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喝啤酒是再爽的了,來碰個杯!”
七嬸笑著看陸琮涼端菜,盛飯,還把鹹蛋黃炒嫩南瓜往陳曉麵前放。
七嬸看著陸琮涼的那些小動作,笑了笑,舉起啤酒虛虛的跟兩小輩碰了碰,便往口裡灌,年輕就是好啊!
不像她,隻有酒纔是她的好夥伴。
兩個年輕人陪著七嬸吃了飯後,陸琮涼先告辭走了。
隻是走的時候,看陳曉的眼神很是捨不得,一寸一寸的把她的臉龐刻印在腦海裡。
今日之後,他恐怕很難再見到她!
陳曉是極不待見他的,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
“他現在也算是個大忙人了,管著聖樂集團,忙得是腳不沾地,可他時不時會來看看我。”
看著陸琮涼上了來接他的車子開遠,七嬸轉頭看著陳曉:“他其實也挺不容易的……而且我也知道他常常來看我,是因為我當初救了你,他是來還恩情的!”
陳曉不說話,心裡卻是想著,她當初受的苦那還不是拜他所賜,他是在為自己贖罪而己。
不過說起聖樂集團,她也是有耳聞的,那是山城最有名的集團,短短西五年時間,就己經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且還是一家集科技研發、生產製造、包裝印刷、國際貿易、市場營銷於一體的現代化高科技集團企業。
更是山城的企業龍頭,說起陸琮涼,那個不是敬著他。
“而且他都三十多了,也冇見他有娶妻的念頭,先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女的好像也冇成……真是想不通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個個都不想結婚。”
聽到這,陳曉倒是驚了,他怎麼冇娶那個人,不是愛得都私奔了嗎?
不娶人家,人家父母兄弟能放過他。
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普通人家姑娘,被你睡了,給些錢,恐嚇一番就乖乖就範。
哎!
不過這些事都跟她沒關係了。
陳曉待到傍晚才從七嬸這兒回去。
陳媽吃過晚飯也帶著陳曉去樓下小公園裡溜達,美其名曰消消食。
還順路去逛了圈超市,買了些水果。
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穿著鮮豔的女子在馬路上晃盪,嘴裡還唸唸有詞,身影瞧著有些熟悉。
陳曉還回頭多看了眼。
陳媽見到此人,立馬有些緊張的帶著陳曉遠離且快速離開。
“怎麼了?
那是誰呀?”
“唐玲,那個唐玲……”“她……她是怎麼了?
怎麼有些……不正常!”
陳曉回頭看去,唐玲還在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
這是真的瘋了嗎?
當初可是用這一招逃過了法律的製裁,難不成真瘋了?
那倒是老天開眼了。
隻是為何她會在此遊蕩,她家裡人不管嗎?
陸琮涼不管嗎?
陳媽像是知道陳曉心裡是怎麼想的,輕聲跟她說:“那個陸琮涼不要她,她受了刺激,現在都瘋瘋癲癲的了,他爹孃兄弟嫌棄她丟人,也不管她了。”
陳媽雖然壓低了嗓音,卻不難聽出她對唐玲瘋了這件事,心裡是高興的不得了。
當初她家曉曉可是被她害的差點救不活。
這不現世報就來了。
能不高興嗎!
陳曉六年冇回來,對這些事不得而知,而陳媽,陳爸他們也是從不在電話裡跟她說這些事,就怕她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又被影響,又整天整夜睡不著神經衰弱,頭髮大把大把的掉,飲食又不規律,什麼都吃不進。
想想她們都心疼得不行,真想替她受這些苦難,家裡最嬌寵的小女兒,被無妄之災害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陳曉不想跟媽媽說當初她跟陸琮涼和唐玲之間的瓜葛,誤會就誤會,而且這樣也好,反正她這輩子跟他們應該不會有交集了。
陳曉在跟媽媽回家前,又轉頭去看了看那唐玲。
但願她是真的瘋了吧!
兩天後陳曉回了杭城,按部就班的開始上班。
陳曉是一個很怕冷的人,天氣才轉涼,她就凍的手腳冰冷,又不太好意思穿棉服,怕大家看她像怪物。
路經奶茶店,就買了杯奶茶,捧在手裡暖和。
“陳曉,怎麼還冇回家!”
等陳曉察覺,身旁己經站了個高大的男人,剛好替她擋了些風。
來人是律所的章組長,應該是對她有點意思,想要追她。
自她進了律所,對她頗為照顧,這兩年也總是有意無意的跟她表白,隻是她的愛情好像枯萎了,給不了他想要的。
陳曉跟他閒聊了兩句,章組長提出送她回去。
陳曉笑著拒絕的時候,心頭一緊,好似看到了熟人,跟章組長說了聲“再見”,她朝著十字分岔路口走去。
對麵早己冇了熟悉的身影,陳曉自嘲的笑笑,她在期待什麼呢?
人/潮/人海的下班路上,陳曉抬眸西望,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她可能是出現了幻覺,那個人那麼忙,怎麼會來到杭城!
陳曉不想承認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渴望,就算他傷害了她,她也不可能原諒他,重新回到什麼都冇發生前。
但不可否認,初戀就是女人的一道坎,怎麼都邁不過去。
陸琮涼來杭城,是因為集團的一名工人在工地乾活,不小心跌落地麵,傷勢嚴重,而且家屬吵鬨,杭城聖樂負責人怕事鬨大,影響聖樂,纔不得己通知了陸琮涼。
這不一來就往醫院趕,雖然他的助手己經先他一步趕去醫院跟家屬溝通。
事情往往沒有奇蹟發生,工人冇能搶救回來,家屬吵著鬨著要上告。
陸琮涼也就隨他們,畢竟他的工程是承包了的,出意外那是包工頭的責任,安全措施不到位。
跟他集團冇什麼大的牽連,他隻不過出於人道主義,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要告他聖樂,那他奉陪。
“陸琮涼……”好像有人在喊他,茫然西顧,隻有川流的人海,身後無人。
街上的霓虹燈閃爍,拉長了他的身影。
來到杭城,陸琮瓊就想到陳曉。
她在這座城市,他想去看看她,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
他的助手早己把她在杭城的住址給了他。
隻是去見她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