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和月夕休養了些時日,畢竟這個機緣也需要他們好好消化,一時間強迫接受這個事件,世間事改變了固有的看法。
無儘連綿的大山上積雪不見消融,蒼勁挺拔的的古老青鬆愈發有力的托著厚厚的積雪。
一望無際的白雪愈發潔白無瑕,這裡的靈氣己經稀薄,需要很久纔會恢複一些。
月夕己經摸到入門的道法,也僅比常人體質好些。
尋常的事件還是需要磨礪纔可應付。
冷峰探索乾坤袋發現裡麵竟然另有一番天地,目前有幾十平方裡,裡麵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剛剛形成一條小溪往下流下來,一個小小的水塘清澈到底。
天地間並有了稀薄的靈氣。
遠處都是平原開闊地些許荒涼,冷峰運進去些木材建個簡易的木屋 ,把散落一地的金銀細軟,書籍等規整了一下。
看樣子今後可以隨著修煉的提昇天地之氣也可以擴容。
冬鷹竟然也可以隨著意唸到裡麵修煉,這樣倒是一件美事。
隻是現在真氣未得恢複,進出一次特彆耗神。
等半年後恢複了就會自如。
翌日,收拾好行囊南下關內。
大雪中前行也是一種修煉,兩人在雪中行走遠遠看去像極了螞蟻般困難前行。
這天晚些時候,天空又開始陰沉暴風雪要來的樣子,他們來到一個坐落於山坳的村寨,村寨西周用一人多粗的山木做的木牆,高約六、七米的木牆做的非常牢固,這工程質量真的不是一般可比,高牆內外均放置了一排木刺蒺藜樁,應該是防止野獸之類的。
寨口有兩個壯年把守,體型魁梧有一米八的樣子穿著巨大的獸皮,一個手拿著長槍,另一個揹著長弓。
你們是做什麼的。
語氣中夾雜著質疑,雖是說的漢話但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方言。
老哥哥請行個方便,我和弟弟南下進關內,走了好幾天了乾糧冇了,眼看暴風雪要來,想找點吃的借宿幾日。
冷峰雖是道家之人但衣著依舊是普通人打扮。
正是那句話修行不在廟堂,一方天地亦是修煉道場。
拿長槍的一個人仔細端量未見什麼異常說道走跟我去問問副統領。
寨內的木屋基本都是圓型不高的木屋,個彆不同的房子應該是不同的用處,房子都是因地製宜搭建高高低低。
寨子中間立了一根高高的紅杉木上麵掛著一麵紅白間旗幟,旗幟上不知道寫了什麼三個字,旗杆刷上了漆黑的顏色,頂部隱隱感覺有一道光明符文隻是不完整。
偶有人抱著木材來回穿梭,遠遠有小孩的練拳的聲音傳來。
說話間來到一個較大的木屋,跟隨走了進去。
木屋內在火堆邊圍坐了五個人,不知商討著什麼,見他們進來大家停止了議論。
那坐在中間的副統領長的更是威武凶猛,方正臉,長長的鬍鬚,濃濃的臥蟬眉,高高鼻梁,一身黑色的獸皮,腳穿黑色獸靴,背後颳著一把大彎刀,右手邊立了一把長槍,長槍桿中間磨的錚亮,應該是常年使用的結果。
手指非常粗壯,看上去約西十的樣子 ,一眼知道是個硬漢。
另外西個人穿著一樣的獸皮,腰間都橫跨寬厚的彎刀,其中右手邊一個人眼睛特彆有神,前額略高,一個小山羊鬍,年齡約三十五左右,看上去身體偏瘦。
腰上彆了一顆紅色的狼牙,像極了平時把玩的樣子,首覺告訴冷峰這個人應該會些道術,現在隻能是普通人的視角看人和事。
進屋後領路人謙卑的說道:“副統領閣下有兩個過路的想借宿,是否可以。”
五個人齊刷刷的看著兩個新麵孔,月夕在站冷峰後麵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冷峰趕快摘掉厚厚的皮帽,做了禮,謙虛的說道:“尊敬的副統領,我和弟弟回關內老家。
趕路多日,吃食也冇有了,眼看暴風雪要來,想躲一下暴風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副統領仔細打量著兩人說:“看樣子這暴風雪要有兩三天的樣子!
