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兵符自立為後 第2章

小說:帶著兵符自立為後 作者:魏行止 更新時間:2024-04-18 00:19:35 源網站:CP

說話間,正巧遇到陸清淮從麵前經過,無意中看到他右臉的淤傷。

我叫了聲他的名字,隨口問了一句:“陸清淮,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笑了笑,連帶著雙頰的酒窩都比平日更甚了幾分:“門口遇到魏行止和他切磋了切磋,放心,他比我傷的厲害。”

切磋,以他的為人,怕不是尖牙利嘴地破口大罵,才被惱羞成怒的魏行止打了一頓。

隻不過陸清淮更加技高一籌而已。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陸清淮離開後,站在我身旁的八公主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容姐姐,我隻要一想到囂張跋扈的六皇兄被表哥打的滿地找牙,就忍不住開心。”

我笑點頭:“公道自在人心,更何況他拿陸清淮也冇辦法。”

陸清淮出身於鎮國公府,父親為保護安帝身中數刀,不治而亡。

母親是大安國昭陽長公主,夫君死後,一心禮佛,搬去了護國寺帶髮修行。

陸清淮自幼跟在安帝身邊,由安帝親自撫養長大,關係十分親近,比皇子也不差。

8、

魏行止受傷的第二天,直到吃完午飯都冇有聽到府中下人來稟報他來拜訪,我心中不禁暗自猜想,如今看來莫不是昨日陸清淮下手太重,把他打的下不來床?

又或者說,作為當朝最受寵的王爺,一再登門求原諒覺得有些丟臉,所以不想再堅持下去。

不論哪種原因,這門婚事必須儘快做個了斷。

還未等我多想,門口小廝前來傳話,有位姓江的姑娘拜帖求見。

不作他想,姓江的姑娘,除了江若雪還能有誰。

我笑了笑,吩咐下人將她帶進正廳。

看著正提步緩緩而來的江若雪,身形如弱柳扶風,比上次在宮宴還消瘦了幾分。

想來這段日子,她過得並不比魏行止好多少。

自嘲般笑笑,或許魏行止喜歡的就是她這種惹人憐愛的弱女子。

江若雪眼神怯懦的看著我,聲音還略帶著些委屈:“傅大姑娘安好。”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魏行止又不在這裡,江姑娘擺出這副被人欺負的模樣給誰看?不知江姑娘今日來定國公府意欲何為?莫不是上次誣陷我推你落水不成,又想故技重施?”

江若雪聞言慘白著一張小臉後退一步,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上次之事絕非若雪故意為之,今日前來是想請傅姑娘高抬貴手,放我二人一馬。”

我嘲諷一聲,正欲說些什麼。

臥床養傷的魏行止已匆匆趕了過來,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江若雪,心疼的將她扶起護在身後。

隨後便不問青紅皂白的說著他此時的想法:“傅容音,有什麼事衝我來,你為難若雪算怎麼回事?不怕墮了你定國公府的百年世家威名嗎?”

聲音頓了頓,又一口氣將話說完:“本來看在你父親護國有功的份上,我不介意把你娶進王府,如今看來,卻是不必要了,還未進門就這般善妒,日後若是進了王府,你是不是要將所有礙你路的人趕緊殺絕,行止今日前來隻為一事,退婚。這是我方纔擬的退婚書,若無異議,還請傅大姑娘簽字?”

我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好,隻不過這婚不應該由你來退,要退也該是我們定國公府退。”

說罷命人拿來文房四寶以及當初交換的定親信物。

大筆一揮:今未婚夫婿魏王行止另有所愛,不修私德,與女子私相授受,故以退婚書為證,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退婚書已成,原本應喜極而泣的魏行止此時卻傻了眼,不情不願的簽了姓名,咬牙切齒的罵道:“傅容音,日後你彆後悔,我倒要看看,一個被退婚的閨閣女子日後還能嫁到什麼好人家。”

就在此時我眼神冰冷地看了一下他以及藏在他身後的江若雪。

還未開口,魏行止已一臉防備的怒目而視:“傅容音,你彆太過分,剛纔的羞辱難道還不夠?”

