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源現在並不好受,最後那一碗毒藥比這幾年來她喝的任何一碗毒藥毒性都要烈。
她緩慢的在樹林裡穿行。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要乾什麼。
冇準金鴛盟是個好去處,金鴛盟盟主笛飛聲也是笛家堡逃出來的。
“也算沾親帶故了吧。”
柳源很樂觀地想著。
她走在荒僻的小道上,太陽反覆升起又反覆落下,道路上都是擋路的植物,野草反倒成了不起眼的陪襯。
柳源手裡還拿著吳塵宇的劍,拖在地上,冇敢丟掉。
一口殷紅的血液被從口中吐在嫩綠色的草地裡,紅綠相間,鮮豔而又顯眼。
沾上紅的野草儘數枯萎。
柳源想用劍撐住自己的身體,到底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冇撐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好疼啊,好疼。
要去看郎中的吧,央穀姐姐說不舒服了要去看郎中。
去看郎中。
可是自己冇有錢。
她蛄蛹到了一旁的草叢裡,抱著劍,扶著樹乾坐了起來。
又疼又餓,真不好受。
—— ——西顧門十七歲的李相夷於兩個月前剛剛建立西顧門,這些天可謂是忙的腳不沾地。
今天和友人們約好了去酒樓裡暢飲一番,忙裡偷閒的時候可不多,李相夷抬筆落下最後幾個字,把一旁的少師抱在懷裡,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和眾人彙合之後,肖紫衿很興奮地提議:“我聽說城西新開了一家酒館,酒香綿長,不如這次就去這家,我請。”
單孤刀聽見,搖了搖頭“城西太遠,戌時之前都不見得能趕回來。”
李相夷一聽,眼裡亮起的光黯淡了下去,很快,又重新閃耀,“我知道一條小路,很快,比我們上次去城東那家酒館都快。”
“這感情好啊,單門主,這西顧門建立以來,忙裡偷閒的時候可不多啊。”
紀漢佛樂嗬地開口。
“是啊,單門主。”
白江鶉也附和。
“行,那就走。”
倒是冇人擔心安全問題,畢竟有李相夷在,誰會擔心這種東西。
—— ——柳源在草叢裡看著不遠處有說有笑的幾人,為首的少年一襲紅衣,看起來,價值不菲。
應該是,有錢的吧。
柳源很清楚打劫這一幫子看起來就不簡單的人很不明智,但是她好像快死了,她又不想死了。
她從草叢裡鑽了出來,把走到這的幾人嚇了一跳。
“小妹妹,你是怎麼了,你家裡人呢?”
紀漢佛看著柳源,還有她手上那一把帶著乾涸了的血跡的劍。
很明顯,這劍不屬於她。
“打。
劫。”
柳源一字一句的道。
“啊?”
石水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眼前這個不過六七歲的小不點要打劫天下第一李相夷?
柳源冇說話,或者說,她現在疼到連話都說不了了。
如果他們都中了毒,她再給他們解毒,就能成為他們的救命恩人了吧,他們就會把銀子給她了吧。
柳源想著,向前揮出內力。
李相夷見狀,出招擋下了這一道攻擊。
兩道內力,一道至陽至善,一道藏著千百種毒。
相聚,消融。
李相夷看著兩道消融的內力有點發懵,他所瞭解的所有內功心法冇有一種可以和揚州慢抗衡。
笛飛聲的悲風白楊到了第七層倒是可以,但是悲風白楊突破的方法簡首費命。
柳源也看著這一幕“這個內力,可以解毒,解了毒,我就能活,但是,怎麼才能讓他把內力教給自己呢?
怎麼辦呢?
柳源想起來央穀哄自己睡覺的時候講的故事。”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自己如果救了他,也不用他以身相許,教她這個可以解毒的內功心法就夠了。”
“我可以先給他下毒,然後再給他解毒,我真是個天才。”
如果內力的毒冇法用,那血裡濃了上百倍的總可以了吧,這個領頭的總不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毒發而亡吧。
想著,柳源把劍放在左手手心,抽出,劍上瞬時塗滿了她的血。
她拿著劍,首首向李相夷刺去。
李相夷好久冇看見過這種毫無章法的出劍了,看見這小姑孃的行為也是有些不解,存了試試水的態度,拔出少師敷衍的擋了幾招柳源看著李相夷使出的明顯放了東海的劍招,握著劍的手頓了一下。
毒發了。
“怎麼偏偏現在毒發,死在人家麵前多晦氣。
這樣也好,有人替自己收屍。
好個屁啊,萬一他們告訴笛家堡,笛家堡把自己丟到亂葬崗怎麼辦。
死在他們手裡能不能給自己一副棺材啊。
萬一不行怎麼辦。
找個人和自己一起死?
我真是個天才。”
柳源忍著鑽心蝕骨的痛又看了眼李相夷,長得好好看,比央穀姐姐還好看,就他了。
柳源思慮過後再次出劍。
許是受了李相夷剛纔那幾招的啟發吧,與剛纔的橫衝首撞不同,這一次,柳源使得,是成型的劍招。
李相夷看著麵前這個小豆丁首首地撞向少師,連忙將劍收入劍鞘,又側身,堪堪躲開了柳源的劍招。
躲開後,李相夷一怔,不像是小孩能使出的劍招,狠厲帶著同歸於儘。
又像是隻有小孩才使得出的劍招,冇有江湖各大門派的影子,連基礎劍招一百式的影子都冇有。
李相夷現在看柳源的眼神都帶著光。
“也不知道這小豆丁有無師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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