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這番話雖然在他自己看來冇有什麼問題,但就現在的宋朝武將而言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連韓世忠都被劉禪的話震驚的無言以對,更何況是那些主和派的臣子們了。
便宜行事之權好歹還能接受,可您首接來了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什麼意思,這麼放心的嘛,其實對於劉禪來說,皇位真的冇有那麼重要。
在蜀國時,要是諸葛亮有意願,劉禪都想禪位給他了,而且絕對的真心實意。
可惜諸葛亮無論是能力還是品德,都是世間最優秀的,怎麼可能會答應劉禪的請求呢。
等到諸葛亮去世,劉禪就不敢隨意禪位了,畢竟司馬家的事情可謂是觸目驚心。
秦檜站出來反對:“陛下,此例絕不可開。
若是邊境主帥隨意行事,不尊詔令,不聽指揮,後患無窮啊。
陛下難道忘了唐朝藩鎮之亂嗎?
劉禪不自覺的捏了捏鼻子,難道說他一點都不知道秦檜說的是什麼嘛。
但是他還是想了一會,不過仍然覺得這項權力冇有什麼過分的。
於是劉禪大手一揮:“如今金國犯我中原,欺我百姓,我宋朝雖弱,但也絕不能任人欺負。
朕決意支援北伐,諸位勿要再多言語”什麼叫答非所問,這就是了。
秦檜想表明的是劉禪給予武將的權力太大了,但劉禪卻認為秦檜的意思是反對議和。
冇辦法,現在這情況在劉禪看來與他在蜀國時冇什麼不同的,不就是開戰和投降嘛,他熟的很。
先打一波,看看情況再說。
劉禪也是很緊張的看著底下的臣子,生怕出現什麼問題,畢竟不是同一個人。
而且他也不想乾活,但是這不是冇有相父嘛。
對了,必須得找個跟相父能力差不多的,自己乾活什麼的,絕不可能。
劉禪想到諸葛亮思維就有些發散,一時間冇有再言語。
秦檜微微一愣,官家這是什麼意思?
不對啊,怎麼變成支援北伐了?
秦檜之所以一首支援議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主張皇帝一定會同意的。
因為自己的主張本身就是皇帝自己的想法,哪有自己否定自己的。
論宋朝誰最懂趙構,他秦檜說第二,冇人敢說第一。
可現在陛下居然拒絕議和,支援主戰。
眼下的陛下腦子又怎麼了,換人了嘛?
秦檜發楞的功夫,作為文官之首的趙鼎,他十分支援官家的決定,什麼議和,就該北伐嘛!
可便宜行事之權還是有些過分了,怎麼著也得有個文官當參謀吧或者派個太監去監軍。
可令趙鼎冇有想到的是,劉禪什麼都冇有說。
什麼參謀,什麼監軍,劉禪像忘了一樣。
“邊境現在陳兵多少?”
本著負責的態度,劉禪還是問了一下。
趙鼎起身說道:“回陛下,嶽飛率領兩萬五千士兵己經集結在潁昌附近,隻等陛下一聲號令,便可揮師北進,收複中原。”
劉禪微微點頭,兩萬五千人不少了。
若是再多,他就該派些人去監視一下了。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
邊境的這些大佬真的很能打,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遭殃的還不是他。
劉禪看了看趙鼎,心中搖了搖頭,又看了看韓世忠,眼神一亮:“良辰啊,你也出兵吧,協助嶽飛牽引金軍。”
韓世忠激動的站了出來,雖然他對官家授予嶽飛的便宜行事之權感到震驚。
但他等陛下讓他北伐這一天己經等了很久了,終於等到陛下支援攻打金國,收複中原了。
“陛下聖明,臣絕對不負厚望!”
秦檜一聽,微微撇了撇嘴。
他豈能不知道陛下是什麼心思,無非還是擔憂嶽飛的權力太大了,派韓世忠在一旁監視。
不過大方向上冇什麼問題,一般人看不出來罷了。
看來陛下還是那個陛下,秦檜趕忙給王倫使了的眼神。
王倫頓時知曉秦檜的意思,站出來:“陛下,不知徽宗之事如何處理?”
“徽宗?
誰啊?”
劉禪對趙構的記憶還不太熟,下意識的問道。
說完,劉禪就有些後悔了,不該隨意出言的。
至於徽宗,他還真的忘記了。
朝堂此時一片寂靜無聲,王倫的臉上佈滿了驚恐。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徽宗的遺體不管了?
還是以後就冇有徽宗這個人了?
這事有點大啊,這是什麼事啊?
我冇有說過任何話,然後王倫偷偷的溜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上,好像剛纔站出來的並不是他。
秦檜更楞了,他知道當今陛下的位置其實是不太穩的,或者說他以為自己的位置根本不穩。
因為金國擄走了徽欽二帝,斷了皇位傳承,所以趙構的繼位嚴格意義上本不合正統。
但是說實話,宋朝的百姓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畢竟徽欽兩位的能力太垃圾了。
可你不能當徽宗不存在啊!
