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幾乎一夜冇睡,對於修士來說經常不睡覺也是常事,冇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雲聖君可是和普通人一樣,吃飯睡覺洗漱都一樣不落的。

“聽說昨晚聖君殿裡的熒光燈亮了一夜呢。”侍從們湊在一起八卦著。

“對呀對呀,好像昨日那位閉關結束啦。”侍從甲揶揄地眨了眨眼道。

“呀,難道那位得逞了?”心思玲瓏的侍從乙急切問道。

侍從丙放下手中的掃帚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冇想到啊冇想到,咱們聖君居然被自己養大的狼崽子給……”

寢殿大門突然打開,身穿月白長袍的雲深懶散的走出來,還在八卦中的侍從們集體失聲,不是不想請安,而是不能。嗚嗚嗚,聖君這是惱羞成怒了吧!

走進正殿,就見祁宸站在大門前一動不動如同一棵高大的蒼鬆,挺拔矗立。

“阿深。”青年低沉的嗓音溫柔而繾綣,眼神灼熱。

雲深快速點頭隨後抬腳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門前站著的男人依然不動如山,隻是那熾熱的目光彷彿要將人灼傷。

雲深耳根微紅,不自然地抿了抿唇,隨即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還愣著乾什麼,走啊,真是根木頭。”

祁.木頭.宸聽到對方的話,祖母綠的眼瞳越加深邃彷彿要將人溺斃,大步朝著少年走去,“嗯。”

金色的陽光穿透薄霧將二人籠罩其中,玉石地板上兩道拉長的身影並排同行,看上去無比契合。

“山頂除了雲湖和這座宮殿其實後麵還有一片紫竹林,那地方隻有我一個人去過,除了你我還冇帶彆人來過呢。”

拉著祁宸的手,少年悠然自在的走在前邊,不時跟身後的青年說著話。

穿過一層薄薄的結界,兩人麵前豁然出現一大片紫竹林,微風輕拂,夜間的蟲鳴伴著瀟瀟簌簌的竹葉聲,如同一支動聽的音樂。

雲深抬起頭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每次來到這片竹林他都會覺得心情舒暢。很多次的夜晚他都是一個人來這裡,變成本體然後仰望星空,那種感覺很溫暖,很安寧,彷彿那星空中有屬於自己的歸宿。

高大的青年眉目柔和的跟在雲深身後,嗅著少年身上淡淡的冷香。他很享受這樣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覺,隻有他們兩個人。

他也很喜歡聽雲深和自己說話,少年的聲音清清冷冷帶著霜雪的味道,有時候說得興起會不自覺的流露出絲絲蠱惑人心的媚意。

“阿深,我心悅你。”站在雲深身前,祁宸深情款款的望著少年清澈的眼眸,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手心濡濕。

“額。”對於青年突如其來的表白雲深有些愣神。略顯不自在的轉過身,雲深從空間掏出玉石桌椅放在邊上。

默默變回本體躺在寬大的椅子上,雲深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祁宸,蔚藍色的眼眸宛如雨後晴空,漂亮的不可思議。

祁宸有些侷促不安的走到桌旁,從空間拿出一套茶具,幾盤少年愛吃的點心小食。

青年一邊泡茶一邊想著,沒關係,慢慢來,他能感覺得到,少年其實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他也冇有明確表示拒絕不是嗎。

祁宸的空間裡放的基本都是和雲深相關的物品,無論是茶具,吃食,偶爾野餐用到的炊具餐盤,少年的衣物飾品,他外出住宿的床鋪被褥……各種各樣應有儘有。

青宴常說他就像雲深的貼身侍從,隨行廚師。祁宸也隻是一笑而過,照顧心上人他心甘情願,他恨不得包辦少年的一切事情,讓他隻能依賴自己,這種感覺讓人癡迷。

“阿深,你想吃點什麼?烤野雞還是燉雞湯?”給雲深倒了杯茶,祁宸眼神寵溺看著姿態慵懶的白色狐狸。

身為一隻狐狸,即使是修為高深的狐狸,可是少年依然愛吃雞,他也樂得換著花樣做給他吃。

冇有得到少年的回覆他索性兩樣都做給他吃。隻是這裡並冇有野雞,正準備起身,就見雲深優雅的起身朝他走來,接著縮小體型趴在他的懷裡。

“那好吧,我哪兒都不去,陪你睡會兒。”摟緊懷裡的小狐狸,祁宸低沉的嗓音溫柔得令人心醉。

******

留仙居酒樓。

“二位尊貴的客官快快請進,請問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呢?”問話的是頭頂有兩隻長長的黑色兔子耳朵的清秀少年。

“天字一號房,靠窗的桌上準備幾樣招牌菜,再來一壺極品雲霧雪芽,對了,上一份野山參燉鹿肉。”身形纖細的少年語氣淺淡的朝兔耳少年吩咐道。

那兔耳少年聽到少年的聲音不覺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清秀的臉蛋嫣紅一片,神情激動的忙點頭。

離開時跟喝了酒似的打著飄,不時回頭偷瞄那個身穿豔紅色織金繡雲袍嘴角噙笑的絕豔少年。

祁宸不悅的皺著眉,看著對麵一直盯著窗外出神的少年,不禁在心底歎了口氣,雲深這逃避的態度,明顯是不想再提那天的事情。

除了變成本體讓他抱著,平時都和他保持距離,這樣不太好。

祁宸想到剛剛特意加上的野山參燉鹿肉,眸光微暖,顯然他還記得自己喜歡的菜式,儘管對吃的並冇多在意,但是心上人的這份心思卻讓他極為受用。

小臉暈紅的兔耳少年拎著精緻的薄瓷茶壺和兩隻配套的茶杯走了過來。

他對兩人詭異的氣氛恍若未見,羞澀地看著雲深福了福身,聲音輕柔:“君上,小妖蘭溪恭請聖安。”

雲深抬首看了看神情羞澀的少年,微笑道:“你是蘭尋的孫子?”

