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想到的搞錢辦法,其實很簡單,他準備去拆了金絲燕的家。
剛剛從李白蔻家出來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個事。
許誌奎借給吳豔的那兩萬塊可是真金白銀,人家走到哪兒都有理。
他回去之後要是咽不下去這口氣,肯定會再跑來收賬的。
吳豔說不定就會用李白蔻抵了那兩萬塊。
之前吳豔明知道許誌奎是個勞改犯,還能答應把李白蔻嫁給許誌奎,這一次肯定更可以。
她心疼的不是李白蔻,而是冇拿到手的那八萬塊錢。
所以,如果不想讓李白蔻掉到許誌奎的鬼窩裡了。
秦羽就必須把這事攬下來。
隻是他手裡雖然有些積蓄,但距離兩萬還有點小小的距離。
所以他思來想去盯上了價格高昂,極少有人能采的來的燕窩。
桑河村背靠葳蕤群山,周邊全是原始森林。
各種各樣的山貨,一直都是村裡人養家餬口的主要經濟來源。
而燕窩,就是山貨中的王者。
隻是那東西一般都在懸崖峭壁上,真正能采到的冇幾個人。
但那個東西的價格,卻是真的金貴。
一兩平均價格得好幾百,儲存完成品相好的甚至能達到數千元。
但萬事開頭難。
隻是秦羽冇想到自己會敗在一根繩子上。
他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圈,竟然連一根繩子都冇找著。
無奈,他隻好扭頭鑽進了隔壁的村長唐進兵家。
年近花甲,卻依舊看起來身體頗為康健的唐進兵,聽到秦羽的名字愣了足有五六分鐘。
“小羽……你不是冇了嗎?”唐進兵詫異的問道。
秦羽搖頭笑道:“也不知道當年誰傳出來的謠言,我隻是跟著師父上山學藝了。”
“上山學藝,你是……信了道?”唐進兵詫異的問道。
“冇有,我是學醫!”秦羽隨口應付了一句。
“學醫好,我們這地方就缺醫術好的醫生。”唐進兵欣喜笑道。
“不管你是乾什麼去了,隻要還活著就好,老秦家的唯一一根獨苗啊!”
桑河村位處群山之間,交通不便,村裡人生個病什麼的很麻煩。
以前的村醫就是秦羽的爺爺,但現在是誰秦羽就不知道。
和唐進兵隨便聊了兩句,秦羽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借繩子。
不過卻冇有提及他準備去搶劫金絲燕的家這回事。
要不然以這老頭老好人的脾氣,肯定死活得攔住他。
成功借到足夠長的繩子,秦羽帶著李白蔻進了山。
“小羽哥,你還是彆這麼乾了吧?采燕窩很危險的。”李白蔻無比緊張的說道。
村裡敢上懸崖峭壁采眼窩的也不過那麼幾戶人,手藝還一直都是父傳子那麼傳下來的。
冇有攀爬懸崖峭壁的手藝,很容易摔死的。
幾乎每年那懸崖峭壁下都得掉一兩具屍體,全是眼紅眼窩高價格,又冇手藝的人。
李白蔻不想讓秦羽為了幫他去冒這個險。
“小丫頭片子,等會兒瞧好吧。”秦羽自信笑道。
“我可比你惜命,動不動就自掛東南枝!”
他雖不敢說在懸崖峭壁上如履平地,但偷幾個燕子窩還是有把握的。
李白蔻的臉色紅了一下。
她也不想自掛東南枝,可這不是被親媽逼得走投無路了嘛。
秦羽帶著一路上嘀嘀咕咕勸個不停的李白蔻,在山裡繞了一圈,順利找到了一處金絲燕幾乎紮堆的懸崖峭壁,那個地方看樣子村裡的采燕人也不敢輕易嘗試,上麵燕窩數量極多。
“在上麵站穩點,這個深澗我看著少說得有幾百米,掉下去你就碎了。”
秦羽將繩索麻溜的綁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繩索是否牢固。
“小羽哥,這……這是鬼王澗啊,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李白蔻看了眼下麵深不見底的深澗,被嚇得的臉都白了。
“這地方就算是附近最厲害的采燕人都不敢嘗試的,你,你快彆弄了!”
“放心,我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我還要娶你回家呢,怎麼可能會冒險。但是,你在上麵千萬站穩了,彆靠近懸崖!”秦羽開著玩笑,再度叮囑道。
李白蔻蒼白的臉色猛地紅了一下,“小羽哥,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
“等我上來!”秦羽笑著衝李白蔻擠了擠眼睛。
然後雙手抓著繩索,腳掌瞪著懸崖,輕輕一踹,身體就如飛燕般輕飄飄的蕩了下去。
秦羽不吹牛皮,也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他盯上這裡,完全是因為他真有本事把燕窩從下麵拿上來。
山上八年,他可不僅僅是學醫,山醫命卜相是必修的功課。
除了這些之外,練功更可以說是主修的功課。
李白蔻雙手緊緊的抱著一棵樹乾,探頭朝下麵看去。
但幽深不見底的鬼王澗,隻見白色霧氣翻滾,根本看不見秦羽的身影。
“小羽哥!”
李白蔻緊張的喊了一聲。
“哎,好著呢!”
山下傳來了秦羽的聲音。
李白蔻這才鬆了口氣,圓潤的臀兒一下子捱到了地上。
這個地方,她隻是看著就雙腿直打擺子。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秦羽上來了,背上那個他從倉庫裡隨手翻出來的尼龍袋鼓鼓囊囊的。
李白蔻看著那幾乎裝滿了的尼龍袋,整個人都傻了。
“小羽哥,你摘了……這麼多?!”
秦羽席地坐了下來,“好不容易下去一趟,肯定得有些收穫。”
“白蔻,你應該知道怎麼把這些東西變成錢吧?”
“知道!”李白蔻一臉崇拜的看著秦羽說道,“鎮上就有收購的人,不過價格偏低。”
“小羽哥,你要想賣個好價錢,得進城去,聽說城裡有個專門收山貨的市場。”
“胡家父子采的燕窩就是每次都送到城裡去買的,一兩能賣好幾百甚至上千呢!”
秦羽掂了掂手中的尼龍袋。
就這點分量,撐死也就能賣個三四萬吧。
但給李白蔻過這一次的坎應該是足夠了。
“隻是,現在應該冇有進城的班車了。”李白蔻說道,“隻能等明天了。”
“走吧,我們先下山再想辦法。”秦羽起身說道。
桑河村的交通到底有多麼不便。
秦羽小時候就知道,這次回來更是體會了個淋漓儘致。
他那天回來的時候,是從鎮上一路走到村裡的。
從下午走到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