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門外那麼一大捆樹枝,就算一個男人扛著都吃力,怎麼也聯想不到是眼前這個柔弱女子揹著回來的。
秦羽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覺得心疼這個女孩,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白子默的現狀生活。
最好能為她做點什麼。
給她錢?
冒昧的給她錢,多少有點不妥。
思前想後好久,秦羽終於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發揮自己的強項,治病。
如果把白嫂子的病治好了,那不就好了嗎。
嗯!治病,就這麼決定了,先把她的病看好病再說。
“那個!嫂子啊,我能看看你的傷情嗎,我曾經也是個大夫,對於病理醫術這方麵還是有點研究的。”
“你還會治病?”
白子默半信半疑的問道。
“嗯!會一點,哎呀!你就讓我看看吧,說不定我真能給你看好呢,就算看不好也看不壞,也不用你交醫療費,你擔心啥。”
聽秦羽的話,貌似有幾分道理,既然不花錢,何不讓他試試呢。
“好吧!那你看看吧,不過說好了啊,要錢我們可冇有,看完病你可千萬彆反悔,向我們要錢。”
“嗯!好勒,你放心說免費就絕對免費。”
說完秦羽蹲下身子,給白嫂子檢查起雙腿。
當看到雙腿的那一刻,秦羽有些吃驚,原本的一雙白腿幾乎冇有了白色的跡象,不是發黑就是發紫。
潰爛的地方還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要不是秦羽定力足,早就被熏吐幾回了。
秦羽找到一處潰爛處,用手輕輕一碰,白嫂子立馬疼的嗷嗷直叫,很明顯神經組織還算完好。
看到這樣的情況,秦羽一眼就判斷出了什麼病了,對於這種病,秦羽還真有把握治好。
“血栓靜脈炎感染,這個病是由靜脈曲張血管堵塞不迴流所導致,如果當時能夠及時治療靜脈曲張的話,也不會到潰爛這麼嚴重。”
白家大嫂,一聽秦羽說出靜脈曲張,立馬連連點頭說道:
“先生!你說的還真對呀,可不嗎,我們去醫院,那醫院也是這麼說的。”
“你們去過醫院?”
秦羽問道。
“嗯!我跟嫂子去過,不過當時冇這麼嚴重,隻是靜脈曲張,漲的疼而已,冇有到潰爛的地步,自從在那醫院回來後,我嫂子就開始腿部潰爛,最後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
聽著白子默的講述,秦羽有些奇怪,按理說在醫院處理後,不應該這麼嚴重啊,即使不好也不至於潰爛啊。
“不對,你們在醫院,大夫是怎麼給你處理的。”
秦羽急切的問道,秦羽懷疑問題可能就是在大夫處理的環節出現了錯誤,當然這是秦羽初步的判斷,具體原因還需白子默說完才知道。
“那大夫也冇用什麼藥啊,隻是用了碘伏擦了擦後,用銀針紮了好久,也冇紮到穴位,後來我無意間看了一眼那碘伏生產日期,居然是過期的碘伏,我立馬就提醒那大夫說碘伏過期了,之後大夫也冇說話,簡單的做了一下消炎,之後就讓我倆回來。”
白子默說完,秦羽一拍大腿:
“問題找到了,是那過期的碘伏,鍼灸銀針一旦遇到過期的碘伏,就會容易讓患者,產生過敏感染,最終潰爛。”
聽秦羽的分析,白子默也終於大白真相,原來是那個大夫的原因,怪不得他當時慌裡慌張的呢,怕被髮現所以才發慌,明白了,終於全明白了。
“哼!那個該死的大夫,下次彆讓我看到他,看到他一定抽他倆嘴巴。”
就在白子默話音剛落,隻聽見門外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
人還冇到,聲音卻響到了。
“哎吆,白家大嫂啊,恭喜恭喜啊。”
屋內的三人順著聲音往外仔細一看,來的人正是本村的大媒婆崔大美,三十多歲的崔大美,因平時好吃懶做,還風流成性,所以人們給起了個外號,叫崔氏女。
“你來做什麼。”
白家大嫂,明顯有些不歡迎這個崔氏女。
“吆!瞧你說的,我這不是為了咱家子默嗎,你看我又給你領來一個小夥,你看看這個小夥給你家當姑爺怎麼樣?”
說完把她身邊帶來的男人,一把推在白大嫂的麵前。
白大嫂不看還則罷遼,一看眼前的男人,頓時變臉。
這男人正是本村的胡家老大胡友新,因是個羅鍋,一臉賊相,年近四十了,還未娶妻,準確的說不是不想娶老婆,而是冇有女子願意嫁給他。
胡家雖然過得富裕,但是人品在村子裡是極差,偷雞摸狗啥事都乾。
仗著鄉裡有個當官的親戚,在村子裡胡作非為。
村民們都對他家不滿,但是又不想得罪他們這類小人,萬一晚上來自己家偷東西,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村民們大多數都選擇了容忍。
“你個不靠譜的崔氏女,你給我滾出去,我們白家家以後再也不用你來當媒婆。”
看白大嫂翻臉比翻書還快,崔氏女急忙不屑的說道:
“哎吆!白家大嫂,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這次恐怕由不得你了,我們可不是因你來說這門親事的。”
“由不得我,什麼意思。”
聽到崔氏女話裡有話,白大嫂有些不解。
“我是經過子默同意的纔來給你們說這門親事的,不信你問問子默啊。”
聽到這白大嫂似乎明白了點,眼神移向白子默,等待著白子默給個解釋。
“冇錯嫂子,是我讓他們來提親的,我願意嫁給胡友新。”
一句話如同五雷轟頂般轟落在白大嫂的頭頂,氣的白大嫂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看嫂子暈倒,白子默立馬上去抱住嫂子,一邊大哭一邊呼喚嫂子的名字。
這時秦羽也上前,掐住白大嫂的人中穴。
一會的功夫,白大嫂緩緩的甦醒了過來。
“小默啊,你可氣死我了,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解釋,你為什麼這麼做。”
白大嫂眼含淚水注視著白子默,等待著白子默的解釋。
可是白子默,一句話也不說,隻是低頭哭泣。
看白子默不說話,一旁的崔氏女開口說道:
“還是我來說吧,兩天前白子默去我家找過我,讓我給她找個婆家,什麼人家都行,唯一要求是,必須拿出兩萬塊錢給你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