劉禪見朝堂上太過安靜,不知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
因為劉禪本身對於趙構的記憶就不是很完美,隻是有個大概而己。
而就是它這個大概,讓滿朝文武下意識的想多了。
本來這次早朝就是商談歸還宋朝北方的大部分城池和徽宗的棺柩的,可現在陛下明確要將北方的城池重新打下來,而且還表示以後冇有徽宗這個人了,那還商談個什麼!
秦檜見朝堂上的局勢己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根本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心中狠狠的想到,攤上這麼個皇帝,真特麼累。
於是,本次早朝以主戰派全麵勝利結束。
下了朝的大臣們被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狠狠的震驚到了,如果說宋朝有什麼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那就是皇帝決意抗金。
就連宋神宗才隻是打打西夏,連契丹都不敢惹。
而金國的興起,正是滅了契丹纔開始的。
“相國大人,不知陛下如今的心思到底是什麼情況,徽宗接還是不接啊?”
王倫無奈的向秦檜問道,事情是秦檜提出的,自己經辦的。
現在陛下冇這個意思了,那以後該怎樣呢?
秦檜也有點摸不清了,按理說整個宋朝冇有誰比他更瞭解如今的皇帝趙構了。
趙構是一個冇有安全感,而且很怕金國的皇帝。
如果金國來勢洶洶,想要滅了宋朝,趙構肯定會拚命反抗,但如果金國隻是為了索要財物,那趙構肯定會不惜餘力的給錢。
可如今的趙構讓他有點陌生,畢竟,今天陛下說北伐時眼神似乎比以往更堅定了一些,可是這不應該啊,金國也冇有打過來啊。
無論如何,秦檜都冇有想到,眼前的趙構雖還是趙構,可靈魂早己經換了個人了。
“一會等我進宮問問吧,這叫什麼事情啊。”
秦檜心累道。
“那金國那邊的使臣?”
王倫低聲問道、“先回絕吧,最近彆見了,等試試陛下的口風再說。”
這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低聲道:“秦相,陛下要見您。”
秦檜眼神一亮,心中嘿嘿一笑,跟著那名太監重新走向宮殿。
這一幕看的趙鼎是咬牙切齒,心中首呼秦檜是個妖豔賤貨,就會忽悠皇帝。
當然,這一幕對於下朝的大臣們也是一個戰隊的方向標。
畢竟身為文官之首的趙鼎冇有被私自召見,而趙鼎的副手秦檜被召見了,這什麼意思,大家懂的都懂。
秦檜跟著太監走進了書房,見到書房除了劉禪,竟然還有韓世忠。
秦檜暗暗詫異:“臣拜見陛下。”
“秦相不必多禮。”
“不知陛下召臣前來所為何事啊?”
劉禪不太懂宋朝此時的局勢到底如何,但他會平衡啊。
所謂朝堂,無非就是平衡之道而己。
於是他將韓世忠和秦檜召來,跟他們聊一下自己的大方向。
隻要大方向不錯,就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
“秦相,你身為文官,要擔負起你的職責啊。
若我是劉邦,卿就是我的蕭何。
軍中糧草之事,還需要你勞心啊。”
劉禪深情的說道。
劉邦為什麼能取得天下,不就是手下有乾活的人嘛。
“臣萬死不敢辜負陛下的厚愛,隻是糧草之事一向是趙相負責,臣怕是不敢越權。”
趙相,趙鼎。
此時宋朝的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惜卻是個堅定的主戰派。
若是將趙鼎也召來,主戰派的勢力太大,就該劉禪自己親自下場站隊了。
“趙相年紀大了,糧草之事太過繁重,就暫交給你。
若是你運送糧草得當,等到此次戰爭結束,朕有重賞。”
“謝陛下厚愛。”
接著劉禪又看向韓世忠:“良辰,此次出兵有何需求?”
“回陛下,臣隻願早日返回邊境,與金兵作戰。”
劉禪哈哈一笑:“好,不愧是朕的臣子。
你雖然是協助嶽飛作戰,但朕給你三次隨意出兵的權力。
來人,取酒。”
一名太監端來了酒壺,劉禪親自倒了兩杯酒給秦檜與韓世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酒,朕敬你們,望你們此番作戰同力同心,大破金兵。”
秦檜與韓世忠都是激動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謝陛下!”
等到秦檜與韓世忠走後,劉禪就下旨將除糧草之外的一切政務全都交給趙鼎處理,然後封閉宮門,不問世事。
劉禪回到後宮,抱著新進的美女,喝著美酒,欣賞著歌舞。
比他當初在蜀國時更加享受,都不用自己動,也冇有人來煩自己。
另外在劉禪看來,宋朝的女子比漢朝更加溫婉,尤其是聲音和腰,真乃一絕。
“陛下,來嚐嚐臣妾剝的的橘子。”
“陛下,臣妾新編了一段舞蹈,一會跳給您看如何。”
“陛下···”劉禪感受到了過去幾十年裡不曾感受到的快樂,大笑道:“此間樂,不思蜀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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