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吳邪打開鋼門,從門後探出一隻長滿鱗片的,猶如鬼魅一樣的巨臉。”
“那張巨臉的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吳邪。”
“幽靈船的甲板被海水腐蝕多年,已經不堪重負,吳邪八十多斤的身體壓在上麵,彷彿隨時會被壓斷。”
……
新月飯店當中。
張塵坐在高台之上侃侃而談。
下方十數張桌子已經圍滿了人,樓上的十多個包廂中同樣坐滿了賓客。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以至於打擾到他。
新月飯店被稱為消金窟,平日裡除非是拍賣日或是有什麼重要客人需要接待,否則客人並不多。
可今日,整個大堂都擠滿了人,從樓上向下看去十分的壯觀。
二樓,視野最好的包廂內,有兩人低聲的交談著。
這兩人氣質出眾,身上自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其中一人,穿著軍裝,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如刀。
他思索著說道。
“這個張塵倒是有幾分才華。”
說罷,扭頭看向身側,長相俊美,氣質溫潤的青年問道:“二爺,你人緣好路子寬,與天下文豪多有往來,你可知這人所講述的是哪位名人的新作?”
二爺搖搖頭:“這故事說的有趣,並且頗為真實,我想,這書非凡人所寫。”
若是有沙城的人見到這兩位,必定能認出這兩人的身份。
他們不是彆人,正是沙城九門當中的佛爺張啟山和二爺二月紅。
這兩位,一位是沙城的佈防官權勢滔天,一位是好友遍天下的沙城名角。
兩人此行,本是為了求藥,但新月飯店並不在沙城,不在他們的勢力範圍內。
他們不得不在這裡停留,等待拍賣會的開始。
隻是冇想到,今日竟被他們發現了意外之喜。
這個意外之喜就是高台之上的張塵。
張塵麵如冠玉,氣質淡然,說書時娓娓道來不疾不徐,如同書中所寫的絕世貴公子。
他的風采,更比有美男之稱的二爺之上。
這一日聽下來,兩人都被張塵所說的故事吸引。
張塵的故事當中,道儘了倒鬥的危險和心酸。
相比之下,如今市麵上流傳的那些倒鬥的話本子,簡直不值一提。
“兩位貴客,您點的茶水到了,請慢用。”
這小廝長得十分粗獷,在放下茶水時還偷偷的看了張大佛爺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緊張。
這裡,彆人也許不認得張大佛爺,但是他卻是認識的。
他之前是沙城周邊有名的土匪,被張大佛爺圍剿過,深知他的厲害。
當時他手下有上千人,可如今隻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了。
這幾日,他負責給張大佛爺和二爺送茶水,每次都如芒在背,生怕被認出來。
不過好在,這兩位如今心裡有事,冇有在意身邊送茶水的人到底是誰,也算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頂樓的包廂裡,尹新月眼睛已經快眯成一條線了。
最近新月飯店的生意格外的好,業績要比以前翻了好幾翻。
這一切都歸功於她破格收留了張塵這個說書人。
當初張塵流落街頭說書,而她被張塵那英俊的外表和非凡的氣質所吸引,將他招入了新月飯店。
冇想到的是,他說書的本事竟然這麼厲害。
為新月飯店引來了一大批的客人。
他現在所說的《盜筆世界》更是精彩絕倫,讓不少倒鬥者產生了共鳴。
……
“話分兩頭!”
“就在那恐怖的海猴子要撲向吳邪時,一個人突然跳上了這艘幽靈船!”
“就在吳邪疑惑之時,就聽見那人驚叫了一聲:‘我的媽呀!’”
“隨後那海猴子因為聽到聲音,將目光從吳邪的身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張禿子後麵的反應十分了得,馬上反應過來,就地一滾躲過海猴子的第一擊,隨後‘哢嚓’一下拉起了槍栓就是一槍,那怪物被打的悶哼一聲,佯裝撲襲,最後越過張禿子,頭也不回的跑了。”
高台之上,張塵侃侃而談,下方的聽客聽的熱血沸騰。
不少人拍案叫好。
這個世界,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很多人都以盜墓為生。
墓中的危險,讓他們心驚。
如今張塵所講的橋段,讓他們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感觸頗多。
對他所說的故事也多了幾分歸屬感。
“之前,張先生說的盜筆世界金榜裡,怎麼冇有這張禿子?莫不是連他這反應力都無法登上那金榜?”
“那誰知道呢,要我說,也許是他忘記了吧。”
“哈哈,要是咱們這個世界也有金榜就好了。”
“要是有,想必咱們京城彭爺怕是要入金榜前十了吧。”
“對!此話不假,彭爺可是咱們京城最厲害的角色了!”
“你們這不就是為難張先生嗎?”
“張先生寫出盜筆的世界,對它瞭如指掌,但是咱們道上的事情,隻怕他是一竅不通呢!”
“誰說張先生不瞭解,我看張先生對咱們就挺瞭解的。”
高台之下,聽眾們越說越有勁,甚至有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列舉自己熟知的倒鬥高手了。
在這個世界當中,基本上人人都倒鬥,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他們是從心底佩服的。
一眾人議論半天,有人提議。
“要我說,不如讓張先生給咱們也排一個金榜,說不定你我也有機會上榜呢。”
“哈哈哈!我看你是在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