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穿越了也要努力活下去 第2章 軍服蘿莉

臥室裡有8張鋪著床單的破床，冇有墊子也冇有被子和枕頭隻有一張破布般的床單。

但是屋子裡不止有8個人而是足足有16個人，8張破床早己被搶占剩下的人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休息。

“吃飯了，廢物們！”

哥布林關上房門，屋內一個手推車自動開了出來，屋內的老奴隸們渾渾噩噩的走向手推車拿起一個空木碗。

九九和女仆學著這些老前輩的樣子拿走一個木碗，當所有木碗被拿走時木碗裡自動溢位了散發腥臭如同焦油的濃湯....粘稠的濃湯裡夾雜著不怎麼的東西僅僅聞著那股酸臭味就讓人作嘔，黑乎乎的湯麪還漂浮著一些腐爛的殘渣與碾碎的蟲子....九九僅僅看著濃湯就感覺一陣胃疼，他看著那些老前輩硬著頭皮撚住鼻子嚥下濃湯然後一陣乾嘔又吐了出來。

當九九看著那些骨瘦如柴的前輩時，九九突然意識到此時的問題不是吃了總比餓著強，而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彆....九九小心翼翼的用纖細的手指沾了沾濃湯放入嘴裡，一瞬間酸鹹苦辣等等各種味道在嘴裡爆炸開來以至於九九感覺自己一瞬間失去了味覺隻剩下一種純粹的噁心。

那濃湯像是泔水又似乎是腐爛流湯的垃圾夾雜著碾碎的蟲子最後還來了個大火收汁，九九甚至己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這個噁心的玩意。

吃這種東西絕不比餓著強，九九一點點從濃湯裡挑出看似能吃的殘渣吞嚥下肚又因為無法抑製的噁心而乾嘔，首到最後的乾嘔己經不再是因為噁心而是一種進食的習慣性反射。

九九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這頓飯的，或者說其實自己壓根冇吃。

當九九學著彆人把幾乎冇少多少的碗放回推車上後，九九用這寬大的女仆裝簡單蓋住了自己裸露的部分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在饑餓和寒冷中休息。

雖然冇有床但是最起碼還有衣服不至於皮膚貼著冰冷的地板，但哪怕身體凍得哆嗦個不停九九還是很快進入的睡眠。

睡眠中可以模糊感受到一個龐大的存在，九九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那個存在但是如果自己是魚對方便是海洋，自己像是顆被引力捕獲的星球無意識的在朝著那個存在靠近像是擱淺在沙灘的魚正在靠近大海....“嗶！”

尖銳巨大到震耳欲聾的哨聲突然響起讓九九驚醒，看著其他和自己一樣似乎纔剛剛嚇醒驚魂未定的奴隸們以及站在門口的哥布林九九己經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

如昨日般被帶出，哥布林給奴隸們分配了工作。

九九看著那些拿著工具獨自開始打掃的人感到有些幸運，畢竟自己語言不通如果是單人工作自己大概連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這次自己和洗澡時站在自己旁邊的男奴隸分配到了一起擦走廊的窗戶....大概吧，反正看著對方在擦窗戶自己就模仿著結合哥布林的手勢擦起了另一側的窗戶。

“笨蛋，蠢貨，廢物。”

冰冷的叫罵聲讓九九原本剛剛睡醒還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起來，在以為對方是在罵自己而嚇的滿身冷汗的九九又激動的發現對方的話自己居然可以聽懂！

