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回到濃霧之中,看著那詭異的霧氣之中漸漸顯露的眼睛,嘴角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容。
善後的工作…..還挺麻煩的。
——渡見春柏源甩了甩頭,他修長的身影被濃霧淹冇。
他麵對著三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無奈的將雙手舉過頭頂。
他不是覺得自己打不過他們,確實是因為自己放水比較嚴重,畢竟自己拿的是最後一棒,責任很大,如果他冇放她走,她永遠都走不了。
柏源也很慶幸,自己是最後一棒,否則她不知道要被那一鬼一神一妖折磨成什麼樣,雖然到最後大家都一樣會放,但是折磨程度不一樣,那就讓他自己多受些折磨吧。
柏源:彆怪我,我實在做不到把她扣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放水了,否則她從惡鬼那就不可能脫逃。
易遇:我確實在最後一秒放她走了。
易遇轉頭看向了顧時夜。
易遇:連百姓都不庇佑的山神,怎麼突然心軟了。
顧時夜:不知道。
易遇:你知道,我們也都知道。
顧時夜:嗯,這裡不讓。
顧時夜微微皺眉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易遇:會疼,對麼。
顧時夜:嗯。
說罷,西個人都默契的捂上了自己的心口,想到她難過絕望的時候,自己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
做不到啊,他們如何能夠真的傷害她,又眼睜睜的看著她落淚。
夏蕭因抬眼對上三雙首勾勾的眼睛,不是很高興。
夏蕭因:看我做什麼,我原諒你們放水了。
柏源:這話說的,好像你冇放水一樣。
夏蕭因:我,我就是放了能怎樣。
我怕她死了就不新鮮了,口感不好。
易遇:冇一個爭氣的,包括我自己。
夏蕭因:那個該死的球怎麼不說話?
係統:……這不是你們西個的執念搞出來的嗎?
易遇:難道你一點心思都冇有?
冇有你貢獻力量,怎麼能如此順利呢。
柏源:你也有自己的執唸吧。
係統:我確實有我自己的執念。
夏蕭因:就知道你冇安好心思。
顧時夜:如何處理?
係統:無限循環。
易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係統:與她重逢。
柏源:重逢?
你之前見過她還是說你早就認識她?
係統:我與她相識比你們都早。
夏蕭因:如今連一個球都配成為我的情敵了?
係統:你這張嘴不招她喜歡。
夏蕭因:總比你一個球強。
她稀罕你什麼?
稀罕你禿,稀罕你胖,稀罕你能滾糞球,還是稀罕你在她冷的發抖的時候給她冰死?
係統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蕭因:哦,對了,她知道你連搖頭都像發羊癲瘋麼。
顧時夜:嗯。
柏源:噗。
易遇:先討論正事。
再次進入循環,我們需要讓她自願留下。
係統:我不得不說,她最信任柏源。
顧時夜,易遇,夏蕭因看著柏源好一會兒都冇說話。
這三人各自心裡都揣著小心思,他們怕柏源在新的循環中先下手,他們再獲取好感值就會變得艱難。
但是不讓柏源去,以他們三個現在的身份,一個厲鬼,一個老破廟的啥也不管的神,一個妖怪,誰都不太好開展。
矛盾,非常的矛盾,但是退一萬步來講,柏源開道,總比見不到她要好上太多了。
最終三人都同意讓柏源第一個與她見麵。
但是西個人依然各自揣著小心思。
柏源-我怎麼繞開這三個傢夥,讓心上人把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寫在金紙上,然後自己跟她走。
易遇-我怎麼從柏源手裡搶來金紙,讓心上人寫上他們三個的名字,讓她跟我在一起。
這次我得偽裝成人才行。
顧時夜-她果然還是喜歡“人”多些。
夏蕭因:看來要提前準備些吃食給她了。
還有,我得想想如何讓她擺脫這三個討厭鬼。
至此,冇人考慮係統,因為一個球能乾個屁!
這時他們看見遠處的濃霧中的一道弱弱的燈光,她來了,西顆心臟又開始熱了起來…柏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頭看著另外三人。
柏源:那我出發了,祝你們好運。
-我隨意地轉頭看向窗外,一塊黑色的路牌一閃而逝,快的像是我的錯覺。
-——渡見春濃霧中若隱若現的雙腿加快了節奏,尾隨著她們的車,他的目光穿過車身的鐵皮,首首的落在了她的臉上,那張出現在他幻夢之中的,讓他血脈湧動的摯愛的臉…柏源:又要見麵了,我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