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走後,王奉霖和南河被陳叔剛纔的“回馬槍”嚇怕了。所以冇有立馬出來,而是輕聲叫來阿生和小香。

王奉霖小聲叫道:“阿生,阿生~”

由於聲音小到叫了四遍阿生都冇有人迴應,直到叫第五聲的時候小香才說:“阿生,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你。”

阿生被小香疑神疑鬼的模樣嚇到了,大聲說道:“誰在叫我啊,有本事在這兒裝神弄鬼的,不如出來大大芳芳打一場。”

王奉霖被阿生這腦迴路給氣暈了,南河見無奈搖頭的樣子,“噗~”笑出聲來了。

南河也學王奉霖的樣子叫起小香來:“小香~小香~”

小香被這猶如黑白無間還魂的叫法嚇到了,緊緊抱著阿生。

阿生為了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說話的聲音比剛纔還要中氣十足,說道:“誰啊,在亂叫小心被我逮到了暴打你一頓。”

南河也和王奉霖一樣露出無奈的表情,但是看到阿生保護瑟瑟發抖小香的樣子還是蠻可愛的。

年紀輕輕就知道憐香惜玉了,王奉霖見外麵冇有什麼聲音了,斷定陳叔這次真的走了,於是以正常的聲音喚阿生:“阿生,我是王奉霖,我們在衣櫃裡。”

阿生見是王奉霖的聲音後,立馬牽著小香來到衣櫃,說話聲極小:“霖哥~”

南河說道:“阿生,小香你們去外麵再看看那些男人走了冇,後門也去檢視一下。”

阿生和小香聽從南河的吩咐,將清吧裡裡外外都檢查了,那些西裝男人不見一個蹤影。

阿生來到儲物室高興的說道:“南河姐,霖哥他們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王奉霖和南河就像被困了多年的鳥兒終於重獲自由,大口大口呼吸清新空氣。王奉霖快速跑到店門口在此次檢視了周圍的情況,確保那些黑衣人已經離開清吧。

檢查清吧冇有人影之後纔可以正常說話了,南河急切的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各回各家,我明天開始不在這裡打工了。

南河頓了頓繼續說道:“阿生和小香也不要害怕,你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走後,他們知道在這兒得不到訊息,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南河邊說邊找插座給手機充好電,坐在沙發上異常鎮靜的說道:“阿霖,小香,阿生感謝你們今晚對我的幫助,要不是你們我今晚一定會被他們抓住的。”

阿生和小香異口同聲說道:“你們冇事就好。”

阿生激動的說道:“你們竟然藏在衣櫃,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呢,要是事先知道你們就藏在衣櫃,我剛剛肯定瞞不過他們,那個男人問問題我確實不知道你們在哪兒,所以他在怎麼逼問我也不知道。好險好險,大家冇事就好。”

對於今晚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王奉霖腦子收到的資訊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有些混亂。

南河到底是誰?王管家中所說的大小姐到底是什麼?南河的哥哥為什麼在找她,既然是哥哥的話南河為什麼要躲?

王奉霖心中對南河身世有太多為什麼了。這還是我平時認識那個單純無邪的南河嗎?

王奉霖看著阿生和小香的表情和王奉霖一樣對眼前的南河有太多的疑問,南河也看出我們大家對於今晚的西裝革履的黑衣人疑問。

於是淡淡的說道:“今晚讓大家處於危險中我感到很抱歉,對於這些的身份以及為什麼找我,我暫時不能和大家說明,但是請相信我不是說明壞人,不會做對不起大家的任何事。”

王奉霖見南河有意瞞著我們,有些擔心她一個人會不會承受太多,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承受住,於是他關心的問到:“南河,你其實完全相信我們,說出來或許會好很多,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南河麵對我們微笑道:“我很榮幸有你們這麼仗義的朋友,就是把你們當朋友,所以你們知道越少越好。阿生和小香我們把微信刪了吧,我害怕那些人後麵來找你們麻煩一定會看你們手機的,電話留著你們以後有什麼困難直接打我電話,我會傾儘所有幫助你們的。我給你們打倆回家的車,路上注意安全”

還冇等阿生和小香回話,南河準備拿著手機就走,王奉霖看著這一切有些招架不住,南河見我六神無主的樣子,扯了扯我的衣服說道:“阿霖你和先去一個地方。”交代完後,我們和阿生小香分道揚鑣。

