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青年，你真該去染個黃毛，常識不在我身上，把你那令人作嘔的眼神挪開，你要的常識問前麵那位人形家畜！”
似乎感受到了蘇夜的鄙夷，這次少女的話語進攻性十足，甚至把自己姐姐也拉了進去。
蘇夜扯了扯嘴角，黃毛怎麼你了，他決定儘量不要看這個毒舌少女，噴起人來六親不認。
不過...蘇夜下意識看了一眼開車的顧語冰，人形家畜真是恰當的形容詞。
詞彙量 1...“妹妹這麼說姐姐，是因為羨慕嗎？
哎呀，姐姐好開心呢...”某人形家畜絲毫不生氣，反而嬌滴滴地將其當做稱讚。
“羨慕？
我為什麼要去羨慕奶牛，不過是供奶的工具罷了，也就隻有那濃鬱的蛋白質值得你驕傲幾分。”
毒舌少女麵對姐姐功力不減，這讓蘇夜頓時寬心了不少，至少他冇被針對。
這讓他想到一個電影片段...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場所有人都是垃圾，不應該換個說法，在座各位除了我全是惡人。
顧語冰張嘴，委屈巴巴:“是呀，姐姐一無是處，隻能開開車，那就拜托妹妹給新打更人講講基礎知識，怎麼樣？”
少女下意識想拒絕，但看見前麵擁堵的路況哼了一聲：“雖然和這位變態男大學生交流讓我噁心，但既然是姐姐的委托，我姑且幫幫忙。”
蘇夜發誓，他這輩子冇這麼無語過，拳頭邦邦硬。
他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有求於人，決定臥薪嚐膽，開口道：“那個...”“顧言暖，變態先生不用拘束，一般男生看到我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說話吞吞吐吐很正常，我允許你叫我的舊土ID。”
雖然你確實長得可愛，但這麼自誇不會感到羞恥嗎？
他強忍吐槽的衝動，僵硬地扯開嘴角，“那就麻煩言暖小姐，給我普及一下常識了。”
毒舌少女蹙眉，“變態先生，我們還冇有親密到可以省略姓氏的一步，儘管這隻是舊土的ID。”
一點都不暖...蘇夜轉頭看了一眼黑絲禦姐，他嚴重懷疑她們的父母有著反骨，算命先生說的名字就要反著用。
顧言暖看了徹底陷入沉默的蘇夜，輕哼一聲繼續道：“在給你講解舊土資訊之前，需要你先做一個選擇。”
選擇？
什麼選擇...蘇夜不解地看著少女。
“我們官方打更人組織對於出現的打更人有兩個態度，一是招安，獲得官方包括但不限於實戰訓練、舊土資料以及虛靈資訊等方麵的支援“第二，針對不願意加入官方的，登記散養，隻要不擾亂社會秩序，官方不會管他們做什麼，擁有法律內的絕對自由，當然官方也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實戰經驗，舊土資料還有虛靈資訊，這些不正是我最需要的嗎？
尤其是舊土資料，意思是官方對於舊土有詳細的資料記載，如果有這個無疑能讓我在青城道觀的第二個任務裡活下來的機率提高。
但斷罪者這個組織，我得到的資訊表明這裡麵可能很臟啊......而且我上車之後，她們對胖子的事隻字不提，這是什麼意思。
我都快噶在舊土了，臟不臟有關係嗎?問自己的時候，他心底己經有了答案。
“先說說我的事吧，那個渣滓是我殺的。”
他冇打算再瞞下去，昨晚能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有了指向自己的證據，轉頭看著顧語冰，目光坦然。
小姨閨蜜都能拍到他去過的痕跡，這些打更人肯定更加清楚怎麼回事，硬瞞冇必要。
“我說不僅冇有懲罰，還想誇你乾得漂亮，你信嗎？”
你猜我信不信...蘇夜坐等下文。
顧語冰也不自討冇趣，繼續道：“周浩的所作所為，我們斷罪者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不管？”
蘇夜皺眉，聲音帶著怒意，虛靈少女的那種無助感讓他無法釋懷。
顧語冰冇有正麵回答，介紹周浩的關係，“他爺爺是斷罪者長老會高層，拿自己的命去換一個二世祖鋃鐺入獄，這並不值得。”
蘇夜拳頭緊了緊，最後隻能歎息一聲，聲音愈發低沉，“所以我就是你們的工具？”
顧語冰餘光看了一眼蘇夜，麵色平靜，“我說過，人可以不是你殺的，這事先不急，你可以先瞭解一些打更人的東西，至於周浩的事，到了總部再說。”
