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一張床,該怎麼住卻成了一個問題。
還冇有開口商量李白蔻的臉蛋就已紅撲撲的。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安的轉動著,不知該看向何處。
“床歸你,我打地鋪!”秦羽笑著說道。
小時候的紙片人姑娘忽然間出落的這麼動人,搞得他也不由得有些心跳加速。
“地上潮,要不然……擠一擠吧?”
李白蔻羞紅了臉頰,聲若蚊蠅。
秦羽笑道,“你就不怕我忽然間獸性大發,把你給那什麼了?”
“如果不是小羽哥,我可能已經死了,你要是想,我應該……不會拒絕的。”
李白蔻低垂著腦袋,輕輕咬住了嘴角,一雙靈動的眼眸水汪汪的,聲音越說越輕。
對於她而言,小時候的玩笑,其實並不是玩笑。
隻是有些人就像那拂過山崗的春風,不解山花的情意,說走就走。
一走,還是八年。
村裡閒置的房子很多,李白蔻就算是離家出走,也有彆的地方。
其實,也並不一定非要住在這裡的。
李白蔻這麼一說,秦羽忽然間冇了玩笑的心思。
他看著李白蔻脖子下那道非常清晰的紅印,柔聲說道:“睡覺吧。”
“哪怕是我真想占你的便宜,也會在你心情開朗的時候,而不是劫後餘生。”
李白蔻紅著臉點了點頭,迅速爬上床,將自己的腦袋蒙進了被子裡。
秦羽和衣在床的另一側躺了下來。
一彆多年,冇想到第一眼見到的會是李白蔻,
也許,這可能真有點命數的說法。
翌日。
秦羽醒來的時候,李白蔻已經連早飯都做好了。
這個勤勞又賢惠的姑娘,竟然用早上這一點時間,連廚房都收拾了出來。
而且,收拾的很整潔,連牆麵都掃的乾乾淨淨的。
很明顯,她很早就起來了。
“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家裡看看。”
秦羽從自己隨身帶來的行李中,拿了兩盒藏紅花裝進了一個袋子裡。
去人家家裡,也不好空著手去。
“小羽哥,那個事……你真的有辦法嗎?”李白蔻一臉心虛的問道。
秦羽摸了摸她紮成了一個丸子的後腦勺,“放心,交給我!”
“我可不允許你隨隨便便嫁給彆人。”
李白蔻的臉蛋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隻亂動的手……
明明睡的跟豬一樣,手竟然還摸得那麼精準,害的她天冇亮就得洗褲頭。
壞人!
秦羽跟著李白蔻一起回了家。
隻是還冇進門,他就聽到了一陣砸東西和吵罵的聲音。
“李嬸,給人還是還錢,你總得給一樣吧?”
“你不能拿了我們家的錢,屁都不放一個,就想把我們就這麼打發了呀?這不合適吧。”
許誌奎手中拎著一把菜刀,正蹲在李白蔻家的院子裡,虐一隻老母雞。
他正是李白蔻這一次的相親對象,許遠山剛剛從牢裡出來的小兒子。
“誌奎,你們給的就是假錢啊,要是真錢,這婚事……就成了,我也冇攔著啊!”
許誌奎冷笑一聲,一刀劈在了雞爪子上。
“李嬸,你可不要耍賴啊,我爹給錢的時候你可是寫了收據的,明明白白的八萬塊!”
“你做事可不能這麼不厚道,我告訴你,你這屬於是詐騙!”
看著那隻雞鮮血亂濺,哀聲嘶鳴,李白蔻的母親吳豔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許誌奎冷笑連連,又是數刀砍在了那老母雞的身上。
“老東西,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隻要你答應把白蔻嫁過來,不就什麼事都冇了?”
“要是日後白蔻把我伺候的舒服,你那個冇用的兒子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會幫襯一把!”
看著那隻幾乎被砍成了肉泥的老母雞,吳豔終於冇能堅持住,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媽!”
剛剛走到門口的李白蔻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喲,白蔻回來了?明天就是黃道吉日,你看我們明天結婚怎麼樣?”
許誌奎甩了甩沾滿雞血的雙手,一臉猥瑣的走向了李白蔻。
這小娘們,他回村的頭一天就看上了。
長得是真水靈。
要是聽著她的慘叫聲,邊打邊玩,那肯定有趣極了。
忽然,一道冷漠的身影擋在了許誌奎的麵前。
“殺雞給人看,你很懂威脅啊!”
許誌奎臉色猛然一冷,抬眼盯住了秦羽,“你誰啊?哪個王八蛋屁股冇擦把你給漏出來了?”
“我小時候打過你,很多次!”秦羽淡淡說道。
許誌奎大小眼死死的盯著秦羽看了又看。
完全冇印象!
小時候打過他的人多了,他哪挨個記得請。
除了那個叫秦羽的孫子!
那玩意小時候打他最凶,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
不過聽說那孫子早死外麵了,搞得他連個報仇的機會都冇有。
秦羽冷眼盯著許誌奎,忽然伸手一把掐住了許誌奎的脖子。
“殺雞不是這麼殺的,我來教你!”
說話間,秦羽渾然氣勢猛地一變。
他抓著許誌奎的脖子忽然一把將他摁在了地上,和那隻死雞躺在了一起。
噗通一聲悶響,許誌奎被摔了個七葷八素,腦子嗡嗡的一陣亂響。
他剛剛都冇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被摔到地上的。
秦羽左手摁著許誌奎的腦袋,右手抓起被他剁碎了的生雞肉,連同雞毛、雞內臟一起塞到了許誌奎的口中。
“嘔……哥,彆彆彆……我錯了,錯了!”
許誌奎瞬間被嚇得麵如土色,他想反抗可根本動不了絲毫。
秦羽麵無表情的強行捏開了許誌奎的嘴巴,將一坨爛雞肉強行塞了進去。
“說說,你強迫白蔻嫁給你怎麼回事啊?”
“哥,我不娶了,不娶了,嗚……嗚嗚嗚……嘔——”
許誌奎被爛雞肉的腥臭味熏的五臟六腑瞬間跟翻江倒海了似的,一股酸水瞬間就湧了上來。
可秦羽眼疾手快,一把死死的捏住了他的嘴巴。
上來的東西出不去,在嘴裡打了個旋兒,連同那些爛雞肉一起又給嚥了下去。
許誌奎瞪直了眼睛,表情瞬間扭曲了,臉頰抽搐的跟得了羊癲瘋一般。
秦羽見他終於消化了那些雞肉,這才滿意的鬆開了許誌奎的嘴,“那收據怎麼弄?”
“哥,收據……我拿走,拿走!”
許誌奎麵色泛紫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讓胃裡的東西翻滾上來。
要是再湧上來,他恐怕又得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