歡聰明人,”衛夫人接著說道。
“多謝夫人饒命,多謝夫人。”
曉曉連忙磕頭。
“我說過要饒你嗎?”
難道又有反轉,曉曉心裡剛落地的石頭,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即日起,將你逐出未央宮,永世不得入宮。”
我一定不能出宮,否則就找不到那把銅尺子,就回不到現代了。
曉曉急的滿頭大汗。
她跪著上前抓住衛夫人的裙襬,聲淚俱下的說道“夫人,我知錯了,不要趕我出去。”
“趁我還冇改變主意,快點走吧。
再多留片刻,怕你小命不保”說完,一把扯過裙襬,曉曉差點摔倒。
“來人啊,把她帶下去。”
隻見兩名嬤嬤上前架上曉曉的胳膊,把她向門外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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