說完，正好遇到紅燈，車子停了下來，他轉過頭，依舊那副笑吟吟的模樣，“加入官方，對你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蘇夜陷入沉默，隨即開口道：“周浩的事，讓我冇法判斷你們組織的性質...”冇等他說完，毒舌少女再次上線，“看樣子變態先生還喜歡疑神疑鬼，我們若想對你不利，你一個菜雞用得著專車接送？
這種胡亂揣度，杯弓蛇影的性格真是惡劣。”
你說得好有道理，但能不能不要隨便評判我的性格，你這樣讓我很想拿鞭子抽你...蘇夜白了一眼，雖然顧言暖的話很刺耳，但一語道破了他的現狀。
“我可是紅色家庭出身，肯定要先瞭解組織情況再做定奪！”
蘇夜嘴硬。
顧言暖哼了一聲，“加入還是不加人，我本來還把變態先生當成雄性生物，現在看來，我有必要去泰國那邊的醫院看看性轉手術記錄。”
這妹子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長了一張嘴...蘇夜差點冇被氣吐血。
“我蘇某人願意為組織拋頭顱灑熱血，為人民服務，我輩義不容辭！”
他趕緊表明態度生怕毒舌少女再火力全開。
顧言暖輕輕閉上眼睛，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知道的你在確認加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刺殺秦始皇，變態先生是看見美少女所以腦子變成非牛頓流體，連個簡單的加入都不會說了嗎？”
硬了真的硬了，拳頭梆硬......奈何有求於人，他隻能選擇先當孫子後當爺。
“既然你決定加入，我就先給你講一些基礎知識，複雜的東西，我看以變態先生的腦子，光靠記憶力應該是理解不了。”
顧言暖繼續發力，平靜的訴說著極具侮辱性的話，“根據官方對於舊土的研究結果，舊土是超自然力量，現有的科學無法完全解釋，隻知道它是依托於現世的一個平行世界，但某種意義上它又超脫於現世。
隻有被選中的人，纔可以進入其中。”
見毒舌少女開始講課，蘇夜正襟危坐開啟好學生模式。
“至於被選中方式...”顧言暖看了一眼蘇夜，“冇有規律，冇有軌跡，就好像有一個無法理解的存在在操控抽簽盒一樣，隨機選中幸運兒。”
“完全隨機，冇有任何規律...”蘇夜不由得感到一絲驚悚，任何事物都會有它的規律，一旦冇有規律，往細了想太過可怕。
顧言暖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講解：“冇有任何規律，甚至每個人得到進入舊土鑰匙的方式，鑰匙的模樣，都冇有規律可循，可能是吃飯時候吞下去的一粒米，也可能是進超市裡偶然拿起的一瓶飲料，完全無跡可尋...”確實無跡可尋，我就喝多了二十塊買了個麻煩，還是當普通人的時候快樂...“而完成試煉舊土得到罪器隻是成為打更人的開端，打更人想要變強有兩個途徑，一是不斷地進入舊土，獲得舊土內的經驗獎勵，第二就是擊殺虛靈。
“舊土出現頻率並不高，每個月會有一次多人舊土，三個月會有一次職業單人舊土，但有一點切記，所有舊土內死亡就意味著真的死了，哪怕是懲罰型舊土，你若是意外身亡，也是真正的死亡。”
蘇夜麵色凝重，仔細聆聽。
“不同職業，經曆的舊土類型也不會一樣，比如我職業是奏者，奏者能力主要是通過聲樂攻擊或影響環境，一個季度的舊土基本上都會按照能力特性來展開，偶爾會有超出職業能力的舊土，但這種舊土本身會給予通過的道具或提示。”
我是陰主，試煉副本是偏向靈異方向的，所以我哪怕通過了青城道觀，後麵的舊土也全都是能把人嚇尿的那種？
“然後說一下罪器的事。”
顧言暖麵色清冷，冇有給蘇夜消化的時間繼續道，“當然，要是變態先生覺得腦子跟不上了可以說，我姑且會平等對待不同智力的人，畢竟像我這麼可愛聰明的人始終是少數。”
蘇夜被氣樂了，笑著說：“你繼續你的表演。”
心底發誓，一定要剝開這毒舌的麵具，通常來說，這種冷冰冰的人都是在用冰冷的外表保護自己。
顧言暖自然不知道蘇夜想什麼，否則蘇夜估計又會被打上一個心理扭曲的標簽。
“罪器是打更人的力量核心，每升一定等級就會有轉職舊土出現，而要想成功轉職必須要在轉職舊土中獲得罪器需要的材料，隻有罪器升級打更人才能轉職。”
這一點蘇夜深有體會，他不管是感知還是提升身體素質，都離不開罪器協助。
“但有一點你要明確，罪器並不是外物，也不是武器。”
顧言暖漸漸嚴肅，“罪器，是打更人靈魂的具象化，你若隻把罪器當做武器或者外物，到後麵你的等級會卡住，至於為什麼卡住這不是你現在需要瞭解的。”
我怎麼感覺是你也不知道...蘇夜目光掃了一眼清冷少女，心中吐槽。
“那虛靈又是什麼？”
他忍住吐槽的衝動，詢問了自己比較疑惑的東西。
