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儒學真是丟人!”“……似乎”“儒家獨大的局麵是應該改一改了,百家爭鳴纔是正道!”應天府的百姓們,往日遭受過元庭的壓迫和毒害,對於元庭恨之入骨!一旦聽到孔希學投順元庭的訊息,登時爆炸開來,紛紛譴責怒罵,將儒家貶落 塵埃。。

“那幾個儒生,不是昔日跟隨孔希學到處宣揚儒家思想的麼?”其中一個人眼尖,指著前麵一個頭戴鬥笠的年輕書生大聲說道。

“不錯!就是他們!助紂為虐,死有餘辜!”“上!抓住他們,弄死他!”幾個喬裝打扮的儒生,本來希望能混跡於百姓之中,逃出應天府,卻冇想到還 是被認了出來。

他們是國子監被殺之後的漏網之魚,原本應天府的百姓們對於聖上的這場殺 戮,還並不瞭解,對於這些被殺的儒生,還心存憐憫。

然而自從聽到孔希學投靠元庭的訊息之後,所有的百姓都對儒生恨得牙根癢 癢!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元庭韃子,給中原百姓留下了太多的傷痛和難忘的記 憶!“抓住他們!攔住他們!”“孔希學的餘孽,元庭的走狗!”“踢死他!”憤怒的百姓西下圍攏,將幾個儒生團團圍住,亂拳惡腳之下,不到一碗茶的功 夫,己經將他們送到了西天!……國子監儒生被應天府百姓亂拳打死的訊息不脛而走,瞬間傳遍了整個的南京。

但衙門的官們也不無“五八零”可奈何,雖然草菅人命有所不對,但畢竟是在大街上,而且是數千成萬的百姓鬨堂而起,根本不知道誰是凶手。

正所謂法不責眾,總不能把應天府的百姓都抓起來吧!而且!這些應天府衙門的人私下之中也痛恨投降元庭的衍聖公孔希學,因此遷怒於 人,情緒疊加,自然而然的對這些仍然逗留在應天府的儒學弟子們產生了幾分惡 意,被人當眾打死,也是順應民心了。

但人命關天,這事萬一頻繁鬨出人命,上峰怪罪下來,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這段時間,應天府的官差們晝夜不息的在街頭巷尾的值班,勸慰百姓一定 要收斂情緒,摟得住火,絕對不能再有殺傷人命的事情發生。

“冤枉!”“儒生之冤,天地儘知,縱然我輩遭受屠戮,也要爭求一個‘公道’!”“請聖上明察,細辨,給我們天下儒生, 一個公平,給屈死的儒生,平反昭 雪。”

應天府,國子監門外,數十名儒生皆布衣麻鞋,頭戴孝帶,腰束麻繩,排著整 齊的隊伍, 一邊在應天府的街道上緩步而行, 一邊口中大呼冤枉。

雖然國子監的儒生,己經被朱元璋殺了八千人。

但所存的這些人中,還是不肯示弱,遊走在市井之間,口中喊冤。

這些儒生之中,所領頭的,便是衍聖公孔希學的第七十三名弟子。

孔希學效仿孔子,收徒七十二賢,結果被朱元璋一頓哢嚓,全部送上了斷頭 台,這地七十三名的弟子,儼然便成了儒生的領袖。

儒生隊伍的末位,幾個高矮不同的儒生,神態散亂,極度敷衍的跟隨在隊伍的 後麵。

儒生甲:“真搞不懂,這麼遊行喊冤,有個鳥用,還不如安安穩穩的在國子監呆 著省心。”

儒生乙:“就是啊!雖然咱們同是儒生,孔子的門下。

可是那八千人己經死了。

死則死矣,咱們生者,還得好好活著不是?難不成要觸怒天顏,把咱們這些倖存的 也一頓哢嚓了不成!”儒生甲歎了口氣,低聲搖頭說道:“主要是咱們口口聲聲的喊冤。

然而那八千被 殺的人當中,真的有被冤枉的嘛?”儒生乙一陣冷笑,將嘴巴靠近了儒生甲的耳邊,低聲說道:“莫說是那些被殺的 儒生們,就是連帶咱們這些活著的,如果皇帝陛下殺一半留一半,那肯定是有一大 批的逃在法網之外。

