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裡,一個女嬰伴隨著女人因分娩疼痛的大罵聲呱呱墜地。
因為是女孩,又讓女人疼痛了很長時間,剛出生的女嬰就被各種嫌棄。
重男輕女的思想伴隨著人類幾千年,哪怕當時己經是二十世紀,群眾都在高喊男女平等的口號,可是又真的有幾家幾戶能真的做到男女平等,尤其是這偏僻封閉的小小山村,重男輕女的的思想就更是嚴重。
女嬰出生後又很能哭,因此就更加遭人嫌棄。
因為生的是女孩,再加上女人平日裡情商不高還特能作,因此也不遭婆家待見,月子裡冇吃到一點葷腥,雖然記恨婆家人,但也把一切罪責往女嬰身上推。
什麼腰痠腿疼,頭腦發熱,風濕骨痛都是女嬰害的。
冇錯,那個女嬰就是我,林蘊。
而我從小也在各種自責和自卑中度日如年的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自記事起,不管有多努力的幫著家裡乾活,始終得不到父母的一句誇獎和關心,有的不是冷嘲熱諷,就是打罵詆譭,因此我的心裡也逐漸扭曲。
首到有一日跟小夥伴們在外洗衣服時,我竟然在空氣裡看到了東西。
那些東西形狀不規則,有大有小,而且色彩豔麗多樣,其中以悠藍跟紅黃最多最絢麗,這些是我在實物裡麵冇有瞧見過的顏色。
這些色彩密密麻麻,就如空氣般充滿整個天地。
我問身旁其他人,他們都表示看不到,並且嘲笑我無中生有。
但是我的的確確是看得到的,隻要我一凝神就會出現。
十一歲那年的一個晴天的早晨,媽媽讓我牽著她剛從外婆家裡便宜賒來的小牛犢去山上吃草。
這差事我很是滿意,除了曬太陽難受點,看著點牛,比起那些要動手的力氣活不知道要好多少,屁顛屁顛牽著牛犢子就上山去了。
一人一牛在山上悠哉悠哉的度過一個上午,當太陽升到頭頂烤得人頭腦發昏,我正準備牽著牛犢子返回家生火燒飯時,隻見空氣中那些不規則的色彩越發濃鬱起來,同時一陣狂風帶著黑壓壓的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吹來,所到之處先是雜草滿天,許多樹枝也被折斷跟著在空中隨風盤旋,天地間以秒的速度快速變得漆黑。
冇錯就是變得漆黑。
我在站在原地呆愣片刻,然後反應過來立刻牽著牛犢子想往家的方向狂奔,可就在這時,原本溫順的牛犢一下暴躁起來,帶著我往相反方向亂跑亂跳。
我雖然長期乾的體力活,可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哪有那麼大的力氣治住著發狂的牛犢,被它一路拖著跑進狂風捲來的黑壓壓烏雲中。
我本想放手跟牛犢子各奔東西,可是一想不行,我要弄丟了牛犢子回家還不得被往死裡揍。
這些年都是在捱揍中度過的,那滋味可不好受,揍完了身體不痛幾天都好不了。
痛不算什麼,難過的是該我乾的活還得接著乾乾完。
這樣一想,隻能硬著頭皮頂著恐懼拚命把牛犢子往回扯,一邊被狂躁牛犢子帶著往烏雲裡鑽一邊想要逆天改命般的把牛犢子往外扯。
可想而知,我做的當然是無用功了。
在這不聽話的小牛犢子和肆虐的狂風的努力下,毫無疑問的我先是被風颳起來的雜草和樹枝打得臉上和身上生疼,很快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睜眼睛,感覺身在夢境裡一般,周圍的景色是記憶中不曾出現過的,但又莫名的熟悉。
一個好像是洞府一般的空間,地上是青石板,兩邊有規律的並列石柱,石柱是雕刻著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鳳凰,石柱的頂端是燭台,燭台也是鳳凰雕工的,一看就價值不菲,燭台是燃燒著蠟燭,把整個洞府照亮得仿如白晝。
中間是五六米寬且向上的台階,台階兩側亦是各種形態栩栩如生的鳳凰,兩側的鳳凰是對應的,跟兩側的燭台是一樣的。
台階的的終點是一張玉石打磨的床榻,泛著淺綠色的幽光。
床榻上俯臥著一隻巨大的鳳凰,火焰般的毛色佈滿全身,雖然看樣子是在酣睡,但帶來的高貴和霸氣不言而喻。
環顧西周景象,隻覺威嚴中帶有一些熟悉的的感覺,一股莫名的憂傷在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