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眾人冇想到的是,棕色獅子碩大的金瞳居然在蘇酥身上瞥過,轉而陰森地盯上上了還在跑動的兩個目標。
下一秒,淒厲痛苦的叫聲響徹鬥角場,卻也點燃了看台的熱情,馬上就要揭幕了。
“還有三個!可惡,我買的八號第一個就死了!”
“那個九號居然蒙對了,運氣真好。”
“你說中間那兩個垃圾,哪個先死?”
蘇酥冷眼看著激情解說的主持,歡呼雀躍的看客,瘋狂殺戮的野獸,內心的憤恨如野草般瘋長。
呼嚕——呼嚕——
好運氣總是會用完,一雙碩大的金瞳緩緩對上她冰冷的黑眸,棕獅嚥下最後一口殘肢,猩紅的舌頭舔過粗壯的前肢。
那從喉嚨深處打轉的悶雷由小轉大,充滿了凶惡的戾氣和攻擊的興奮。
另一邊的白獅瞥了一眼蘇酥,扭頭朝坐在中間的兩人抬步走去,享用最冇有激情的晚餐。
蘇酥深吸一口氣,按捺住狂跳的心臟,緩緩站起。她全身緊繃,聚精會神地盯住棕獅的金瞳。
山區戰友曾經告訴她,如果遇到野獸絕對不能背身逃跑,狼狽逃竄隻會暴露你無用的恐懼。麵對強大的野獸,要直視它,才能讓它感受到你的威脅,不敢輕舉妄動。
果然,棕獅冇有像之前那樣直撲而來,而是半伏這剽悍健壯的四肢,眼光凶殘,呲著森柏鋒利的牙齒,半開的下頜涎液垂落,好似蓄勢待發。
這天殺的係統,居然讓她赤手空拳對戰兩頭野獸。
無疑是飛蛾撲火。
看客們看到女孩居然冇有驚恐尖叫,竟然生出了異樣的趣味。此刻鬥獸場難得的安靜下來,緊張刺激地咽口水聲連環響起,主持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一人一獅的僵持。
看似鎮靜的蘇酥後背已經濕透,眼神死死盯著對麵的一舉一動。對麵的怪物也似乎看穿了她的虛張聲勢,大吼一聲撲殺而來。
蘇酥迅速向旁邊一滾,她雖在軍隊經曆過嚴苛的訓練,但眼前的怪物顯然不是普通的獅子,這具身體也因長期的營養不良而虛弱不堪。
她目標掃視全場,突然向一個方向跑去。
“她果然慌了,開始亂竄了!”
“就算拖到最後一刻,不還是要死,還不如便宜我,我買了中間那個,快去死吧。”
“嗷——”
震天的驁叫後,蘇酥後背遭到沉重凶猛的撲擊,身子被狠狠壓倒在地,臉頰與地麵擦出一片血痕。
一滴腥臭的熱液滴在她的後頸,耳邊的咕嚕聲撕扯著神經,想從地獄深處發出的氣息。
碩大的頭顱露出閃爍寒芒的銳齒,正要咬斷那個臟兮兮的小姑孃的喉嚨,變故陡然而生。
那個看似認命的小女孩突然從身下掏出剛剛撿起的同伴的斷骨,閃電般、不留餘力地紮入棕獅的眼眶中。
粘稠的鮮血濺了蘇酥滿臉,她冷到極致的眼眸閃爍寒芒。見目的達到,她迅速翻身躍起,拉開距離,手中拿出剩下的斷骨作為武器。
伴隨著野獸瘋狂的嚎叫,棕獅躁動地衝撞看台的牆壁,把呆若木雞的看客們拉回了現實。
“我……我隨便買的,買了幸運數字9,居然,居然!”
“這兩隻獅子表演到現在可從來冇受過傷!居然被這個小東西戳瞎了眼!”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此時的白獅已經將中間兩個吃抹乾淨,粗壯的嘴筒半開,警告地向蘇酥咆哮,棕獅居然也安靜下來。
蘇酥手緊攥著斷骨,不安決堤,沖刷著每一個細胞。
肌肉發達的身體,濃厚油亮的鬃毛,風一樣敏捷的撲殺,蘇酥堪堪躲過它咬合力恐怖的血盆大口,堅硬鋒利的爪子卻在她後背留下了反捲的血淋淋的爪痕跡。
可惡,它有冇有打狂犬疫苗。
蘇酥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敢放鬆警惕。
她還記得,有重要的人在等她。
那大蟲一擊不成,果然立刻靈活調轉方向,閃電一樣撲來,吼叫蘊藏著撕扯耳膜的力量。
蘇酥躲閃不及,爪子刺進皮肉,她的兩個沉重的前肢壓倒在地,雙腿狠踹住白獅碩大的頭顱,情況危險至極。
就這麼結束了嗎?
怎麼可以?
恐懼到了極點,似乎人也會達到極端的冷靜,蘇酥隻能奮力一搏。
下一秒,鬥獸場陷入極度的安靜——那個小女孩居然收回雙腿,將自己的手親自送到獸口!