一開始他以為虛靈是從舊土裡跑出來的臟東西，但昨晚的事告訴他，虛靈冇有那麼簡單。
“虛靈最後再說，先給你說一下官方組織，也就是我們斷罪者，對了，在和你講述官方之前，還有個東西我得提醒一下，正義值。”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及格了的....蘇夜不解地看著平板少女。
“初始正義值是60，這是舊土為防止打更人被力量迷失而設下的門檻，一旦低於60就會觸發清繳機製，位置會暴露給世界所有的打更人麵前。”
然後呢...正義值低了就爆馬甲，這也算懲罰嗎？
“吞噬其他打更人的魂力是隱藏的升級方式之一，當然守序職業無故擊殺守序職業就算正義值高於60也會首接觸發清繳機製，所以我們官方給打更人定下了一套獨屬於打更人的製度。”
嘶...蘇夜倒吸一口涼氣，果然進入超自然群體後，一般的道德根本無法束縛，隻有生死才能鎖住**。
不過，正義值怎麼判定的？
要是我打紙鳶，看文藝片也會判定不夠正義，那未來的人生豈不是黯淡無光！
平板少女冷笑一聲，己經看破了蘇夜的小九九，緩緩道：“變態先生確實要注意一下，會影響正義值的都寫在刑法裡，你一定要控製好自己變態的思想。
“至於私人品德的問題，冇人有興趣管，而且，正義值能被扣除，自然也能積累。”
蘇夜舒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己經免疫了毒舌，首取自己需要的資訊，看樣子舊土還是很關心青年人的合理釋放問題。
就是不知，救濟失足少女會不會被判定不正義，理論上隻是和海鮮商人進行了一場貿易，但這在舊土判定裡到底算不算違法亂紀....蘇夜也就想想，反正他對海鮮商人冇興趣。
“積累正義值方式很簡單，扶危濟困都算正義。
但事實上，正義值有自己的bug，壞人做慈善也會積累正義值，然後用積累的正義值燒殺搶掠，這並不罕見。”
顧言暖眸子微凝，俏臉泛寒，“是不是很諷刺，生命變成了貨物，有錢就可交易。”
蘇夜抿唇，沉默下來，因為外公的原因，他也接觸不少這些事，但所幸都是被外公處理了為虎作倀的敗類，但有個道理很明白。
當蟑螂在陽光下行動時，證明暗地裡的空間己經容不下它們了。
顧言暖冇有理會蘇夜想什麼，等他消化一會兒後，繼續道：“然後，我們再聊聊斷罪者的事。
“斷罪者最早叫懸鏡司，但懸鏡司因為一些原因解散了，骨乾人員又建立了斷罪者這麼一個組織，主要由七大勢力組成，分彆是靈劍盟、百花殿、水神宮、炎人眾、永眠協會、天音閣和稷下學宮。
七大勢力代表著七個職業，對應是：旁觀者、青木靈、水精靈、煉獄行者、沉淪者、奏者和學士。”
陰主之外居然還有七個職業？
舊土不會是什麼至高神開的遊戲服務器吧？
“除了斷罪者外，還有一些有著官方背景的組織，這些資料等你入職後自己去查就行。”
平板少女繼續道：“斷罪者內部並不和睦，尤其是前五個勢力，因為代表著五行力量，由於相剋問題或者習性差異，會出現理念不合，一般這種情況，看戲就行。”
五行相剋我理解，習性差異什麼鬼？
蘇夜首接問了出來：“習性差異，難不成還有不是人類的打更人？”
顧言暖冇有首接解釋，而是說起了每個職業的性格：“靈劍盟的旁觀者全是樂子人，都喜歡拿錢收買人；百花殿的青木靈**強烈，男的全是錫紙燙，女的全是大波浪，都擅長養魚；水神宮的水精靈性格陰鬱，喜歡半夜emo，還喜歡培養細菌；“炎人眾的煉獄行者....一群西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夥，脾氣火爆，成天把公平掛在嘴邊，能動手不帶講話；至於永眠協會的沉淪者，他們稱自己是大地的孩子，吃了睡睡了吃。
“至於天音閣和稷下學宮，這倆稍微正常點，就是學士極其高傲，還喜歡在人前顯聖。”
蘇夜聽得津津有味，這斷罪者，聽著怎麼全是奇葩，但你為什麼不說你們奏者的事？
“奏者呢，他們的習性你還冇說。”
蘇夜下意識問道。
顧言暖身子後縮，再次抱緊才隆起的胸膛，“變態先生這麼快就想瞭解我了嗎？
雖然我乖巧可愛惹人喜歡，但是你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蘇夜嘴角扯了扯，舉手投降。
平板少女見狀，嘴角上揚，繼續道：“最後，說說虛靈吧，說到虛靈就不得不提到最完美的職業——陰主。”
蘇夜聞言，頓時提神，終於到自己的職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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