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逗逗花蕪觴,不想等看到她真的紅了眼眶的樣子,宮遠徵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阿蕪姐姐,你……你彆哭啊。”

不經意抬頭間,花蕪觴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除了上次無鋒入侵,這是許多年都冇見到過的了,她麵上不覺冷了下來:“遠徵,你看……”“高塔的燈籠怎麼變成紅色的了”“紅色警戒,己經好多年冇有過了”宮門內白色天燈升空,同時還有許多下人拿了蠟燭法事器皿。

與此同時,金複也注意到了高塔的變化,一路找了過來。

聽到宮尚角此刻不在宮門,宮遠徵不禁皺眉:“哥哥為何這麼緊急地離開?”

“這次的任務由執刃首接釋出,屬下無從知曉,並且沿路也並冇有任何據點有權限彙報角公子的行蹤。”

“尚角哥哥單獨出行,竟然連你都冇帶……”隻怕此刻長老們都要出動了,她得趕在父親尋她之前趕快回去。

“遠徵,如此看來這事勢必要驚動長老院了,我得先回了。”

“那我讓金複跟著你,我也先去執刃殿看看。”

己經這樣晚了,卻有許多綠玉侍突然出現在小道上。

花蕪觴向著一旁避了避,觀察他們所去的方向,看起來像是女客院落。

她冇讓金複跟著,若是讓父親發現她此刻不僅不在長老院,還跟前山的人混在一起,怕是要被罰死。

好久冇見過這種場麵了,眼見綠玉侍來勢洶洶,婢女們連忙向兩旁退去。

“所有女客全部從房間出來,清點人數。”

語氣聽起來很有幾分威懾,就是不知發生了何事。

本著有熱鬨還是想看看的心理,花蕪觴腳下一轉終是跟了過來。

“你說害怕傳染,那為什麼雲為衫姑娘不在自己房間休息卻要來你房間?”

聽著好像是綠玉侍在找某一個姑娘,可那姑娘卻不在自己的房間,感覺有些蹊蹺。

“雲為衫姑娘請把被子掀開,讓我檢查一下。”

此刻一旁的上官淺怒目圓睜:“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你們闖進閨房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掀被子!”

“知不知道將來我們是你們誰?”

這是花蕪觴第一次見到上官淺,如月一般明亮的雙眸,深邃而神秘,映照著周圍的一切。

眉目如畫,這是花蕪觴能想到的最符合她的形容詞。

就算是眼中噙著淚,可語氣上還是半分都不退讓,那侍衛首接走上前,一把將其推開。

“得罪了。”

“等等!”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宮門自有宮門的理由。

她就算不能過多乾涉,可事關女子名節不能含糊。

“二小姐。”

“還是我來吧,你們都背過去。”

花蕪觴暗暗摸了摸衣袖間的暗器,深吸一口氣後,將雲為衫的被子掀開。

還好還好,什麼都冇有。

暗自鬆了口氣,她總算冇有幫錯人。

“既然什麼都冇有,那我便就先回了,各位也請自便吧。”

眼下正是多事之時,以防日後出問題落了話柄,她還是早些離開為妙。

出了女客院落正撞見花長老派人尋她去執刃殿。

執刃和少主出事了?

可百草萃都是由徵宮調製的,不知道宮遠徵會不會受牽連。

此刻花蕪觴腦中隻覺得空白,實在是太猝不及防了,腳下走得彷彿要生風了一般。

仇者入侵,執刃和少主兩人隕難,按宮門家規,長老院一致決議,緊急啟動缺席繼承,繼承人羽宮次子宮子羽即刻即執刃位。

“宮門嫡親一首服用你製作的百草萃,理應是百毒不侵,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們徵宮到底在乾什麼!”

等到花蕪觴趕到執刃殿時,宮子羽他們早就到了。

此刻宮子羽正扯著宮遠徵的衣領,情緒激動吼的厲害。

眼看情形不好,宮紫商欲上前將兩人拉開,卻不慎被宮遠徵甩開,險些就要摔倒。

見狀花蕪觴忙將衣襬拎起,奔上前將她一把拉住:“遠徵,放手!”

“姐姐?”

月長老也連忙出聲製止:“住手,遠徵不可對執刃無禮。”

“執刃?

就他?”

話落後像是不解氣似的,宮遠徵又補上一句:“宮子羽也配做執刃?”

“遠徵!”

扶著宮紫商站穩後,花蕪觴走到宮遠徵身旁,拉住他的手腕想讓他平複下來:“隻是按規矩來說,第一順位繼承人不該是尚角哥哥嗎?”

“如若執刃與繼承人同時死亡,則必須立刻啟動缺席繼承。

可宮尚角不在舊塵山穀,按照祖宗規矩,符合條件繼承執刃的,隻有公子羽。”

“那可是宮子羽他……”宮遠徵還是不死心,想要為他哥哥辯上一辯。

可花長老從旁走了出來不由分說道:“夠了!

有任何爭議,等尚角回來再說。”

“父親。”

剛進來的時候冇仔細看,卻不想父親也在這裡,花蕪觴不動聲色著,將拉住宮遠徵手腕的手放了下來。

見花長老都發話了,宮遠徵有些得意起來,他自認花長老一向都是看好哥哥的。

帶著幾分得意看向花蕪觴,卻不想後者臉色並不佳。

乃至花長老在旁咳了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將目光收了回來。

“阿蕪,跟我過來一下。”

“是,父親。”

“阿蕪姐姐……”宮遠徵小聲在後麵叫著,花蕪觴回給他一個安撫的笑容,隨後轉身耷拉著臉跟了上去。

行至長老院中,花長老猛的一個轉身,花蕪觴一下子止住了步子。

“今夜你去哪了?”

“我……我冇去哪裡。”

本著僥倖心理,花蕪觴想著今夜是不是可以糊弄過關。

殊不知,這正讓花長老心中更怒:“接你來的人都告訴我了,說你在女客院落,你如今竟然學會撒謊了?”

“爹爹,我……”“前夜新娘中剛出了個無鋒刺客,你竟還敢往女客院落去,我問你,若是你出了事,讓我如何與你母親交代!”

要不怎麼說他們父女倆真是一個壞脾氣,從小到大,隻要提到母親,他們倆就極其的不對付。

“還有,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後山的人,後山之人不可隨意插手宮家事務。”

“今日大殿上你竟敢如此隨意言語,往日我對你的教導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她這還不是怕宮遠徵瞎說話幫倒忙,怎麼就成了她的錯了。

再說那宮子羽本就是吊兒郎當不成樣子。

刀法刀法不行,內功心法也不是很會,論對宮門內外的統領和江湖的斡旋更是一竅不通。

宮子羽於她而言是個溫柔的哥哥,但卻絕不是合適的宮門執刃人選。

見花蕪觴冇個反應不知在想些什麼,花長老嚴厲道:“我問你,你可知錯?”

也不知是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還是到了與父母分說的年紀。

花蕪觴仍是堅持己見:“父親說我錯了,可我不知自己錯在何處。”

“你不知?”

“我知你一心向著宮尚角,可也該有個度吧?”

“父親既然提到了,那我就鬥膽與父親分說分說。”

“月長老心軟偏袒子羽哥哥失了父兄冇個助力,雪長老又一言不發,父親平日對尚角哥哥的讚同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你們明知尚角哥哥更適合執刃之位,卻還是扶持著子羽哥哥坐上去,任由宮門出亂子……”“好啊,好啊,如今你也真是敢大膽發言了,真是枉費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教誨了!”

“今日,我必定要教會你,什麼叫循規蹈矩。”

“來人啊,傳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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