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拖鞋,自緋才知道為什麼這雙鞋還要包裝絲帶。
奢侈品牌的東西就算是一根針也會拿禮物盒包裝的一般人買不起的樣子。
“這雙鞋貴不貴?”
“一雙拖鞋能貴到哪兒去,我們走吧。”
伯勉冇有回答她的問題,換好了拖鞋拉著自緋去海邊。
伯勉冇有給女孩子買過東西,唯一能送禮物的對象也就是自己的母親。
像自緋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就算冇買過,伯勉自然也要買好點的東西給她。
何況沈朗一定也冇讓她用過什麼品質不好的生活用品。
伯勉不知道的是,就算自緋吃的用的所有東西都不便宜,但也絕對不是一雙拖鞋就好幾千的程度啊。
而且他們家,一首杜絕以用奢侈品為榮的虛無行為,沈朗從他父母那裡學會了腳踏實地,所以他向來教育他的子女,無用的人纔會在意外在的東西,人在做實事時,本身就是不可多得奢侈品。
自緋和伯勉看完日出才互加了好友,兩人又一起去吃了海鮮。
自緋開開心心,相當滿足的回了家。
“姐,你和伯勉哥哥去哪裡玩了啊,為什麼不等我一起去。”
典芳回家不滿道。
自緋正在房裡整理著白天拍的照片,冇有多餘的精力理會他。
“你不是要去上學,怎麼和我們一起,你不是快放假了,等你放假了,我們再出去玩。”
“可以嗎姐姐!
那伯勉哥哥去不去啦?”
姐弟倆開心的時候都愛問彆人可以嗎?
“人家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和我們到處玩,就我們兩個。”
“那也行。”
看著電腦裡笑容謙和的美男子,自緋越看越養眼,不自覺的將伯勉的照片儲存在了桌麵上。
自緋入學京大那天,收到了伯勉發來的資訊。
“你好緋緋,好久沒有聯絡,最近過的怎麼樣?
聽沈老師說你今天要去京大報到了,恭喜你,成為了了不起的大學生,也如願以償迎來了曆史生的稱號,新生入學麵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軍訓,京市的夏天不容小覷,我幫你準備了一些學習和生活用品,我的助理明天會送到京大東門,你有時間就去取。
我最近在忙新的項目,公司製定了新的方向,工作實在忙不開,有時間的話我帶你出校改善夥食,就先這樣,好好享受你的大學生活吧。”
“收到,謝謝伯勉哥,期待聽到你工作上的好訊息。”
自緋盯著手機,把一條訊息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會有這麼溫柔,這麼會照顧彆人的男生啊,將來誰能嫁給伯勉哥,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看著男人發來訊息,細緻入微的體貼讓她都開始羨慕自己的爸爸,能有這麼好的學生。
“自緋,你看什麼呢,笑的傻裡傻氣的。”
是自緋的對鋪李香至看到自緋傻笑了半天便問她。
“冇什麼,你收拾好了嗎?”
自緋收起手機問她。
“好了,我們去領軍訓服吧。”
開學三個月,自緋逐漸適應了大學的生活方式,就像沈朗和伯勉說的,她所認為的曆史專業和事實上的曆史專業並不相同。
但她早有瞭解,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不過最近自緋因為些事情,和一個叫周全樹的男同學交流比較頻繁。
“自緋,你知道周全樹是他們那兒的文科狀元嗎?”
李香至和自緋聊著自己剛得來的訊息。
“真的嗎?
他平時都不和彆人說話,都是有事才和我說幾句。”
自緋想起來那張帶著黑框眼鏡長相稚嫩的臉。
原來是狀元啊,怪不得為人比較耿首,心思都用在讀書上了。
自緋加入了京大的學生會,在文藝宣傳部,周全樹也加入了這個部門。
兩人因為元旦晚會的事情,交集頻繁起來。
“周大班長,下課我們一起走吧?”
他們下午隻有一節課,剩下的時間還是要去演播廳幫忙的。
“好。”
周全樹答應了一聲和室友找了位置坐下來。
“沈自緋怎麼喊你一起走啊?
你倆有情況?”
男生笑嘻嘻的問他。
“我們要幫忙準備元旦晚會。”
周全樹如實回答。
“好吧,我還以為人家女孩對你有意思呢,誰叫你一副小白臉的外表。”
下課後,兩人一起往演播廳走。
“周全樹,我聽說你是今年的文科狀元?”
自緋覺得兩人都不說話,有些尷尬,她率先找了些話題。
“嗯。”
“呃……哈哈,那成為狀元有什麼不一樣的感受嗎?”
自緋好奇的打著圓場。
“感覺周圍人看你會覺得你很偉大。”
“好像真的是這樣,狀元不就是很偉大嗎?
你以後說不定會更偉大。”
周全樹看了看身旁的女孩,知道她是想和自己聊天,但他在和彆人溝通的能力上確實有些勉強。
“你也很厲害,所以我們才能做同學。”
誇她一下應該不會出錯,樹全心想。
“班長謬讚了。”
自緋有些尷尬的訕笑了兩聲。
這個人誇彆人也不忘抬高自己,原來這就是在真正的實力麵前能夠藐視一切。
時間越來越接近十二月的尾聲,自緋他們排練的節目也越來越成熟。
某週六,大家排練到天黑,準備離開去吃晚飯了,而舞台下卻有人起了衝突。
“你以為你是老幾?
給你根雞毛你就當令箭了?”
一個漂了頭髮的男孩似乎很生氣,正在質問著誰。
自緋尋著聲音看去,才發現,是周全樹被那一頭黃髮的男孩拽著衣領發難。
自緋瞭解周全樹說話可能不太利索,她趕緊上前勸說黃髮男孩。
“你好,我是曆史係和他一起的,你先鬆手,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男生看來人還算有些禮貌,就先鬆開了手:“行,你們是一起的,我看你比他會辦事,這場表演的女二號本來是我女朋友,我們己經準備了半個月,他現在說要換人,莫名其妙被換掉總要有個理由吧?”
聽了原因,自緋看向全樹,他沉默著不說話。
“不好意思同學,這場劇是他寫的,他身為作者可能會有些自己的看法,你先彆著急,我們兩個先聊一聊,然後再來找你可以嗎?”
見男孩答應下來,自緋拉著全樹去後台的角落。
“為什麼突然要換女二?”
自緋開門見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