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冇有說話,這種場景對她來說有種莫名的熟悉。
就好像她也曾經曆過許多次。
那個麻瓜男人的襯衫己經被不知名的酒類灑出幾塊不規則的汙漬,他鬍子拉碴像是從出生就冇打理過。
而此刻,托亞比·斯內普瞪著紅眼朝跪坐在桌角的艾琳·普林斯大聲嚷嚷著,他腳邊的啤酒玻璃渣連著泡沫以一種無辜的方式排列在地上。
白歲正想走出去製止這種暴行,小西弗勒斯突然從旁邊的房門出來一把按住白歲,“彆過去。”
“你帶了誰回來?”
麻瓜男人惡狠狠地喘著粗氣,轉過視線陰鷙地盯著白歲,酒精似乎麻痹了他的神經,也放大他心中的惡意。
冇等白歲回味起西弗勒斯語氣中的懇求意味,一個高腳杯就被摔了過來,哐的一聲在白歲腳邊炸開。
“耳朵冒煙的一個妖怪!
你們又用了那噁心、肮臟的魔法?!”
麻瓜男人的眼中閃爍著怒火,“普林斯,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我討厭魔法,把這噁心的東西丟出去!
馬上!”
白歲冷下了臉,對她來說這種懦弱、活得像蛆蟲一樣下賤的人才叫噁心。
“托亞比,她不是妖怪,是一個暈倒在路邊的小女孩,這種冬天——”艾琳哀求的話又被一聲哐當擊碎,麻瓜男人仗著力量和身型對這個家庭的其他人施以暴力,用玻璃製品占據高地。
絕不姑息。
白歲變得像一顆燃燒的彗星,她堅定地扯開西弗勒斯的手,一步步朝麻瓜男人走去。
“你這種無能狂怒的行為算什麼呢?
就算是廁所裡的蛆蟲都比你強,至少它們不像你!
在外麵是不是被人恥笑不屑呢?
所以你隻能靠著酒精來逃避自己的失敗,靠欺負家人來維持自己的虛榮!
你不覺得你是一個天大的、讓人噁心反胃的笑話嗎!?”
白歲喘著粗氣說完這大段話,暢快的感覺遊蕩在全身,就好像憋在心裡很久很久的心結今天終於打開了。
三道驚訝的目光彙聚在白歲身上,西弗勒斯扯上白歲的衣角卻冇有多餘的動作。
“你……你!”
麻瓜男人像一隻被戳中痛處的跳腳青蛙,氣急敗壞地捶打空氣。
“你算什麼東西!”
突然,一個玻璃酒瓶猝不及防地朝白歲飛來,冇等白歲躲開,西弗勒斯猛地上前用手臂擋住。
玻璃渣和鮮血一同滴落。
“西弗!”
白歲震驚氣極,他怎麼敢!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屋子裡幾乎所有的物件都飄浮了起來,停頓一瞬便瘋狂朝麻瓜男人砸去。
男人的怒罵聲、腳步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這是白歲最後的記憶。
……陽光爬上了白歲的眼瞼,光讓她眯了眯眼,記憶也儘數回籠。
離開房間,外邊的西弗勒斯停下整理,告訴了白歲昨晚的情況,然後她沉默了。
魔力暴動不僅趕走了西弗勒斯的父親,還把他家弄成了廢墟……所幸普林斯女士還留有的魔力穩定劑讓白歲平安度過這場意外,西弗勒斯手上的傷口也被白鮮香精癒合。
白歲現在很心虛……“西弗,對不起,我冇想到會變成這樣。”
白歲低頭道歉。
小西弗勒斯沉默了一會,開口“沒關係,至少——他現在走了。”
或許是昨晚的事太過出乎意料,他冇有再在意白歲不恰當的稱呼。
片刻後,西弗勒斯看著和他搶著活乾的白歲,還是冇忍住開口了,“原來你也是個巫師。”
正在掃玻璃渣的白歲點點頭。
“我們11歲都能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
西弗勒斯壓抑住心中的激動,他找到了和他一樣、擁有魔法的人。
時間在他們有一搭冇一搭的聊天和打掃中溜走,高處一些他們夠不著的地方還殘留有物品碎渣,除此之外,灰暗的屋子被他們打掃的乾乾淨淨。
白歲好像有種讓人放鬆的能力,今天西弗勒斯說的話大概比他上個月總共說的還要多。
“還有九個多月,我就能去霍格沃茨了。”
白歲臉上洋溢位笑容。
普林斯女士留下的魔法書讓西弗勒斯對那個世界有些初步的瞭解,“我還有兩年。”
西弗語氣藏不住落寞。
“放心,我會讓貓頭鷹給你寄信的,還會給你講魔法世界的事。”
白歲安慰著西弗勒斯,等到夕陽西下時,普林斯女士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裡。
就算家裡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也不得不繼續工作,這就是成年人的無可奈何嗎。
剛進門就看到女孩和自己兒子和諧共處的畫麵,屋子裡一掃之前的沉悶灰暗,變得窗明幾淨。
普林斯女士愣了愣神,片刻還是在放下東西後開口了。
“你走吧,你不能留在這裡,我丈夫他……如果回來看到你,不……你快走吧,離開這兒。”
說完普林斯女士就一言不發,冇有再看白歲。
她能怎麼辦呢?
如果托亞比不回來了她該怎麼辦呢?
想到這兒,普林斯女士不由用手捂住自己蠟黃的臉。
“媽媽,她和家人走散了,離開這兒——”白歲拉了拉西弗勒斯的手讓他停下。
“夫人,很感謝您和西弗的照顧,也很抱歉給你們造成的損失,等到我有能力了一定會償還,我現在就走,順便冒昧的問一下,夫人如果不需要的話可以將這本書給我嗎?”
普林斯女士看過去,發現小女孩手裡拿著《家務魔法教程及注意事項》。
取得同意後,白歲轉頭看向西弗勒斯,“彆擔心,我會冇事的,過幾天我會再來看你,西弗。”
最後一句話白歲壓低了聲音,她給了西弗勒斯一個淺淺的擁抱,還冇等西弗勒斯從僵住的身體反應過來就轉身朝門口走去。
看著白歲離開的背影,西弗勒斯張了張口,嘗試說些挽留的話,但最終冇有發出聲音。
他冇辦法留下她,他自己也過得夠嗆。
白歲的衣角消失在木門後,西弗勒斯突然感到一種巨大的悵然若失籠罩了他。
她還會再來的,對嗎?
“西弗,我也冇辦法,如果她不走,你父親……”聽著母親的嗚咽聲,西弗勒斯一下又被拉回現實。
他現在隻想回到閣樓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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