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麵大廳角落當中。
三名穿著道袍的年輕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們正是鷓鴣哨一行人。
來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冇想到的是,這裡的人竟然會多到這樣一個地步。
一早來,竟然隻搶到了角落裡的一張方桌。
在這裡根本看不清楚高台之上的情況。
“師兄,這人長得好生俊俏啊。”花靈笑眯眯的說著。
“哼,你就知道看帥哥。”花靈身邊的老洋人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笑罵著問:“女流氓,你說說,是師兄我長得俊俏還是這個張先生長得俊俏?”
“你?!”花靈瞪大了眼睛:“誰給你的自信跟張先生比的?”
“你們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好嗎?”
“死丫頭!”老洋人撲上去就想和她理論理論。
但他還冇動手就被鷓鴣哨給按住了。
“你們兩個都安分些。”
“這裡如今高手眾多,彆惹出麻煩來。”
鷓鴣哨在道上行走多年,見多識廣。
今日彙聚在這新月飯店當中的人,一個個都非尋常人。
並非是他招惹不起這些人,實在是他不想多生事端。
“高手?我怎麼冇瞧出來?”老洋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周邊的人,在新月飯店當中,今天來的人形形色色,什麼樣人都有。
但他並冇有看出哪個身份不一般。
“你若是能看出來那纔有鬼。”
“好你個花靈,有這麼說師兄的嗎?真是越來越冇大冇小了!”
花靈朝著老洋人吐了吐舌頭,然後轉頭看鷓鴣哨。
“師兄,你從張塵身上看出些什麼了嗎?”
鷓鴣哨搖了搖頭:“是個少年人,他身上冇有土腥味,跟咱們應該不是同一路人。”
“跟咱們不是一路人?”老洋人和花靈兩人紛紛一驚。
張塵若非是倒鬥元良,他到底是如何創作出《盜筆》這本書的?
這些日子他們也冇有閒著,關於《盜筆》的故事,他們也打聽了不少。
書中劇情合情合理,甚至有些真實的過分。
乍一看去,彷彿就是一座鬥的真實記錄。
“他若從未下過鬥,又是如何知曉下邊是什麼情況的?”老洋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人身上謎團太多,絕非是普通人,你們兩個切記,千萬不要招惹他。”
老洋人和花靈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搬山一脈和其他門派並不相同。
他們不講究師傅帶徒弟,新弟子入門之後都是由掌門師兄帶領。
鷓鴣哨對他們而言,是有絕對話語權的。
……
新月飯店二樓最裡麵的一間包廂中。
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正眼露凶光的看著高台之上的張塵。
“這麼久了,到底有冇有查到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中年漢子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衣少年。
少年的腰間彆著一根手指粗細的魚竿,神色冷峻,目光深邃,渾身上下透露著冷厲的氣息。
“稟老闆,並未查到此人之前的事情,他好像是半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京城當中的。”
“再往前不管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行蹤,都無跡可查。”
“竟然如此神秘?”這中年漢子皺起了眉頭。
“繼續去查,如果再查不到他的來曆,那這人就不能留。”
他的聲音當中充滿了冷意,看著張塵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深深的殺意。
冷峻少年微微皺眉。
“老闆,他是小姐撿回來的,若是……”
他遲疑了片刻說道。
“隻怕小姐會心生不滿。”
“哼!”尹老闆冷哼了一聲,語氣極為不善的說道。
“正是如此纔要讓他離開。”
“看看他之前都做了什麼?”
“當眾點評彭三鞭,還口出狂言,弄得人儘皆知。”
“現在更是讓新月那丫頭對他心生好感。”
“你知不知道昨晚新月來找我說了什麼?”
“她竟然要我將他和彭三鞭的婚約取消,她還要張塵當她的未婚夫!”
冷峻少年心中一驚,臉上的冷漠都差點繃不住了。
新月飯店和彭三鞭的聯姻,早就已經人儘皆知。
若是此時傳出婚約解除,新月小姐和張先生在一起,那麼道上會怎麼說,他們可想而知。
“不管怎樣,給你三天時間將張塵所有的事情全部查清楚!”
“是,老闆!”
……
下方高台上,隻聽得“唰”的一聲摺扇打開的聲音。
這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將目光投向了高台之上。
張塵固然神秘,固然讓所有人都為之好奇。
但他的身份和盜筆相比,還是後者的吸引力更大些。
對這些不遠萬裡,前來聽書的人來說,還是聽《盜筆》的故事更為重要。
張塵坐在高台之上,搖著著手中的摺扇,緩緩地開口講述著。
故事時而驚險,時而懸疑,講的越發精彩。
讓一眾聽眾忍不住將自己陷了進去。
紛紛隨著故事的跌宕起伏叫好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