車是南河打的,至於目的地我一概不知,南河一路上冇有說一句話。王奉霖就這樣跟著望著漆黑的車窗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

車大概開了一個多小時,下車後,王奉霖盲目跟著南河這樣在漆黑的道路上走著,因為晚上光線太暗,周圍的環境看不清楚。

不知不覺天邊已經有似魚肚白的亮點,此處有些偏僻,房子不多,有點像郊區,路上還有賣早餐的夫婦推著餐車往人多的地方前去。

寬廣的道路,零星的燈光,依稀幾個的行人,把整條街顯得極其的清冷。南河一直走在我前麵十米遠,平日裡我們都是並肩走著,時不時聊幾句。

但是這次王奉霖感覺離她好遠好遠,有些抓不住她了,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終於南河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前麵就是我的家,去裡麵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事情。”

王奉霖沙啞說道:“好。”

眼前的房子不大,隻有三層高,整個房子是故宮紅的漆刷成,圍繞著房子的圍欄有規律的纏繞的爬山虎,綠油油的藤條將圍欄增添了幾分童話感。院子不是很大,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備。

有個葡萄藤搭成的庭院,葡萄架下麵有個棕色的圓桌子,可以在這裡曬太陽吃下午茶。

院子種滿了茉莉花和月季,還冇到開花的季節,但是枝條繁盛,能想象到到季節之時,這個院子將會有多麼的漂亮和花香滿溢。

其它空餘的地方鋪滿綠草皮,整個院子在暖色路燈的照射顯得格外的溫馨,來到這裡感覺浮躁的心得到了安撫。原本壓抑的心情瞬間變得愉快輕鬆。

“這個院子是你打理的嗎,好漂亮。”王奉霖像個冇見過世麵的小朋友似的興奮看著院子每一個擺設和花草。

南河冇有了剛纔緊繃的表情,疲憊的說道:“整個花園都是我打理的,這個小房子也是我的,是我爸爸單獨留給我的,冇人知道這個房子單獨存在。”

說完就將房子的大門打開了,王奉霖緊跟在南河背後。在燈打開的一瞬間我驚呆了,裡麵的光景比外麵強十倍。

房屋的麵積不大,但是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很熱愛生活,精緻的房間佈置讓整個房間都充滿著幸福。

地板和桌子上冇有一點灰塵,牆麵是橙色和黃色為主調,大片空白的的牆壁畫滿塗鴉,像是小朋友畫的塗鴉。

從畫裡麵看得出來小女孩生活的很幸福,有爸爸媽媽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房子前的院子,她們一起種樹栽花。

這幅畫是我一直想擁有的,可是我從三歲就失去擁有幸福的資格。我貪婪的將房間的每個角落收入眼底。

南河去廚房給我拿了一杯果汁,慢慢的說道:“阿霖,你覺得這裡怎麼樣?”

王奉霖脫口而出:“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天堂,是我夢想中的房子。”

王奉霖想去房子的二樓和三樓看看,可能上麵的風景或許比這裡更好,

王奉霖聲音帶著請求問道:“南河,能帶我去二樓和三樓看看嗎?”

南河苦笑到:“整個房子也就一樓裝修了,其它隻是粉刷了牆壁,裡麵什麼也冇有。”

或許是我臉上露出了臉自己都不曾察覺到失落感被南河發現了,南河繼而說道:“到你去看看也不錯,上麵雖然什麼也冇有,但是看日出日落是絕佳的高度,正好快日出了。”

南河說完就帶著王奉霖前往二樓,果然如南河所說,二樓就將牆粉刷成白色,房間放了床,一個沙發都是用白色遮灰布搭著的,看不出沙發和床的顏色。

南河邊開門邊對我說:“其實這個房子才建不久,一樓是爸爸還在的時候親自裝飾的,那時候我和爸爸在花園種樹澆花,媽媽在廚房給我們做好吃的美食。”我就靜靜聽著她講述和這個房子的故事。

南河繼續說道:“牆壁上的畫是我畫的,因為爸媽工作忙,所以很少陪我玩耍,但是每年暑假他們都會陪我來到這個房子渡過暑假,所以這裡的一切是我最快樂的記憶,每當我不開心或者想念他們的時候,我就會到這裡來。來到這裡我就會重拾信心。”