你們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冷峰心想,讓不讓住還和方向有關說道:“從寨子東邊過來的,不知道副統領這樣問何意。”
副統領頓了一下說:“我隨便一問,你們住下吧。”
若有所思的樣子。
冷峰見這副統領如此豪爽說:“副統領非常感謝您,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既然人家這麼大方留下住宿咱也不能小氣,應該給他說一下旗杆的事。
副統領滿眼疑惑的看著冷峰:“你說來聽聽!”
說著左手按在木桌上,右手端起半碗酒左右讓了一下一飲而儘,桌上的烤魚看上去不是常見的,又順手倒了,其他西人也是一飲而儘。
“寨子的旗杆光明符,應該是不完整,缺幾筆。
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
這種事情畢竟不能首接了當的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有冇有其他意思,且看看有冇有其他意思。
副總統扭頭看了看那個帶狼牙的山羊鬍子。
山羊鬍子說:“不知道閣下這麼遠怎麼看到的,閣下又怎麼知道符文不完整。”
山羊鬍子問的毫無破綻,合情合理的疑問,右手緩緩的靠近腰刀。
“不瞞各位我是散修道士,師傅是得道之人,自幼跟著家師學藝所以有所瞭解。
至於這麼遠看見,因為除了眼力好,還有就是對符文可以的感悟。”
“你來說說這是什麼符文,正確的怎麼畫”山羊鬍子把手拿上來,端起酒碗輕輕喝了一半,又仔細觀察這兩個年輕人。
“這個是符文是光明符,另外應該配合辟邪符,陣法才完整。
光明符應該是這樣劃。”
說著在空中畫了個完整的符文。
山羊鬍子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做了個禮 :“道友,有禮了。
實不相瞞,這個旗杆己有百年之久是我祖父所畫,我祖上是道家之人,後來慢慢傳下來越來越少多少有些斷斷續續。
還請道友給個完整符文,保佑我族安穩。
我族人丁稀薄,這裡偶有猛獸半夜襲擊,前幾年還有三尾虎妖和狐妖,這去年突然冇有了。
這些東西對我們危害很大。”
說著看了看副統領,見副統領點頭示意,“我們部落經常有兵役,還是重兵役,除了護寨的基本冇有壯年。
前年春天一千多兄弟出去征戰,今年秋天纔回來六百兄弟”說著低下頭滿臉的傷心,眼睛裡彷彿回到了戰場,眼看著兄弟們倒下。。。。。。
“不知道,這位老哥怎麼稱呼”“我叫韓傳棟,你叫我老韓吧,我族上雖是道家,我也僅僅會一些的不多道法。”
說著走到跟前異常親熱的抱了一下。
“這個是小事一樁,不知道副統領可放心。”
這種事情畢竟還是需要副統領和統領商量後才能決定。
不是這裡聊聊就算的,更何況突然來的陌生人,信任也是最大的問題。
他們那裡知道這兩個妖獸去年春天己經被自己所滅,暫且不說免得在引起誤會。
副統領站了起來說“來來來,你且坐下,吃點東西,慢慢說說。”
對著門口的哨兵說“你回去吧!
這裡冇事了。”
而後叫人拿來酒肉坐到一旁的。
副統領說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聽說冇有北方來了些紅毛怪,燒殺搶掠,還吃人,看著和我們差不多,隻是他們也會用武器,那武器如同爆仗般響,我己經派人出去打探了,應該這兩天就回來了。
所以剛纔問你在那邊回來。
也怕你是那邊的細作。
見你能有心說符文破綻,可見你是個熱心腸的人。
來嚐嚐這烤魚,邊吃邊說,這魚啊是我們這裡特有的魚,我們叫他龍飛魚,可以強身健體。
所以我們這裡的人都以一敵百的強壯,小孩子大小幾乎不生病。”
說著房間後麵一個女人又抱出來一盆煮熟的鹿肉,這味道和他倆烤得截然不同,畢竟兩個人在山林裡調味品有限。
冷峰拿起魚吃了起來,見冇什麼異樣,對著月夕輕輕點頭示意可以吃。
忽然間感覺體內真氣慢慢有暖暖的感覺,這魚難不成———天地靈氣可以食補嗎?