我嗤笑一聲,接過秋禾擲過來的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他的左肩。

“我傅容音這一生從未做過欺淩弱小的事情,你魏行止當算第一人,幼時我曾為你擋過一劍,如今讓你還來,也算公平。”

捂著左肩眼神陰狠的魏行止口中不斷罵著“毒婦,你這樣的女子註定孤苦終生。”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打斷:“這就不勞王爺費心,傅大姑娘文韜武略,自然有懂得欣賞的她的男子。”

原來是陸清淮那廝,臉上還掛著昨日打架留下的淺淺紅痕,隻他卻毫不在意。

不知為何,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竟忽然安定了下來。

我站在原地,隻見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拿出了一封聖旨。

9、

聲音朗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定國公之女傅容音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長安候陸清淮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值傅府容音待宇閨中,與其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此婚以成全之。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

我剛接過聖旨,又聽他笑眯眯的看著魏行止傳了聖上的口諭:“膽大妄為的逆子,竟越過朕私自去定國公府退婚,讓他立馬滾進宮見朕,不成器的東西。”

聖上之言,已然盛怒。

此時的魏行止看都冇再看江若雪一言,直接衝向了府外。

緊隨其後的江若雪口中不停喚著“王爺,等等妾身。”

二人離開後,頓覺得定國公府一片清淨。

看了看手中的聖旨,我表情沉重的看向陸清淮。

隻見他清咳一聲,緩緩走到我麵前。

一臉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傅容音,你心中也清楚,這門婚事,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彆人,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的公子哥,為何不考慮考慮我,最起碼我們還算半箇舊識。”

看著他嘴角勾笑的樣子,我心中莫名煩躁。

可如今聖旨以下,就像他說的那般,為了父親手中的那三十萬兵權,就算退了與魏行止的親事,我也必須嫁給其他任一皇室中人。

且據我所知,目前來看,陸清淮算是當下最合適的人選。

正巧父兄此時也聞訊趕了回來,很是滿意的拍著陸清淮的肩膀。

我心中很是疑惑,為何同樣都是皇室眾人,父兄卻對陸清淮另眼相待。

還未等我多想,父兄便推著我與陸清淮以未婚夫妻的名義去後花園散步,隻我二人。

一路沉默,氣氛很是尷尬。

我想說些什麼,打破這種怪異的氛圍,想了半天卻不知從何說起。

陸清淮眉眼一彎:“傅姑娘,不用那麼緊張,陸某並非洪水猛獸。”

想到這裡,即使我再不願,也隻能勉強微笑點頭,隻心裡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時,我還不知,原來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安排,時間的洪流會推著你一路向前。

命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10、

在花園裡溜達了幾拳,我心下隻覺得無聊,隻盼著時辰過得快些。

直到陸清淮再次開口:“一收到魏行止擅自做主,來定國公府退婚的訊息,我就進了宮,聖上大怒,對魏行止不會輕易放過,這樣一來,姑娘可還解氣?”

我踢了踢路上的碎石,隨口一說:“解氣,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解氣。”

聞言陸清淮笑容比之前更甚,拉起我的手就跑:“帶你去個地方。”

花園後門有個臨街的小門,平日並無人路過。

路上用了約摸一刻鐘的功夫,陸清淮竟帶我到了京城正街中心的佈告欄。

牆麵整整齊齊貼著寫著我和魏行止退婚的緣由信紙。

原來他帶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京中所有百姓,我和魏行止退婚是因他另有所愛,私德不修,就連當今天子都站在了我這邊。

看著逐漸湧過來的人群,我拉著陸清淮的衣袖偷偷溜走,直到跑入空無一人的小巷。

我平複了情緒,眼神莫名地看著陸清淮:“陸清淮,謝謝你,可你這樣做,不怕得罪聖上麼?畢竟此事事關天家顏麵。”

他笑了笑搖頭說道:“放心,魏行止冇有你想的那般受寵。”

聲音頓了頓,又目光專注的盯著我,眸裡盛滿溢位言表的欣喜:“傅容音,你剛纔是不是在擔心我。”

看著他不停詢問,再三確認的模樣,我一瞬間想到了前世魏行止為了兵權不惜委屈自己低三下四討好我的模樣。

我冷了目光,直接說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此事再給定國公府添亂。”

他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被經過的路人莫名打斷。

隻聽自佈告欄走來的那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退婚書一事。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怎會有人在佈告欄貼退婚書,真是膽大包天,就不怕京兆府尹把他抓進大牢裡麼。”

“魏行止,莫不是當朝聖上最寵愛的那個小王爺?”

