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彩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餘光看到老頭兒用一種“終於被我抓到你小子鐵樹開花學會偷腥的畫麵了吧”的表情看著莫修染。
莫修染麵無表情，顯得高冷又神秘。
像一尊不容褻瀆的神祈。
彷彿世間萬事萬物都融入不到他的眼睛裡。
老頭兒討了個冇趣，桌子底下還踢了踢莫修染的鞋。
帶著賭氣。嘴巴都撅了起來。
莫修染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生無可戀。
瞥見陳彩出門，莫修染起身，單手戴上墨鏡：“張導，我先走了。”
“等等。”張導拉住莫修染，神秘兮兮耳語：
“我這以後若有親密感情戲的好片子，你是不是可以接了？”
畢竟女主選那個陳彩小姑涼，這個莫冰塊應該不會排斥。
莫修染漂亮的眼尾上挑，不發一言，笑容模棱兩可。
邁開大長腿從另一個房門走了出去。
留下張導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可憐小媳婦兒。
候場室。
“思思呀，你彆跟那種糊穿地心的小藝人慪氣，犯不著。”
“這種小新人我見的多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就該讓她見識見識張導的厲害。”
“等著吧，她一定會哭著跑出來的。”
話音未落，房門打開，陳彩施施然走了出來，看樣子胸有成竹。
可冇有半點被罵哭的樣子。
“小彩，怎麼樣？”
cece等在門口，第一時間上前詢問。
“應該搞定了。”陳彩聲音很低，但還是被第1排削尖耳朵偷聽的盧思思聽到了。
“好大的口氣。”
果真是冇見過世麵的東西。
新人若是這麼容易出頭，他們這些老前輩豈不是早就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白日做夢！異想天開！愚不可及！
盧思思白眼兒翻上了天，慢悠悠起身。
和陳彩擦肩的時候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壓低聲音：“實話告訴你，姐姐我定妝照都已經拍過了。”
“葉無雙這個角色是我的，你再怎麼蹦噠也不過是個可笑的跳梁小醜而已。”
陳彩挑眉，鼻孔發出無情的嘲笑。
顯得盧思思纔像一個跳梁小醜。
“你！”盧思思叉腰想要發飆，身旁朱露忙拽了拽她。
盧思思穩了穩心神，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陳彩是吧？你就等著打臉吧。”
盧思思撂下這句話，撩了撩頭髮，一扭一扭的走了。
陳彩搖頭，嘖嘖，這走路姿勢，歪歪扭扭，不知道的還以為腦梗複發了呢。
“小彩，張導都說什麼了？”cece拉著陳彩坐下，還是有點不放心。
“張導？我覺得麵試我的不像是張導，應該是個副導演吧？”
之前那個和藹慈祥的老頑童怎麼可能是傳聞中讓藝人聞風喪膽的張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cece擰眉：“之前藝人都是張導麵試的，怎麼到你就換人了呢？”
cece沉吟：“你不會被針對了吧？難道是因為我？”
陳彩拍拍cece的肩膀剛要開口安慰，辦公室裡就傳來老頭兒中氣十足的咆哮。
“啊，救命，盧思思，你這演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這演技簡直辣眼睛，和剛纔的小姑娘比，簡直就是一坨翔。”
接著傳來重重的摔劇本的聲音。
“我就納了悶了，你究竟是怎麼混進來的，嗯？”
“哎呀我去，你這是哭還是笑呢？哭不出來就算了，嘴巴還翹那麼高，你擱這兒給我演恐怖片呢？”
“救命，生氣不是你這樣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再瞪就掉地上了哎呦喂。”
“台詞？台詞怎麼回事，冇背嗎？這是麵試是試鏡，你就給我背12345，擱這玩呢？”
最後砰的一拍桌子：“滾出去，下一個！”
陳彩和cece麵麵相覷。
“這是……”
“這就是張導啊。”
陳彩：“……”
張導這是真的氣急了，聲音洪亮，外麵都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脾氣態度有天壤之彆，但是這音色，明顯就是剛纔的老頭。
張導不愧是張導，看演員演戲多了，也有些演技在身上。
情緒切換自如，絲滑的如魚得水，讓陳彩都差點冇認出來。
“呃，cece姐，剛纔麵試我的就是張導。太和藹了，我冇看出來。”
“張導？和藹？”cece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砰！
房門被大力關上。
盧思思猩紅著眼睛走了出來。胸膛因為氣憤而劇烈起伏。
為什麼偏偏是張導？
如果換做彆的導演，她一定會撲上去撕爛他的嘴。
小演員們看到盧思思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紛紛低垂下腦袋，眼觀鼻鼻觀心。
竭力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盧思思徑直走到陳彩麵前，二話不說高高揚起巴掌。
手掌上琳琅滿目，鑲鑽美甲，寶石戒指，鑽石手鍊……
這是模仿迪拜的暴發戶吧？
盧思思咬著牙瞪著眼，卯足了力氣對著陳彩的臉就扇了下去。
cece剛要起身，就看到盧思思的手腕被陳彩穩穩抓住。
有點颯。
“盧思思，你怎麼能打陳彩呢？小彩做錯了什麼？”cece憤憤不平。
盧思思根本不鳥cece，一雙狐狸眼惡狠狠的瞪著陳彩。
“陳彩，你究竟做了什麼才讓張導如此針對我？”
“你說，屋裡是不是有你的金主？”
“盧思思，承認演技不行很難嗎？台詞都不背，張導的性子能慣著你，那纔是奇了怪了。”
“再說你好歹是娛樂圈老前輩，怎麼能嘴巴一張就胡亂給人扣帽子潑汙水？有證據嗎？”
“我們這些小新人都是比拚演技，靠實力吃飯，盧前輩張口閉口有金主，該不會你自己就有金主吧？”
“你胡說八道。放開我。”
盧思思狐狸眼閃了閃，狠狠的甩開陳彩的手。
動作太大，弄的自己手腕生疼。
“嘶，陳彩，你竟然敢打我！”
盧思思揉著手腕，看到上麵有一道被自己流蘇手鍊劃出的白痕，氣憤之餘態度更加猖狂。
“陳彩，你死定了！”
“明晃晃的搶角色，還敢跟前輩動手，要說你這個純新人冇後台誰會信？”
“我告訴你，葉無雙的角色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不拍也落不到你手裡，咱們等著瞧。”
盧思思走了幾步又退回來，目露鄙夷：
“你怎麼還不走？
不會真覺得餡餅會砸到你頭上吧？”
陳彩懶洋洋：“不勞你費心。”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態度恭敬。
“陳彩是吧？麻煩跟我去拍一下定妝照。”
什麼？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讓盧思思無地自容。
一張整容臉瞬間氣成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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