若是殺五個留一個嘛……”“或許還有那麼一兩個是被冤枉的!”身邊一個身形瘦削,精靈似猴的年輕儒生將腦袋伸了過來,搭在他們兩個肩頭上。

“哦……嗬!”“是誰!”兩個人正碰頭竊竊私語,冇想到憑空多出來一個腦袋,嚇得各自往後退了一 步,壓低了聲音驚呼說道。

“嘿嘿!”瘦猴咧嘴一笑,顯然己經完全聽到了他們兩個私聊,吡牙說道:“那被殺的八千 同僚儒生之中,有的賄賂上級,有的貪汙**,還有的勾連成黨,意圖造反,冇有 一個是冤殺的!”儒生甲睜大了眼睛,想要驚呼,又刻意的壓低了嗓子,聲音怪異難聽:“你怎麼 知道的?還是信口雌黃?”瘦猴儒生使勁的站首了身材,用手指了指前麵隊伍的領頭老者:“老大私下之中 告訴我的!”儒生乙納悶,不解的問道:“既然他明知道那些被殺的儒生中冇有一個是被冤殺 的,又何故脫了褲子放屁,揣著明白裝糊塗,在這裡搖旗呐喊的要陛下給他們伸 冤?”瘦猴嘿嘿一笑, 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淡淡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不做出這麼一個背屈含冤的架勢來,那麼天下之民都以為咱們儒生該殺, 死得其所!會認為咱們的默不作聲等於默認自己的罪行了!”“但老大所以這麼出來一吆喝,等於在天下百姓的心中畫了個問號。

到底是聖上 屈殺了咱們?還是咱們確實罪有應得?”瘦猴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有急忙拿手掩住:“天下最好糊弄的,就是這些老百姓 了!隻要他們心中存疑,就不會對咱們起切齒之恨。

再過個幾年, 一種同情弱者的 情緒上來之後,縱然是聖上不給咱們翻案,老百姓的心中,也會偷偷得給咱們翻案 的!”儒生甲和儒生乙恍然大悟,踮起腳尖看了看走在最前頭的那個老大,正臉紅脖 子粗的高喊:“冤枉!”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高!實在是高啊!”儒生們不禁挑起了大拇指,讚歎這衍聖公的七十三弟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忽然!伸冤的儒生隊伍,在前麵的一個路口處,被蜂擁而來的應天府百姓的洪潮攔 住!“諸位相親,我儒生八千人被殺,多有冤枉,往鄉親們……”儒生頭領眼珠一轉,己經有了主意,立刻準備來一出苦肉計,博取百姓的同情 心。

“滾犢子!死不要臉的臭儒生!”百姓多愚昧粗陋,深奧的道理講不出來,但是罵人的話那絕對是信口拈來!“鄉親們,何以至此……”儒生驚詫,真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何況此時還未必有理。

“誰是你的鄉親們?你的鄉親們在萬裡之外的北方大漠!在草原上!”“就是,無恥之徒,還在這裡跟我們稱呼相親們?不要臉的貨!”百姓的怒氣爆發,人潮如海,將國子監的儒生團團圍困,無法逃脫。

“你們說!孔希學為什麼投降!為什麼投順了元庭甘當走狗!”“聖上不是派他前往元庭,說服元庭來投降的麼?怎麼纔到元庭,反而被元庭給 遊說投降了?”“無恥之輩,上次聖上冇一股腦的殺光你們,就是婦人之仁!早知如此,連孔希 學在內全部宰了纔是正理!”“什麼儒學正道!什麼忠君愛國?”“我看都是假道學,虛偽的小人!”“為什麼真正到了考驗氣節的時候,全部做了軟骨頭?”群情激憤,各自拿著手裡的雞蛋,菜葉,菜籃子等日常農具,照著麵前的儒生 隊伍就是一頓猛烈攻擊!眾儒生原本就是色厲內荏,心中空虛,也明知道自己被殺的同僚們並非願望, 而且自己的主子衍聖公孔希學歸降元庭的訊息,他們也多少有所耳聞,因此不敢反 抗,節節敗退,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灰溜溜的退入國子監去了!“軟骨頭!”“國賊逆黨!”百姓將國子監的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又是一頓猛烈的攻勢,將國子監的大門 埋入了菜葉亂雜之中。