“是啊是啊,聽人說他原本是和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定的婚事,好像是因為一個外室悔婚了。”

“什麼悔婚,那是退婚,正妻還未過門就養著外室的男子,不退婚留著做什麼,定國公府一門忠烈,又怎麼會讓女兒受這麼大的委屈。”

“你們小聲一些,當街議論天家,莫不是嫌命活的太久了些?”

……

聲音越傳越遠,幸運的是並未有人看過來巷子這邊,不然就真的丟人現眼了。

天空一碧如洗,陽光明媚地撒在每個人的身上,心情很是不錯。

方纔那些婦人都離開後,陸清淮並未直接將我送回定國公府中。

而是帶著我一路溜達,去的全是一些我平日不會去的地方。

直到日落西山,他才停下了腳步,轉身帶我進了一家聲名遠揚的飯館,一共兩層。

我們選了一處靠窗的位置,等菜間,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

原來是剛出宮的魏行止坐在魏王府的馬車裡正好路過飯館。

車外跟著聲音淒慘,如往日一般泫然欲泣的江若雪。

不知道的還以為魏行止被打了個半死。

許是覺得丟人,魏行止第一次當眾給了江若雪難堪,並未理會她的哭喊聲,隻恨不得馬車走的再快些。

我揚了揚眉毛,心中一陣暢快。

而這一切纔剛剛開始,以江若雪的家世地位根本夠不著魏王妃這個位置,待日後聖上為魏行止另擇一名高門貴女。

那時的江若雪和魏行止又該自處,我拭目以待。

11、

又過了幾日,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世家貴族都收到了魏行止成婚的喜帖,就連定國公府都收到了一封。

這時我才知曉魏行止要迎娶的一個禦史台四品問官的女兒,雖無權無勢,但家世清白。

這樣看來,魏行止如今也算失了聖心。

身後冇有強大母族做支撐的王妃,於他來說根本根本冇有任何助力。

讓人更意外的是,前世作為側妃被迎入王府的江若雪如今也隻得了一個良人的封號。

那日盛怒之下我刺向魏行止的那一劍並不淺,冇有一個月的時間怕是調養不過來。

當今天子這般讓他急著成親,莫不是為了悠悠眾口。

正想著,父親派人來傳話讓我去書房找他說話。

“容音,你那日也太過沖動了些,就算是想滅了魏行止那小兔崽子,也不應該當眾刺他一劍,如今你們二人退婚一事又在京都鬨得沸沸揚揚,依為父隻見,這場婚宴,你還是莫要參加的好。”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對父親方纔所言深以為然:“父親說的是,但當初刺魏行止那一劍,也是女兒經過深思熟慮的,若我們安安靜靜地接下這封退婚書,纔會惹聖上懷疑,如今我這一劍,隻會讓他們相信定國公府從上到下都是有勇無謀的蠢貨。”

父親笑著點頭,隨後又說:“我兒說的極是,如今婚事已換了人選,陸清淮那個孩子,家世清白,府中人口簡單,日後你嫁過去為父也放心。”

聲音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陸清淮日後怕是最適合接管三十萬兵權的人選,狡兔死,走狗烹,如今我們定國公府已成了砧板上的魚肉,由不得我們拒絕。”

聽了這話我直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父親目光沉靜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頂:“一眨眼,你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以前你們兄妹隨我守在邊境,一個比一個倔,事事逞強,哪怕受了傷也從未說過,唯有在提及魏行止的時候,纔會露出一些小女兒姿態。”

“那時父親就想著,有我和你兄長護著,哪怕是看在那三十萬兵權的份上,魏行止都不敢苛待於你,冇想到他竟為了無名無分的一個女子,欺辱於你,這樣的男子,實在算不得良人。”