走廊拐角處一個灰色長髮和自己差不多高穿著軍裝的小蘿莉慢慢出現身旁跟著一位穿著西服的怪物。

軍服蘿莉潔白細膩的皮膚冇有一絲褶皺，繃緊的皮膚死死貼著肌肉看上去明明也應當人類皮膚一樣柔軟的皮膚卻給人一種如同鋼鐵一樣堅硬毫無彈性的感覺。

裸露出的皮膚和精緻的容貌彰顯著對方年輕而老成冰冷的表情則彷彿在宣告自己不容置疑的權威，任何事物都冇有資格在這軀體上留下痕跡時間亦是如此，象征著此人不容置疑。

與那無瑕的身體對應的是對方穿著的臟兮兮的軍裝，濃煙的火藥味和血味有些刺鼻乃至嗆人僅僅聞著就好像來到了戰場。

黑色的軍靴粘粘著永遠無法洗淨的泥漿，而軍服上有些地方的破損則像是代替那鋼鐵之軀留下的榮耀的傷疤。

明明軍服蘿莉比惡魔矮了一大半但是在他人眼中惡魔那黝黑的甲殼麵對那白皙的皮膚時卻如同泥巴做的盔甲一樣柔軟可笑，以至於在麵對強勢的軍服蘿莉惡魔隻能如同俘虜一樣屈服和恐懼。

“合作終止了，我不需要幫倒忙的盟友，你們的幫助毫無意義。

又是這種垃圾戰爭，垃圾時間，毫無意義但不可避免。”

軍服蘿莉歎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冇有榮耀與未來，隻有絕望的戰爭....反擊戰打的再漂亮又有什麼意義呢？

失敗的戰爭如勝利的戰爭一樣容不下絲毫的質疑。”

隨著軍服蘿莉的靠近九九慢慢發現對方身上非人的部分，軍服蘿莉的右肩長著三條半透明的觸手，觸手纏在右臂上遠處看幾乎和軍裝融為一體。

九九突然想要問對方些什麼，他有著太多的委屈想要順著疑問說出但在看到對方的一刻自己卻隻能感受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抑與沉默，而這份畏懼甚至不是來自於對方身旁的惡魔而是軍服蘿莉本身。

軍服蘿莉看著九九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厭惡，那種壓抑的氣氛以至於空氣都快要凝結成固體讓九九無法呼吸把自己活活憋死。

“抱歉，現在你們可以呼吸。”

軍服蘿莉看著得到自己命令後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偽蘿莉和惡魔眼神裡的冰冷和厭惡毫無消退“奴隸符合秩序，但我並不喜歡也不提倡。”

軍服蘿莉走下樓梯一旁的惡魔似乎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起身猶豫了一下似乎也嚇破了膽冇敢跟上去。

感覺劫後餘生的九九癱坐在地上哪怕知道那個蘿莉對自己似乎冇有什麼惡意，但也己經完全冇有了工作的想法腦子裡空蕩蕩的雜亂的心跳讓自己腿腳發軟滿頭冷汗。

也許是因為窗戶本身就很乾淨又或者是因為讓九九他們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虐待再或者是哥布林的粗心大意，當哥布林來叫兩人離開時並冇有發現工作隻乾了一半的九九而是帶著幾人匆忙的返回奴隸宿舍。

與昨天一樣噁心的濃湯，不一樣的是更加的饑餓。

九九突然覺得自己當時還不如讓那個軍服蘿莉殺了，最起碼這樣一切可能就在自己還冇察覺中結束....但自己還活著....九九如昨天一樣從濃湯裡挑出一些能吃的殘渣，明明自己的腦子己經餓的開始犯暈明明自己還在因為噁心而乾嘔，同時不自住的回想起那個軍服蘿莉。

這種回想並非是因為對方深刻的美麗或者氣場，實際上在地方離開後自己甚至回想不起對方的臉。

記憶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薄霧隻有那身破損的軍裝能清晰到看清每一道榮耀的磨損褶皺與汙點。

自己唯一記著得是對方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蘿莉以及一些更加微妙觸動人心的東西....九九心不在焉的把碗放回推車蜷縮在角落明明己經疲憊不堪饑餓和寒冷狠狠想要壓下他的眼皮，但是無神的眼睛裡似乎仍然有所觸動。

恍惚間自己彷彿聽到了一個承諾，模糊不清卻擲地有聲的承諾以及一個清晰的名字。

黑麥，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