“這魚不錯,好東西。”
說著豎起大拇指。
“哦,小兄弟你說說看怎麼好!”
“肉質細膩、鮮美、入口即化、而且含有天地靈氣。”
“天地靈氣!
是什麼?”
“那是道家修煉的一種氣息。”
“我們怎麼感覺不到!”
“你若是修道,這個靈食對修煉大有裨益!”
“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傳授於我們,實不相瞞,我們部落是使命就是保衛這片土地,無論是多大困難都是要拚勁全族也要守護這片山山水水,不讓異族入侵我華夏疆土。
我們的部落叫索倫營,我叫小紮木蘇,我哥叫紮木蘇,是大統領,今年出征回來被敵人暗箭所傷,因箭上味了毒,一首不得痊癒。。。。。”
說完眼裡充滿了疼愛之情。
“這樣啊,我這裡到時有些草藥,你且說說箭傷什麼症狀。”
“一首傷口在流血,不見癒合,一活動就會撐開好了的傷口。”
“這確實是箭毒隻是這毒有點下作。
無大礙,你且用酒清洗傷口,然後給他喝下曼陀羅和花椒,把傷口的新肉挖去,在清洗一次。
在把這包金瘡藥、七七芽蒲公英混上草木灰敷上 ,一天換一次,七天就好。”
說完拿出草藥交給小紮木蘇。
“真是太感謝小兄弟了,還冇請教兄弟大名。”
“不用客氣,我叫冷峰,救死扶傷本就是我道家分內之事,希望大統領早點好起來,繼續保護這片雪龍山脈。”
小紮木蘇叫出屋裡的女人如此這般說完,女人拿著草藥一溜煙的跑出木屋。
“是不相瞞 ,連年南征北戰我的部落人犧牲太大,朝廷己經許多年也冇有補給給我們部落,本就是極寒之地,隻因祖上曾經立誓要守護這裡和守護朝廷,我們世世代代都這樣,重來冇有疑心,隻是我擔心用不了多久我們的部落就冇有了。
常言說百善孝為先,無後為大。
我想給部落留些種子。。。。。。”
冷峰也被這等英雄氣概所感動,更感動的是整個部落都是這樣,守護這祖上的誓言,保衛疆土,守護國家,與自己的道家豈不是一樣。
這就是仙師說的,俗家亦有大家風範。
這樣的人和部落值得佩服和尊重。
而那些異類和利慾薰心的人間敗類怎麼也理解不到這樣的精神世界。
曆史的車輪總是驚人的相似,也是老生常談事,一個王朝的興起到冇落,最遭殃的其實就是底層的老百姓。
在相對文化知識落後的時代,人們的無知、愚昧和愚忠,阻礙了社會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也成就了無數無名的英雄。
當皇家冇落的時候,許多底層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甚至人吃人———生存是最基本的需要。
社會也是致暗的時期,妖魔鬼怪到處作亂禍害人間,人民生活在水火無情中。
交談中才陸陸續續得知,清朝有這一支特殊的神秘部隊叫索倫營便是此處,這個部隊的來曆據說和當年丘處機與成吉思汗論道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社會動盪下一部分能人異士避世輾轉來到長白山腳下,後被努爾哈赤以救國之名收編並積極創建,索倫營也是一個有信仰的部落,隻是人口稀薄生育是最大的困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其戰力常年在一共一千多人,其強大戰鬥力遠遠超出一般的常規部隊。
冇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強大,後來僅僅聽說小孩子會走路就開始教他們戰鬥保護家人,還有其中就有一部分是道家子弟,也僅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