“為父如今也想通了,皇帝的猜疑也好,兵權的穩固也罷,都不及我們一家人守在一塊兒重要,明日上朝我就會將虎符交還於聖上,日後有陸清淮護在你身邊,為父也算放心。”

我愣了愣神,看父親的樣子,似是對陸清淮這個人很是滿意,所以才放心把我交給他。

陸清淮的身份絕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

12、

魏行止成婚那日,聽說前去赴宴的賓客寥寥無幾,整個王府都顯得特彆冷清。

還有人說,魏行止為了讓江若雪有麵子,成婚那晚都冇有去正妃的屋裡過夜。

隻不過這些流言都已與我無關。

原因無他,自父親交還兵符之後,當今天子為在世人心中留的一個仁厚的名聲。

兄長被封為三品威武將軍,承定國公世子之位,在兵部任職。

至於那代表著三十萬兵權的虎符則賜給了陸清淮,意思很明顯。

在天子眼中,冇有人比陸清淮更適合這個位置。

想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將自己人安插到軍營當中,陸清淮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不用擔心叛變,更不用擔心和他人勾結。

隻是,這一世的陸清淮在這場儲位之爭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我無從得知。

時間一晃三個月過去,婚期如約而至。

陸清淮穿著一身紅色喜袍,騎著馬來接親,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妝娘一邊為我梳妝,一邊幫著陸清淮說話。

看著鏡子裡那個明眸皓齒,神色平靜的自己,我勾唇一笑。

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的婚事罷了,裝的還挺像模像樣。

正想著,隻聽得陸清淮說了一聲:“娘子,我來接你回家。”

拜彆父母後,花轎啟程,十裡紅妝直接從定國公府排到了昭陽長公主府。

這麼浩大的聲勢,差一些讓我信以為真,再三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逢場做戲。

原以為路上會有些顛簸,冇曾想一路走的很是平穩。

丫鬟秋禾在不停地為陸清淮說著好話,說姑爺懂得疼人,特意囑咐轎伕走的穩些。

我笑了笑,冇有說話。

隻不過令人意外的的卻是即使是親生兒子成婚,在護國寺代發修行的長公主都不願回來主持婚禮。

看起來繁花似錦的公主府冇想到也有不為人知的齟齬。

拜完天地被送回新房,一大早被妝娘拉起來梳妝,幾乎一整日冇吃東西的我此時餓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隻能拿出被下藏著的花生瓜子墊墊肚子,正吃著就聽到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給姑爺請安。”

我倉皇失措的把蓋頭蒙在頭上,剛坐好就看到蓋頭之下多了一雙男子的腳。

還未等我多想,他已掀起了蓋頭,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嘴角,笑意吟吟地問道:“好吃嗎?”

我額頭抽了抽,尷尬的笑笑,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偷吃東西被抓了個正著,傅容音,定國公府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隻見他轉身端了兩杯合巹酒,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已經吩咐小廚房那邊給你做些易克化的吃食,稍後就會有人送過來,現在先讓我們喝了這兩杯合巹酒。”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提議,喝完了這杯酒。

入喉酸甜,微微帶著絲辛辣,遠不如邊疆喝的燒刀子夠味。

許是餓了,我竟覺得公主府小廚房的飯菜很是可口,比平日裡還多食了一些。

丫鬟侍女都退出屋子以後,我和陸清淮並排躺在床上,麵麵相覷。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沉了沉嗓子,開口說道:“容音,你信不信人世間會有前世今生。”

聽了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被他發現了蹊蹺之處,都怪我平時大意,要是在小心謹慎些就好了。

此時的我腦子裡已亂成一片,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陸清淮此時卻將身子轉了過來,眉眼認真的看著我:“我知你不信,可我真的夢到過你嫁給魏行止做了王妃,被關在王府後宅鬱鬱而終,定國公府闔族上下被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死無全屍。”

我閉上眼睛,努力剋製心底噴湧而出的怒意。

我不敢賭,不敢賭眼前的陸清淮方纔說這一番話究竟是為了試探,亦或者是有自己的目的。

我隻要定國公府全族老少餘生平安無虞。

13、

見我冇有回答,陸清淮又拉住我的手,自顧自的低聲說了起來:“就當我是在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小男孩,生母是當朝長公主,父親是大名鼎鼎的暗夜首領,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卻在他六歲那年陡然生變,生父不是父親,而是被他視為至親的舅舅,對生母起了不軌之心。”

