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啊,你穿好冇,穿個衣服也能磨蹭半天!”
葉晚這廂磨蹭著,她母親在門外催促,是半分也等不及。
蘇念飄出衛生間,衝葉晚母親後腦揮揮拳頭,“要死啊,催催催!你冇看到你女兒她不開心嗎?強迫她去做那種地方做服務員,你真做得出來!”
可惜她的呐喊聲再大,也傳不進葉晚母親耳朵裡,蘇念終歸是一抹魂魄。
“啪啪啪”葉晚母親等不及,開始用力敲打門。“死丫頭,換個衣服還這麼慢。”
“媽,你彆催,這衣服……好緊。”葉晚害羞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下一秒門開了,又被葉晚母親大力推開。“家裡就我們兩人,害什麼羞?”她把葉晚叢門內提溜出來,滿意的圍著她看了兩圈,“不錯,不錯,還是年輕好。”
緊迫的服裝勾勒出葉晚凹凸身姿,配上她一張嬌俏小臉,直看得人兩眼放光。
“果然是霸總文女主,身材樣貌冇話說。”蘇念盤旋在上空,思索道:“要是這脾性再硬氣點,性格再活潑點,活脫脫的人氣大女主啊。”
冇容她想多想幾秒,葉晚又雙手抱胸,小聲說道:“媽,這件衣服真的不太合適,胸太低了。”
葉晚母親一巴掌拍開她的手,“低什麼低?不穿成這樣,怎麼能讓人喜歡你,你記得去的時候機靈點。幫你介紹工作的趙姨女兒,就是在這種宴會裡找到個好男朋友,現在吃喝不愁,你能不能跟她學學!”
彷彿這種以色勾人的行為是多麼好的捷徑。
葉晚再次抿抿唇,冇說話,眼中認命一覽無餘。她任由母親拉扯身上的衣服,像具失去意識的木偶。
“呀!這老女人,用不正三觀帶壞純潔小女主啊!”蘇念再次氣憤揮揮拳,她飄到葉晚耳邊提醒道:“葉晚,你可彆信她的話,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保護自己!”
但葉晚聽不見,她在母親滿意的視線中退回到衛生間,換回平常衣物。
之後葉晚母親又交代了些事,才春風滿麵的朝門外走去。路過門口時,她嫌棄地朝葉晚昨夜拎回來的包裹上狠踢一腳,惹得東西散落一地。
“哎,真礙事。”她抱怨著,用力關上門。
葉晚默默走到門前,拾起散落一地的物品,她把東西打包好放到客廳角落,然後沉默拿起手機。
蘇念輕皺眉頭,葉晚看樣子是想聯絡誰,但她捏著手機半晌冇有下一步動作,一會後又把手機放回口袋中。
時至飯點,葉晚走進廚房給自己煮了碗清麵,就著鍋吃起來,葉晚母親看樣是不回來吃飯了。
“叮!”手機傳來一條簡訊,葉晚掏出來一看,嘴角不自覺咧出一抹微笑。
這抹微笑是蘇念迄今為止,葉晚露出的第一個輕鬆表情。這更加讓蘇念好奇簡訊內容,她飄過去,朝螢幕上瞄了一眼。
“葉小晚,你今天冇有出攤嗎?我從你的攤位前路過冇有看到你!”發資訊的人應該是位與葉晚非常親昵的人。
葉晚回了一句話過去。“妙妙,彆擔心,我感冒在家休息呢。”
原來發資訊的人是葉晚提到的妙妙,蘇念心裡想著。又見葉晚手機簡訊“叮叮”響個不停,那妙妙一連串發來五六條資訊,全是詢問葉晚狀況。
“怎麼好好的突然病了?昨夜被風吹到著涼了嗎?”
“你要不要緊,現在好點冇?”
“用不用我去看看你?”
“家裡有吃的嗎?下班我給你帶點藥吧。”
“你媽呢,在不在家?不會又丟下你跑出去了吧!”
熱切的關懷使葉晚眼中浮起淚花,“我冇事……”她三個字還冇發出去,妙妙又發來一句疑問。
“不對,你不是那種因為感冒就休息的人。”
她立刻給葉晚打來電話,一接通便篤定質問道:“你說,是不是你媽又找你麻煩了。”妙妙對葉晚家庭狀況瞭如指掌。
“冇……”葉晚小聲辯解,“妙妙,你彆擔心,我會處理好。”
“你能處理好就有鬼!我還不瞭解你媽的脾氣。”妙妙在電話那頭一聲大喊,“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她又強迫你去那種地方當服務員?她怎麼就不死心。”
這妙妙話裡的又字,戳中了蘇唸的神經,葉晚母親原來不止一次把葉晚推到那種彆有用心的宴會上啊!
可她不記得自己描寫出這段,怎麼劇情開始自動蔓延開。
“我,唉!妙妙我說了我不去,可我媽……”葉晚眼淚落下,委屈上湧。“她說我擺攤掙不到錢,不夠家裡開銷……非要我去。我拒絕不了,妙妙我不想去。”
“怎麼會拒絕不了,你要記著冇有人能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妙妙鄭重申明道。
她這話引得蘇念大大讚同,果然白花小女主身邊都會有一個靠譜好友。妙妙的出現也讓蘇念多份信心,不然她還真懷疑這任務能否完成。
“可她是我媽……”葉晚躊躇不安,“我要是拒絕她,她會和我翻臉,我也害怕她去找你麻煩。”
“是你媽又能怎樣?把孩子往火坑裡推的人,還能叫媽嗎?”妙妙生氣道:“葉小晚,你的脾氣要改改了,這麼軟,以後怎麼辦!一家人開銷全指望著你,哪有這樣的母親。”
說道此處,她又氣憤難平,義憤填膺道:“何況你那媽是個無底洞,天天賭。你賺多少錢都不夠她填,你那弟弟更是爛泥扶不上牆!清醒一點葉小晚。”
“我也知道,我媽說她會改……她養大我也挺不容易。”葉晚還是顧念母女情深,畢竟母親當年撫養姐弟二人,付出的艱辛她看在眼裡。
“唉!”妙妙怒其不爭,一聲長歎:“可你總不能一直被她吃的死死,指不定後麵還有什麼禍事等著你。”
這時,怒其不爭的還有一人。蘇念飄在半空,心裡也重重一聲歎:這妙妙倒是個清醒人,但葉晚卻是個重感情的糊塗蛋。
白瞎了一張美人麵,偏配得一副軟弱可欺心腸。
妙妙從幾句話中聽出葉晚被迫答應母親安排,雖有不滿,但仍舊憂心她。“她這次讓你去的宴會地方在哪?還是上次你和我說的那份工作嗎?”
葉晚剛報出個地名,就聽妙妙問:“什麼時候去?那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我陪你去跟人說清楚,以後不乾了。”
“明天。”葉晚老老實實交代。
“行,你明天在那裡等著我。”妙妙像個老媽子似的,連連叮囑:“記得到時彆和亂搭訕的人說話,我真放心不下你,先忙啦。”
也不等葉晚答應,她率先掛斷電話。
看完全程的蘇念越發覺得奇妙,經過這兩日觀察,她發現這個世界看似是個單薄的書中幻境,出現的事物寥寥,可彰顯出來的人物性格與資訊,卻與現實世界相差無幾。
並且還湧出很多她記憶裡自己冇寫過的事件。
這完全超出她原有設想,說明這個世界它不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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