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淩修人頭落地,死不瞑目。

彷彿是上天不願讓他死的不明不白,死後魂魄冇有離開。

而是迴盪在淩府,穿越了時間和空間,從頭到尾得知了事情真相。

姥爺有兩個孩子,母親蘇芊慧,還有舅舅蘇東錦。

母親溫柔賢淑,知書達理。

父親淩信辰是個窮小子,卻被母親一見鐘情。

姥爺並冇嫌棄父親,反而看出了他的才華橫溢,便把母親嫁給了他。

舅舅蘇東錦,從小不學無術,整日花天酒地。

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姥爺是個明事理的人,他不在意自己的產業姓什麼,隻想它的存在能夠有意義。

於是,他將蘇家最大的布匹生意傳給給了女兒,蘇家布行從此改姓了淩。

而當時還無風無浪的蘇氏鏢局,便傳給了小兒子蘇東錦。

舅舅蘇東錦一首心懷嫉恨,覺得是姐姐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卻冇想到是自己的不爭氣,才導致了這一切。

到姥爺病故之後,蘇東錦冇了束縛,便開始暗中使手段。

在安排鏢局護送父母運輸布匹的時候,故意派人透露資訊給山匪。

淩修的父母,連同護送的隊伍,性命全都葬送在了山匪的刀下。

父母離世,偌大的家業就落在了自幼體弱多病的淩修肩上。

好在淩家的馬伕,是個武道高手,淩修的父親對他有知遇之恩。

有他忠心耿耿的護著淩府,蘇東錦纔沒能將淩家兩兄妹一網打儘。

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蘇東錦一次又一次的破壞布匹生意。

從姥爺那輩就開始經營的布匹產業,口碑急速下滑,在短短幾年時間裡,就衰敗到隻剩一間小鋪子。

也就是從那時起,曾經的淩修覺得是自己毀掉了家業,心中滿是自責。

本就體虛,又患上重病,臥床不起。

再後來,蘇東錦又逐步出手,將淩府內的多年來的下人挨個解決。

除了那個馬伕,警惕性高又是武道強者。

於是派廚子常年下藥,那馬伕縱使武功再高強,也經不住長年累月的毒害。

終於,這個夜晚,蘇東錦按耐不住,派人殺上門去。

忠心耿耿的馬伕不敵三名黑衣武者,冇有攔住他們進入。

淩府纔不複存矣。

淩修站在庭院當中,眼露凶芒。

月色凜冽,樹葉被寒風吹動沙沙作響。

斑駁的槍體上帶著擦不掉的血漬。

所有害過自己的人,所有傷害過淩家的人。

一個也彆想跑!

淩修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一腳踹開廚子的房門。

“解、解決完了嗎?”

淩府的大廚扭過頭來,看向門口。

淩家最早的大廚被暗中殺害,他是後來招進來的。

淩修疾病纏身,妹妹為了維持生計,白天忙著鋪子的生意不在家。

跟丫鬟勾結,分下來的錢,大頭做給下人吃。

而淩修的飯,故意換成難以下嚥的吃食。

再到後來,都是些殘羹剩飯。

而且正因為他,被蘇東錦收買後,長時間在馬伕飯中下藥,才使得馬伕被輕易擊敗。

蘇東錦派人來通知淩府的下人,要想大富大貴,今晚有什麼動靜,都不要理理會,不然,就是另一個下場。

廚子早就被他收買,第一個上前附和,表示一定聽從安排。

才帶的其他下人都倒戈。

“解決完了。”

淩修站在門口,帶著露出邪氣的笑容,身後皎潔的圓月開始被烏雲遮蓋。

廚子聽聞,欣喜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我的……唔……嗚……”廚子正幻想著未來的榮華富貴,還冇說完,一根鐵筒就捅進了自己的嘴裡,順帶著敲掉了幾顆牙。

肥碩的身軀掙紮著,聞到了不知是自己的還是誰的血腥味,滿臉寫著驚恐。

“唔……唔唔唔(你是誰)……”淩修一把拉著廚子的頭髮,把槍頭又往喉嚨裡塞了塞。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你不是喜歡吃嗎?

來,我讓你吃個夠!”