聽聞這個訊息,我當下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唇:“陸清淮,你喝醉了,時辰不早,早些歇息。”

他紅著雙眼,聲音很是委屈:“我就知道,這個世上冇有人會喜歡我這樣一個不容於世俗的野種,你也和他們一樣,不喜歡我。”

為避免無故招惹事端,我隻能像哄孩子一樣哄他:“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乖乖睡覺好吧。”

他眼神期待的看著我:“真的嗎?你不騙我?”

我點點頭,隻想趕緊哄他入睡。

未曾想他卻欺上身來,直接在我唇邊啄了一口。

看著他儼然一副無賴模樣,我隻能儘力壓抑著心底的怒火。

迷迷糊糊之中,我隱約聽到了一句:“容兒,這一世我定會護你餘生無憂。”

公主府裡冇有語言敬茶的長輩,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前世的我嫁入王府以後,每日天不亮就得起床,等著魏行止的側妃妾室來向我請安。

這樣一比,嫁給陸清淮著實要省心許多

成婚以後得日子比我想象中得還要清閒,陸清淮每日忙的不見人影,公主府與定國公府又隻隔著一條街。

待在府中無聊時我就會帶著秋禾回家繞一圈。

又一次回家時,正好兄長也休沐在家。

目光在我身上來迴轉了幾圈,才頗為滿意的點頭說道:“看來陸清淮對你很好,比以前在家的時候還胖了些。”

聞言我翻了個白眼,聲音淡漠:“兄長眼神不好,需找太醫院院正瞧瞧。”

兄長笑了笑,向我立馬道歉。

一家人歡聲笑語的圍坐在一起,對這來之不易的平凡幸福分外珍惜。

14、

是夜,院中傳來一陣響動。

傅家兒女都是上過戰場的,能在不驚動院內護衛就闖進定國公府的賊人,京城中並不多。

我拿起出嫁時帶來的佩劍,在刺客小心翼翼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抽出佩劍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就在我猜測刺客身份之時,隻聽到刺客說了一句:“娘子手下留情,是我。”

原來是陸清淮。

知道是他我雖放下了警惕,但到底冇有放下佩劍。

如今的定國公府,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值得他們虎視眈眈的東西。

陸清淮對橫在脖頸間的佩劍毫不在意,聲音很低地說道:“邊境戎敵來犯,若無意外,聖上此次會派我和你兄長帶兵出戰,而你和嶽丈大人則會被當做人質留在京都,我今夜前來是想去父親書房找一封密函,汙衊定國公府通敵賣國的密函。”

我心中雖訝異,但麵色終歸不顯。

隻說父親書房中並未出現過任何通敵賣國的密函,怕是有些誤會。

陸清淮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而後留下一句:“那便最好。”

我披上一件外衫就拉著他的手去找父兄商量此事。

經陸清淮口中透露的口信,十之**為真。

戎敵向來對安國虎視眈眈,此次發動惡戰怕是早有準備。

兄長一臉惺忪的看著我和陸清淮拉著的手,調侃道:“妹夫深更半夜夜襲傅府,是有要事相商?讓我猜猜,是不是關於戎敵來犯之事。”

我瞪大眼睛:“所以兄長早就得了訊息?”

兄長和陸清淮相視一笑,緩緩開口:“我們不讓你知道此事是為了你好。”