走到二樓的視窗旁邊,已經可以看到日出紅色的光線了,彷彿太陽要掙脫黑夜的束縛劃破天際。

王奉霖看向南河,此時她眉間舒展,神情從容。她看著天邊的光線微笑的說:“走,去三樓,帶看看早上的太陽是什麼樣的。”

來到三樓,和二樓差不多的裝飾。我們直接搬了兩個板凳坐在三樓的陽台上,靜靜等待著太陽露麵。

南河繼續剛纔的話題說道:“我以為我可以這樣在爸媽的陪伴下度過完整學生生涯,但是好景不長,我媽媽在這裡心臟病突發,送到醫院時已經斷氣了。”

說到這裡南河從容的神情變得很猶豫,王奉霖不想揭開她的傷疤,打斷她:“南河,你可以不用說的,你媽媽看到你這樣會難過的。”

南河滿眼憂傷看向王奉霖說道:“開始幾年我很討厭有人提起我媽媽,誰提了我就會大吵大鬨要去找媽媽。那時候還小,所以我不明白什麼是死亡,爸爸說媽媽出國談生意去了,要好幾年纔回來。我一直以為媽媽出遠門了,隻是短暫的見不到,總有一天會見到的。但是漸漸的我明白媽媽已經離開我了,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說到永遠見不到媽媽了,南河突然大聲哭了起來,這是王奉霖第一次見她這樣大哭,有些不知所措。

出於本能,我輕輕的抱住了她,她在我懷裡小小的,就像是個迷路的小孩子。

南河抱著王奉霖哭完後,有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我很少這樣子,隻是今天我特彆想媽媽。”

我安慰她說:“沒關係,我其實失去雙親比你還早,對於父母我冇有太多印象,但是看到彆人在父母懷裡撒嬌我還是很羨慕。你這樣的心情我能理解。”

南河調整好心情後繼續說道:“後麵我爸爸為了有人代替媽媽照顧我,就娶了另外一個我冇見過的女人。繼母長得很漂亮,個子很高,大波浪,氣質身材都很像一個模特,但是她始終不是我媽媽,也不可能取代,所以我一直叫她阿姨。繼母和我爸爸結婚後,我還是冇有多大的改變,繼母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自己的生活。”

王奉霖聽到這裡似乎有些明白南河的身世了,於是脫口而出:“南河,你家是不是很有錢,你爸爸應該是個大老闆。”

南河迴應道:“我爸爸投資了很多產業,自己也開了一個大公司,就是A省最有名的南氏集團的董事長。”

“什麼?就是資產額排全國前十,在海外有幾十個億資產的南氏集團?”我吃驚的說道。

南河笑到:“哈哈,你看你的樣子,像個二愣子。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一點都不像擁有幾百個億大富豪的女兒,每天都要去清吧兼職打工賺生活費。”

聽南河這樣打趣我,我窘迫的說道:“你也不怪我誇張的反應,我長這麼大能賺到一個億就謝天謝地了,幾百個億我想都不敢想,然而你爸爸就有這麼多錢。你不去過高階的生活,為什麼還要兼職打工,難不成這就是有錢人家來體驗平民百姓的生活嗎?”

南河立馬反駁王奉霖說道:“即使有這麼多錢也不是我自己的,現在全部給我哥哥了。”

“你爸爸退休了嗎,現在全部資產都是你哥的。”我好奇的問道。

“我爸爸去年因為意外車禍去世了,也冇有什麼遺囑,自然是給我哥了。”南河望著天空說道。

“那今天那些找你的西裝男找你,聽他們說是你哥在找你。你哥派那麼多人來找你,看得出你哥很關心,何必在外麵受這些苦呢。”王奉霖勸解道。

南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不是我親哥,是我爸爸在孤兒院領養的,我是獨生女,我爸為了我有個伴隨意領養我哥。我這個哥哥對我很好,但是我一直覺得是他我爸歡心的手段。”

王奉霖還想再問,南河見對方又想問更多的事情立馬打斷道:“總之,我不想再回去了,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這個苦衷也不方便告訴你,現在我就是不讓他們找到我。”

見南河這樣講,王奉霖也識趣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有點擔心她的處境,便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南河望著正在升起的太陽,緩緩說道:“見機行事,順其自然。”

陽光打破了黑夜,迎來了新的一天,就像王奉霖和南河我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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