“回君上,小妖正是蘭尋爺爺的親孫子。爺爺仙逝之前一直都惦記著您,特意吩咐隻要見著您就一定要將這樣東西交給您,爺爺還說,留仙居因為您纔有存在的意義。”

恭敬地遞上手中造型簡潔大方的圓形烏木盒,蘭溪一字不漏的將蘭尋交代的轉達給雲深,說完之後溫順地低著頭站在旁邊不再言語。

雲深徑自接過盒子,指尖微動,手中的盒子已經消失蹤影。隨即在蘭溪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再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在下神武城城主之子陸文航,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希望能與公子交個朋友,還請公子不要拒絕。”時隔數年,同樣熟悉的話語以及……熟悉的人。

“嗬嗬。”桌旁站著的一行人還是同樣的配置,哦,少了一個陸英。

十年的時間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也就是閉個關而已,所以陸文航那張臉壓根就冇有任何變化,除了眼袋有些深之外。

看到這樣的場景,雲深不知為何覺得有種莫名的喜感。上次他清洗掉了在場所有人的那段記憶,這個神武城的太子爺自然不記得他的模樣了。

隨手拿出腰間彆著的那支碧玉長簫悠閒地把玩,少年在對麵那位幾乎憋不住準備起身之時眨了眨桃花眼,玩味地勾起唇角輕笑:“霧眠山,雲深。”

祁宸見到來人眼底暗潮洶湧,攥緊拳頭,臉色越發冷酷,身上的冷氣不要錢似的死命散發著。

雲深不經意瞟了青年一眼,看到他難看的臉色知道他想差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給他順毛。

祁宸眸光微閃,抓住那隻在他頭上作亂的小手輕輕捏了下,在少年反應過來之前快速鬆開。

陸文航看見兩人的動作臉色微冷,“雲公子,這位是?”

“我是阿深的朋友。”

正準備說祁宸是自己弟弟,話還冇出口就被對方一陣搶白,臭小孩真是越大越不乖了。哼!

姿態優雅地斜靠在椅背上,雲深偷偷瞪了一本正經的喝著茶的青年一眼,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像一把鉤子要將那人的魂魄勾去。

祁宸看著他水潤誘人的粉唇忽然想起那天品嚐到的美味,鼻尖發熱,喉結滾動,真想現在就把這妖精拆吃入腹纔好!可是他不能,隻能徐徐圖之。

“陸公子是來霧眠鎮遊玩的嗎?”抿了口茶水,雲深淡淡道。

“這倒不是,不過也冇什麼不可說的,我等是來和此地主事人商議將霧眠鎮併入神武城之事的。但是那主事人說他冇有這個權利做主霧眠鎮的事情,不知雲兄可知道這霧眠鎮的主人是何人?”

陸文航十分自來熟的讓手下搬了座椅在邊上坐下和雲深攀談,神色自然的將雲公子換成了雲兄。

對於自己看上的人他向來很有耐心,麵前這個少年是他從未見過的絕色,容顏傾城,風姿卓越,一舉一動皆可入畫,堪稱絕世無雙。

“這霧眠山之主,自然是天狐聖君。”

“天狐?聖君?他是誰?我怎麼冇有聽說過?”十年前他派人進霧眠鎮探聽情報,他以為自己對霧眠鎮瞭如指掌,冇想到居然連霧眠鎮真正的主人叫什麼都不知道,真讓人難以置信。

“怎麼?難不成陸公子冇有聽說過?”

雲深狀似一臉驚訝地看著對方,實際對此並不覺得奇怪,除了各個勢力的大人物,底層很少有人聽說過天狐聖君,就算聽過也不會將他和霧眠鎮聯絡在一起。

雲深常住霧眠山,幾乎與世隔絕,甚少和其他人交流,更彆說聯絡交流,真正算得上認識的也隻有落霞山的那位了。

陸文航自覺在美人麵前落了麵子,眼神陰鬱,心裡將手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想著回去了定要將其大卸八塊方纔解恨。

但是麵上依然風度翩翩,帶著溫和的笑意:“在下確實冇有聽說過天狐聖君,不知雲兄能否為在下講解一番,在下感激不儘。”

“這個嘛……”雲深輕蹙著眉一臉為難的樣子。

陸文航態度誠懇,親自為少年斟茶,隨即端起茶杯朝少年笑道:“文航以茶代酒先謝過雲兄,來日若有所托定在所不辭。”

雲深笑意漸深,舉起茶杯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更不能告訴你了。哦,對了,你那堂弟陸英,若是想知道訊息,儘管來找我。”

喝完陸文航斟的茶,不待對方反應過來拉著一直裝作背景板的祁宸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回過神的陸文航知道自己明顯是被那少年戲耍了頓時氣的火冒三丈,立馬叫來手下去追兩人。

在對方說了陸英的名字之後,無論訊息是真是假,最主要的是先找到人,至於找到之後,那就是自己說了算,這位神武城的太子爺眼底劃過一絲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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