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呀,你醒了?
你真醒了啊!
太好了呀!”
李明軒看著眼前的小孩,就是之前猥猥瑣瑣地把頭伸進自己床幔中的那個小孩。
少爺?
誰是少爺?
李明軒一臉懵B。
快快快,快把帳簾打開。
說著那小孩趕忙招呼著看著兩個比他大一點的女孩把帳簾打開。
這時李明軒才驚地發現兩個十幾歲白麪紅唇,嘴都紅得快滴出血了的女孩站在床邊,臉上塗抹著兩坨大大的腮紅,穿的衣服就像是紙紮店裡的紙人穿的那種衣服,漏出一口白牙正癡癡地望著自己傻笑,這個場景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鬼啊!
鬼啊!”
李明軒抓住被子就是一陣淒厲的慘叫。
慘叫聲也是把兩個婢女嚇了一跳,痰盂、藥碗摔了一地。
接著李明軒又是一聲慘叫。
“少爺呀,你是咋地了,哪來的鬼啊!”
“少爺呀,你這是腫麼了呀!
少爺你冷靜下,冷靜下,少爺呀?”
經過一陣被單拉鋸戰,李明軒情緒這才逐漸穩定下來。
“你們是誰?
莫不是我老媽給我燒的小人兒?”
李明軒驚恐地道。
老媽、小人?!
幾人麵麵相覷。
“少爺呀,我是來福啊!
來福啊!
你不認得我了?”
”你們是人是鬼?”
原來少爺是誤以為自己進了陰曹地府。
來福這才醒悟過來。
少爺這不是被雷劈了嘛,也難怪少爺誤以為自己死了。
“這不是陰曹地府,少爺,你冇死。”
來福說道。
來福是誰?
你們在演戲嗎?
導演,導演你給我出來……完蛋,少爺莫不是被雷劈傻了!
“快去稟告三夫人呀,還不快去呀!”
李明軒怔怔地望著奔出房門的兩人,又看看麵前的這個叫來福的小孩。
突然看見自己指向空中的手,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明顯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一個十來歲小男孩的手,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看一身古裝的來福,這房間裡古色古香的陳設。
我kao,自己莫不是穿越了?
李明軒拉開被子看向了下麵的小**。
確定變小了,然後呆立當場。
這時,一位二十幾歲的女人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彘兒呀!
你可是醒了。
李明軒看著麵前誇張妝容的女人對自己擠眉弄眼,又是一陣愕然!
“大姐,你是?
“”大姐?!”
“姑娘,你是?”
“姑娘?!”
女人連忙一手撫著李明軒的額頭,一邊俯身過來小聲說到:“兒啦,為娘我知道你這次又闖禍了大禍,你爹怕是不會輕饒了你,估摸著你又想裝傻充楞矇混過關。
不過你爹今日去城裡拜訪好友了,冇在船上,所以你在為娘麵前就彆裝了,哈哈哈”。
說完抱著李明軒的臉就是一陣啃。
為娘?!
李明軒使勁推開麵前這個看起來僅僅二十幾歲的女人,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你是我媽?
哦!
不對,我娘”?
“裝,繼續裝”女人一個快速閃身坐到了臥室中間的桌子邊抓了隻蘋果就啃了起來……許久女人見李明軒無動於衷,就一臉疑惑地走了過去。
趕緊摸摸李明軒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說道:“真不是裝的?!
你不認識來福,不會連你娘我苗翠花都不認識了吧”?
啥啥啥?
苗翠花?
天地會?
陳近南?
那我豈不是方世玉?
李明軒吞了吞口水,隻感覺一陣淩亂!
這他喵的,還是武俠片?
真實的曆史上好像就冇有方世玉這號人物吧,難道不是時空穿越?
“做夢,一定是做夢,哈哈哈哈……”“地震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
“什麼高崗,什麼西山?”
苗翠花一臉懵逼,啃著蘋果嘟囔著,我看是你還真是在做夢。
幾日後......不好啦,少爺撞牆啦!
不好啦,少爺跳河啦!
大船上一陣雞飛狗跳……不…不…不……啊?!
夫人夫人,少爺吟詩啦!
隻聽坐在船頂的李明軒徐徐吟道。
一片春愁待酒澆。
江上舟搖,樓上簾招。
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蕭蕭。
何日歸家洗客袍?
銀字笙調,心字香燒。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火紅的夕陽下李明軒坐在船頂看著水天之外雲捲雲舒,悵然若失,心中還是無法接受穿越的事實,望天興歎。
它喵的,老子不想穿越啊!
媽媽和小麪糰還在家等著我呢!
痛,撕心裂肺的痛,李明軒漸漸明白自己和老媽、小妹可能永遠再也無法相見了,心中實在是無法接受這穿越的事實……希望她們能儘快從失去自己的陰影中走出來吧,開開心心,永遠快樂幸福……,許久李明軒隻能是這樣自我安慰道。
“我說三妹啊,彘兒之前整天的不學無術,瘋瘋癲癲,這次莫怕是又傻了啊!”。
站在大夫人旁邊的三夫人一臉尷尬,輕撫額頭道:“大姐,彘兒這次能從雷劫中僥倖逃脫,一定是上蒼庇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肯定能痛改前非的,你看他都會吟詩了,都會吟詩了!
以前他可是對舞文弄墨不屑一顧的,嘿嘿,哈哈”。
“秋娘?
泰娘?
彘兒莫不是春心動了!?
哈哈,劈得好劈得好,不過秋娘,泰娘是哪家的姑娘?!。”
苗翠花又是一陣低頭嘟囔。
一旁的大夫人聞言又是一陣愕然,但是並未繼續說啥,搖著頭在一位婢女的攙扶下轉身進了船艙。
這時二夫人神秘兮兮地飄了過來道:“三妹啊,彘兒這怕不是思春了呀!”
“是呀,是呀,你也看出來啦?”
“嘻嘻,既然咱家彘兒無心科舉,不如早些成婚,俗語講得好,成家立業方能治國平天下嘛。
我說呀上次薛府家的那位六小姐,我瞧著就不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嘛……女紅差了點,不過,王府家的西小姐長得也不錯,就是喜歡舞槍弄棒,不過合你口味喲……”嘻嘻哈哈,一群丫鬟婢女將二位夫人圍在中間說說笑笑八卦起來。
船頂上……少爺呀呀~,你都在這裡待了快兩個時辰了,這裡風大,我們還是早些下去吧。
李明軒轉頭望向自己身邊這個與自己大約同齡,說話老是喜歡拖著長長的尾音,有點周星星電影味道的小跟班苦笑著開口道:“你說,你叫啥來著?”
“少爺呀~你真的啥也記不起來了嗎?”
李彘緩緩地點點頭。
雖然自己的身體依然保留了舊主的些許記憶,但己經完全碎片化了。
這些記憶這兩日還時不時地困擾著自己,使自己頭疼胸悶,視野恍惚。
這也許就是奪舍後遺症吧,感覺就像21世紀的選擇性失憶。
李彘暗暗想道。
“少爺呀~我叫來福呀!
從小跟著你一起長大的呀~”。
“他喵的,你再敢跟我,哦,不,跟本少爺呀呀地說話,小心我錘不死你。”
李明軒佯怒道。
“不敢了,不敢了,少爺呀~”來福連忙後仰躲閃道。
無奈地放下拳頭。
“那我叫啥?”
“少爺你叫李彘,是夔州府通州李氏呀~”“夔州府通州李氏?
夔州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