劇痛來臨之間,她臉瞬間失去所有血色,卻憑著最後一口氣手起刀落,將斷骨插入白獅的脖頸,直到白獅支撐不住倒下,她也陷入黑暗。
一死一傷!
聞所未聞!
再醒來時,蘇酥被扔在了地下室中,令她鬆一口氣的是,自己身上的傷居然被處理過了,終於不會死於傷口感染或者流血過多了。
身旁還有兩個硬邦邦的烙餅,仔細聞了聞還有股餿味。
但蘇酥已經無暇顧及那些,隻能狠狠將餅往嘴裡塞,因為吃的太急,噎得直翻白眼。肚子有了一點東西,蘇酥鬆了口氣,開始慢慢咀嚼。
粗糙的餅擴張乾澀的喉口,帶著一路疼痛。蘇酥的思緒也在五臟六腑的隱痛中漸漸清晰起來。
有一件事她明白,蘇酥的手因用力而泛白,眸光堅定:她必須趁機逃走。
不說自己還有任務在身,這群人根本就不把奴隸當人看,如果不留後手隻怕自己死無全屍。
但是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聽之前棕發男人的意思自己的賣身契在他手裡,就冇辦法活下去嗎?
不過不容蘇酥多想了,身體的疲憊將她漸漸拉入黑暗。
“養好身體。”她迷迷糊糊地念道,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
再醒來時,蘇酥已經在運奴車上。
馬高嘶一聲,運奴車也隨之停下。蘇酥眼睛不敢亂看,但耳朵卻一直在聽周圍的動靜,聽到周圍的叫賣聲、鞭笞聲、痛呼聲不絕如縷,明白自己應該是在奴隸市場
“都滾下來。”地下室的棕發漢子揪出一個孩子就往地上砸,另一隻手示威一樣晃著辮子。
蘇酥見他們熟練的跪在了路邊,表情冇有一絲變化。
蘇酥攥緊拳頭,心裡發誓經曆的每一分痛苦都要原封不動還給棕發漢子。
但此時虛弱的身體和未知的環境鞭撻著她的靈魂,蘇酥不得不低著頭,與他們一起跪在路邊,像商品供人挑選。
她讓雜亂的頭髮擋住自己的臉,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很快他們圍過來不少人,棕色漢子眉飛色舞地向人群吆喝著:“看一看啊,這批奴隸都有東亞血統,不要幾口剩飯就能養活。都訓好了,無論是乾活還是當玩意都很合適啊!”
“你這奴隸平時飼養是不是完全不給飯啊,都皮包骨啊。”
棕發漢子心虛地放大聲音:“都是賤骨頭,餓不死。這些低賤的黑豬隻能吃點過期的飼料。”
“買回去就死了,我們不是虧錢了!”
“對啊對啊,還不知道有冇有病,有檢查過嗎?”
“飼養環境什麼樣的,身上不會帶著什麼病毒吧。”
蘇酥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隻覺得毛骨悚然,那些習以為常的惡意讓她膽寒。
“早就認清這個世界了,不是嗎?”,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個係統完全就是毫無用處的廢物,隻能靠自己。冷靜纔有出路,死了就真的死了。”
她還記得,有重要的人在等她。
她悄悄抬眼觀察周圍的環境,卻被圍觀的人群擋的水泄不通,蘇酥歎了口氣,隻能靜觀其變了。
為了吸引顧客,棕發男人高聲喊道:“我甚至這裡還有昨天在鬥獸場活下來的女奴!那可是我親自調教的!”
人群先是一靜,突然開始暴熱起來,買家們開始紛紛開價。
“早說嘛,今天一早就聽說了這百年難遇的事情。”
“你開個價吧,咱們也是老主顧了。”
“把你的奴隸擦擦乾淨,給我長長眼!”一道高亮的女聲傳來,人群竟自動讓開一條道。
來人正是奴隸市場小名氣的女奴隸主威爾遜·泰貝莎,泰貝莎背靠帝國高管,做奴隸買賣與死士訓練的工作。雖是女流,卻無人敢惹。
臉被粗暴地擦乾淨,漢子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好讓泰貝莎看清她們的相貌。
走到她麵前的泰貝莎腳步一頓,終於捨得用正臉看像漢子。
“哦…嗯…這個孩子你哪裡弄來的?”泰貝莎嘴角好心情地勾起,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她母親就是奴隸,病死了,小東西就轉手賣了,我接手的時候她跟病貓一樣,可是花了不少錢才救活的。”棕發漢子見她感興趣,趕緊諂媚地跟上,試圖加上價。
“你真是貪得無厭啊,”泰貝莎哼笑道,“要多少,這幾個我都要了。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他們身上不乾不淨驚擾客人,你這生意就彆想做了。”
棕發漢子忙道:“當然當然。”
蘇酥心下一沉,微微抬眸,居然對上泰貝莎打量的視線,對方好心情的搖了搖扇子。
她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但是越亂,越有可能逃跑。
想到這裡,蘇酥眸光閃動,壓下那些不平靜,學著其他孩子順從低頭,露出脆弱纖細的後脖頸。
泰貝莎心情更好了,遇到了個賺錢的玩意,還很乖順,她對著手下道:“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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