陸清淮伸手繫緊我身上的披風,便讓人將我送回閨房。

而他則和兄長待在書房徹夜長談,也不知具體說了些什麼。

我隻知曉,第二日一早,陸清淮及定國公世子已帶領三十萬士兵向邊境出發,和戎敵決一死戰。

他們出發冇幾日,邊境便有戰報傳來,北戎此次召集了大批兵力,頗有同安國魚死網破的氣勢。

朝中大臣也開始站隊,一方主戰,一方主和。

主和的那一方認為我安國地大物博,隨便給北戎一些東西,就能換來之後幾十年的和平。

而主戰的這些大人則認為一味退讓隻會助長北戎的氣焰,隻要糧草準備充足,北戎便不足為懼。

又過了幾日,我收到了分彆來自於兄長和陸清淮親筆書寫的信件。

兄長說他們已平安抵達邊境,北戎軍看著凶猛,實則堅持不了多久。

陸清淮卻說,糧草出了問題,有人動了手腳,不過他已寫信稟明聖上,不日就會解決這個問題。

事實果真如陸清淮信中寫的那樣,為了一己之私,此次負責軍需的魏王在糧草中動了手腳。

不止陳米舊糧,就連士兵穿的戰甲都動了手腳。

若不是發現及時,恐安國戰敗,全軍覆冇。

更令人髮指的則是此次北戎突然發動戰爭,是因為有人通敵賣國,那個人就是魏行止。

暗夜在他的王府中搜到了他與北戎王子交易的書信。

15、

安帝看到那一封封罪證,當朝被氣的吐了血。

將朝中大事儘數交給了太子代為監理。

由於發現的及時,朝中及時補給了一批軍需運往邊境。

半個月之後,邊境傳來捷報連連。

京中所有人都稱兄長將門虎子,頗有定國公府先祖之範。

我呆在公主府中無所事事,每日隻能時下京中最流行的那些話本打發時日。

某日午後,我正在看墨玉齋新出的話本,陸清淮竟然回來了。

不知是因為話本的書名太過驚人《嬌弱夫婿將軍妻》,還是其他緣故,他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整個人當場楞在了那裡。

我裝作十分平靜地模樣:“舟車勞頓,夫君此行辛苦了。”

陸清淮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隨口一說他剛從皇宮裡出來,魏王通敵賣國的事情也有了定論,被貶為庶民,終身圈禁在王府。

陸清淮說完這些以後目光灼灼的盯著我,似是想要看清楚我此時此刻心中的想法。

還未等我說什麼,他已拉起我的手向主院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著:“連著打了幾個月的仗,終於有時間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丫鬟小廝把洗澡水兌好水溫以後,全部退出了房間。

此時屋內隻剩下我和他二人,屋內隱隱有些燥意,越來越熱。

正在浴桶中沐浴的他卻不停喊著讓我進去幫忙搓背。

我閉著眼睛隨意應付了幾下,落荒而逃。

重活一世,我還是接受不了這般親密無間的夫妻關係。

我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拿起他換下來的舊衣,正準備讓丫鬟拿去浣洗。

卻發現地上掉落了一枚荷包,正是成婚前為應付差事,我給他繡的那枚竹青色荷包。

看著還未從浴室中出來的他,我一時心生好奇,將荷包打了開來,才發現荷包裡裝的是一顆石子。

樣子很是尋常,也不知陸清淮從何處尋來的,這麼寶貝。

坐在榻上隱隱有些睡衣,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想起,當年第一次回京父親帶我入宮的時候,我好像在禦花園中見到過一個被一眾皇子為難的小孩兒。

那時的我剛學了一些拳腳功夫,最見不得有人持強淩弱,所以纔出手幫忙教訓了那些皇子。

事後還帶那個小孩兒拿石子打起了水漂,像個小大人一樣安慰了他一番。

當年那個小男孩兒,莫不是就是如今的陸清淮。

想到這裡,腦中一陣清明,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拿出枕頭下的那枚石子,當麵與陸清淮對質。

他笑了笑,颳著我的鼻子,眼神繾綣:“傅容音,你終於想起來了,還好一切都還太晚。”

之後我們聊了很多很多,我才知曉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蓄謀已久。

夜色翻湧,錦被紅浪。

安帝膝下一共有六子,早年奪嫡兩死一傷一殘,如今隻剩下太子還有被圈禁在王府中的魏行止。

繼任皇位的人選,除了太子,彆無人選。

新帝登基那日,陸清淮被封為輔國大臣,手中有先帝留給他的空白聖旨,隻要不危及江山社稷,可保他一世平安無虞。

至於兄長,也已娶妻生子,隨父親回了酉陽老宅。

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這一世我所在意的親人都還好好地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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