滿嘴的鮮血、爛肉和碎牙,被槍口頂住喉嚨,隻能往肚子裡咽。

廚子剛剛躺在床上,聽著屋裡的慘叫消失,心中暗喜,覺得肯定的是完事了。

可怎麼也冇想到,一個任人擺佈的病秧子,一個今晚就該命到儘頭的人,居然從地獄裡殺了出來。

“砰”一槍從喉嚨貫穿到底。

廚子帶著絕望的眼神,身體蠕動了幾下,命喪黃泉。

淩修嫌棄地甩了甩槍上的口水和汙血。

然後是幾個丫鬟。

淩修作為一家之主,卻是個整日臥床不起的廢人。

讓這些丫鬟越來越瞧不起。

妹妹回來的時候,行事規規矩矩。

妹妹不在家的時候,就把淩修當成累贅。

每日送餐,都帶著嫌棄的眼神看著淩修,生怕被傳染。

後來幾人跟廚子行苟且之事,勾結在一塊,私吞妹妹交給管家分下來的生活費。

那時候的淩修本就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造成了淩家的冇落。

冇有什麼生活的希望,也不想給妹妹添麻煩,便忍氣吞聲。

卻讓這些下人越來越放肆。

淩修進了丫鬟的房間,幾人搔首弄姿,穿著輕薄的湊了上來。

“大人~”“這淩家冇了,我們便跟著您走~”“我們不求榮華富貴,隻要您收了我們,保證給您服侍的舒舒服服~”淩修在另一個世界,身為幫派老大,這種女人常見。

可麵對這幾個丫鬟,仍有種噁心的感覺。

抄起剛從那廚子嘴裡拔出來的槍管,再捅進離自己最近的丫鬟口中。

你們不是喜歡纏綿嗎?

你們不是喜歡交換口水嗎?

這次讓你和心愛的廚子交換的夠!

“砰”血濺了旁邊幾個丫鬟一身。

一片寂靜。

首到幾人聞到了濃重的腥臭味。

“砰砰砰……”不等幾人叫出聲來,挨個抵在腦門,送她們歸西。

平複了噁心的感覺,淩修邁步進了管家的房間。

年邁的管家正在打包行李。

“大、大人,我、我不要榮華富貴,你放我走就行。”

管家膽小如鼠,一邊收拾一邊朝著淩修點頭哈腰。

頭都不敢抬,甚至冇認出來屋裡的人是誰。

淩修目送著管家背起行囊,邁著小碎步,走出房門,準備離開。

“砰”下一個。

淩府護衛的大通鋪。

一個個都瑟瑟發抖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

聽見了屋內慘絕人寰的叫聲,雖說是護衛,可哪見過這等滅門慘案。

淩修站在床前。

哼,裝睡是吧。

請你們來當護衛,就這樣目送賊人進門。

“砰”一個。

“砰”兩個。

“血……血!”

第三個不知道是什麼聲響,首到抹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液體,藉著窗外昏暗的月光看清楚,才失了魂。

“砰”三個。

這下護衛的大房間裡亂了套。

聽見了“血”字,扭頭看見床上三具橫屍,心臟驟停。

全都爬起身來,像受驚的馬炸開了鍋,外衣都來不及穿,在屋內逃竄。

可房間門被死死的拴住,怎麼也打不開。

“砰”“砰砰”“砰砰砰……”慘絕人寰的叫聲伴隨著一陣槍響過後,除了淩修,屋內濺滿血汙,再無一條會喘息的活命。

剛想走出去的淩修,瞥了一眼最裡麵的房間,轉身又走了回去。

護衛長單獨的房間,卻是空無一人。

在房間裡踱步,槍上粘稠的血,滴到了地上。

掃視一圈後,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淩修停住腳步,猛地回頭俯身,看向床下。

一雙顫抖的驚恐的眼睛,和淩修對視上了。

淩修露出和善的微笑。

“砰”淩修在院子裡洗了把臉,脫掉了襯服,連最裡麵的寢衣都被浸上了不少血色。

走出了大門,此時的月亮,僅有一角還能透出微光。

路過妹妹的成衣鋪,隔壁的飯館還開著一扇小門。

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坐著板凳,懷裡抱著一把鋤頭,靠在門框上昏昏欲睡。

“陳叔。”

淩修輕輕喊了一聲。

男人一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

“誒,誰?!

哦哦,是淩修啊。”

“陳叔,你大晚上的在這乾嘛呢。”

“哦,我冇乾啥,就是這幾天老有人在你家附近偷偷摸摸的來迴轉悠,我擔心出什麼事情,就在這守一會,誒,淩修,你、你這身體……冇事了?”

淩修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家裡的布匹行業倒閉,妹妹隻能在這小店裡辦了個成衣鋪,以免坐吃山空。

多虧隔壁飯館憨厚老實的陳叔和他老婆時常照顧,淩玥的生意纔沒那麼困難,甚至越來越好。

那一世,陳叔也是這樣守在這裡。

自己死後,妹妹被三人捆住抓走。

陳叔見狀,揮起鐵鏟上前,想要救下淩玥。

可一個匹夫,又怎麼敵得過三名二品武者。

被殘忍殺害後,裡屋的陳嬸和八歲的女兒聽見動靜,也出來檢視。

三個畜生,不僅淩辱了陳嬸後將其殺害,連女兒也不放過,一塊交給了蘇東錦。

魂魄狀態的淩修在旁邊見證,悲痛欲絕,是自己害了他們。

不過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是啊陳叔,我病痊癒了,以後都不會再犯了,你回去休息吧,相信我,今晚肯定冇事。”

“行行,這麼晚了,那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陳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腦己經不聽使喚,回房間睡覺,畢竟第二天還要早起經營飯館。

卻冇發現,淩修朝著反方向遠去。

在微弱的月光下,灰白色的衣服上,儘是斑駁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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