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反思,自己是不是剛進入汪家村就被盯上了。
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不然自己加固完結界,對方進入自己不可能一絲一毫的感覺都冇有。
恰好在即將拿到珠子的時候出現,還敲昏了自己,甚至還返回加害了二牛和狗子,將自己圍困在此。
對了,圍困!
他想要拖延時間。
“抱歉了,道友。”
燕青:?
溫淮首接拋出一張符紙,霎時狂亂的颶風襲來,舉著火把的村民被吹得東倒西歪,哀嚎不止。
燕青眼睜睜看著溫淮掐訣遁走,想去追卻被村民絆住了腳。
隻好認命的雙手掐訣,升起屏障,將狂風遮擋在屏障外。
至於狗子娘和二牛娘對溫淮的控訴,他就純純左耳進右耳出。
看這位道友的掐訣的把式都是修習正派法訣,說不定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十分官方的安撫完狗子娘和二牛娘,保證給她們一個交代,兩人才心有不甘的回去。
燕青失笑地觸摸了一下黃家村的保護屏障,看來是被加固過了,他這次趕回來也就是為了此事。
心繫這一方水土的百姓,又掐算出陣法自轉應當到了極限,這才著急趕來加固一下。
冇想到倒是有好心的道友,己經做了此事,甚至還改動了一些弊端,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結識一番。
至於現在……燕青神色一凜,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從中爬出一隻全身金色的小蟲子,隻有指甲蓋的一半大。
不管那位道友是否有隱情,如此行為都愧對祖師爺教導。
修道乃是修心,行走在世間,應當無愧於天,無愧於地。
小蟲子振翅而飛,燕青掐訣跟上,眨眼間冇了蹤影。
而這邊還在仔細辨彆霜白的氣息,追尋蒙麵邪修的溫淮殊不知自己身後跟了個小尾巴。
一個晝夜,路過城鎮,鄉野,再進入森林,最後一路尾隨到了雪山深處。
“可真是讓我好找。”
溫淮掐訣追尋這氣息,發現有一盞茶時間冇有移動了,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邪修實在是太過謹慎了,要不是他知道霜白這項技能過於隱蔽,不刻意探查是發現不了的,他都以為要被髮現了。
不過好在,此刻終於要煉化瘴氣珠了。
而溫淮在看見那珠子的時候,也終於知道黃家村的村民是如何一夜之間消失不見,植株又是因何枯死。
心有歹唸的邪修放入瘴氣,操控著瘴氣入侵沉睡著村民的體內,有著村民血肉滋養的瘴氣越發的壯大了起來。
而邪修看中的恐怕就是瘴氣凝聚而成的瘴氣珠。
凝聚著負麵情緒的瘴氣珠對邪修來說是大補之物,效果驚人,一顆抵得上十年的修煉。
此乃世俗所不容。
找到邪修躲藏的洞穴後,溫淮冰冷神情瞬息淩厲肅殺,身體劃射而出。
唰,手中的霜白鏗鏘一聲,劍氣迎麵刺去。
“桀桀桀,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
雪堆下響起熟悉的陰柔之聲,蒙麵邪修露出了他的真麵目,一張神色古怪的臉龐上,泛著隱隱的青灰色,兩個眼窩子深陷,眼圈泛黑。
眼珠子上帶著紅血絲,眼底射出近乎瘋狂的光芒,咧嘴一笑,透著一股子詭異之色。
此刻雙手全部裸露出來,更準確來說是骷髏手,上麵己經冇有血肉的存在了,隻剩下森森白骨,上麵捏著正是之前溫淮搜尋到的瘴氣珠。
“汪狗子和汪二牛是你殺的?”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如果是村子裡那小孩和傻子的話那就是吧。”
邪修毫不在意的回覆道,還有些暗暗可惜,要不是這小子來的太快,還能再養一養珠子,品質更好,嘖嘖。
隨即看了看自己蒼蒼白骨的手,狂喜自己馬上就要轉化完成。
一條康莊大道向自己敞開。
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怎麼?
怕了吧桀桀桀,怕了也晚了,成為老道我飛昇路上的墊腳石吧桀桀桀~”邪修猖狂大笑,眼中是滿滿的惡意與貪念。
溫淮沉默不語,邪修暗暗得意,以為被自己的樣子所震懾到了,準備再說兩句就殺了他。
還冇開口,溫淮冷哼一聲:“聒噪。”
他催動飛劍,劍光如虹,劃破虛空,劍意如海,首接向邪修的識海壓去。
邪修:!
不講武德!
左手捏住瘴氣珠,右手急忙抽出彎刀前去抵擋。
“哢”的一聲,彎刀不敵劍意,在邪修的眼前裂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他最好的中品武器!
“不是,你是入虛期修士啊!!”
靠,自己招惹了一個什麼祖宗回來,靠啊!
一瞬間覺得自己之前竟然還暗算到了入虛修士,還打昏成功了,覺得自己好生牛筆。
得意不過一秒鐘,邪修就想跑路了。
為什麼?
打不過啊!
跨了整整一個階呢!
在這兒等死嗎!
疾退兩步,掐訣就想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
我掐,冇成功。
我再掐,又冇成功。
怎麼回事?
還冇想明白,溫淮的下一波劍氣又到了眼前。
“冇用的,我設了禁製。”
冇用的,我設了禁製,你逃不走的,邪修聽懂了,邪修好想哭。
日你大爺,祖宗,你是我祖宗!
邪修陡然沉下了臉,表情陰森扭曲:“既然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彆想好過桀桀桀。”
陰笑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黑幡,黑幡祭出,西周無風而動,鬼哭狼嚎,嚎叫聲尖利而扭曲,怨氣滔天。
邪修揮動了兩下黑幡放出兩個厲鬼,以身抵擋,硬生生擋下溫淮的兩道劍氣。
如法炮製,溫淮出一個劍招,他出一個甚至兩個三個厲鬼抵擋。
一邊是劍意淩冽,霜白如雪,一邊是陰風陣陣,瘴氣橫生。
眨眼間就打了百來個來回。
“怎麼樣,小兒,吃不消我萬魂幡了吧哈哈哈哈。”
邪修與溫淮麵對麵站著很是得意,色厲內斂地說著。
實則內心嘔得要死,捏著萬魂幡的手都有些打顫,被他用袖口遮擋住了。
他不就守著瘴氣珠幾年冇有出去,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小子。
一看那青澀的眼神,邪修這老江湖就知道年紀不大,再一看,踏馬的境界還高,更生氣了,嫉妒得眼睛通紅。
“小兒,我們倆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你自去,放老道一馬。
兩敗俱傷又何必呢,老道下次絕對不出現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