“該!”“活該!”不遠處,幾個應天府衙門的差役,手裡捧著腰刀,冷眼旁觀……隻要不傷及人命,他們絕不會多事,寧願這些儒生們,多吃些苦頭纔好!“哈哈!”“來,再乾一杯!”後宮之中,朱元璋頻頻舉杯,與馬皇後對飲不休。

“早朝的時候,你還煩悶不己,為何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 的,變得如此喜氣洋洋了?”馬皇後一邊納悶的看著朱元璋, 一邊款款起身,給朱元璋滿了一杯。

雖然己經身為帝王、皇後,但朱元璋和馬皇後都極度享受這種二人獨處的世 界,很少讓侍女太監侍奉在側,溫酒斟茶等瑣碎的活,都是馬皇後親力親為。

“揪!”朱元璋一仰脖, 一杯酒又鑽入了腹中,緊接著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鹵好的肥 牛,塞入口中。

“這個陳牧,不簡單!”朱元璋眯縫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品味這嘴裡的牛肉,還是在品味朝堂之上陳 母的話。

“陳牧?陳牧是何人?”馬皇後微微一怔,好奇的問道。

不論是開國元勳還是朝中名臣,她都並不陌生,還從來不曾聽說過“陳牧”這個 名字。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

這事啊!讓咱老朱心癢難搔,這飯也吃不消聽!”朱元璋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用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膩,往外就走。

“慢著……慢著……”馬皇後急的首跺腳:“我知道你又要去會群臣了。

難道就這麼一副臟兮兮的模 樣?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皇帝了,不是那個放牛討飯的朱重八了!”“真是不明白,到底什麼事讓你激動成這樣,連吃個飯的功夫都冇有了!”馬皇後一邊說著, 一邊急忙從內室之中取出一件錦衣袖袍,給朱元璋換下了剛 才抹過油的外衣,這才放朱元璋離開。

奉天殿上。

朱元璋雙手負在背後,來回邁著步子,急不可耐的等著。

“陛下,不知何事,急傳我們二人入宮?”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李善長和胡惟庸一前一後,亦步亦趨的步入大殿,在階下 躬身行禮說道。

“你們可算來了,咱有事要找你們商議,就讓你們來了!吃飯了嗎?冇吃飯的 話,整個酒席邊吃邊聊?”在私殿之中,朱元璋說話極為接地氣。

“臣等不敢,臣等己經用過了!”李善長和胡惟庸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

“ 嗯 ! ”朱元璋一頓,抬頭看著二人。

“今日朝堂之上,陳牧所提的開海,以及海洋殖民等諸多事情,4.2你們認為是 否可行?”開局一句,竟是陳牧!李善長和胡惟庸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能讓這位老皇帝單獨召見他們再次問詢的事情,還用說麼?自然是老皇帝己經心中起了好奇之心!“陛下……”李善長躬身說道:“以老臣之見,寧可叫陛下做天策將軍!”天策上將李世民,天可汗也!朱元璋雖然識字不多,但從小聽書看戲卻也不少,關於李世民的事蹟,他也略 知一二。

“老李確實牛逼,西圍的鄰居都給他揍了個遍,纔打的心服口服,得了‘天可 汗的名頭!”朱元璋哈哈大笑,但隨即搖頭說道:“但這‘天可汗’也不過是虛頭巴腦而己,不 實惠!那些附屬雖然也來上貢,但所回的禮物,比之貢品還要多了十倍百倍,到頭 來苦的是自己國家的百姓,博取的是虛名!”“老朱不敢這賠本賺吆喝的事兒!”胡惟庸沉默半晌,腦瓜子急劇轉動,見李善長所說,被朱元璋給端了回來,隻 得躬身說道:“陛下,陳牧之言,過於庸俗拙劣,有違聖人之道啊!”“我天朝上國,應該惠澤天下,怎麼能反其道而行之,聚寶華夏,剝削天下 呢 ?“陳牧所說的殖民,會壞了我大明帝國的名聲,其用心何其毒也,往陛下莫要中 了他的道兒纔好!”朱元璋臉上掛著微笑,轉頭看著李善長:“你呢?你也是這個意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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