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景闞見景痕毒己解,皆大喜。
“太好了,三哥的毒解了,我終於放心了!”
“也不知那姑娘是何人,年紀輕輕,竟有這般醫術。”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翌日,萊茵吃過早飯,便想出去走走。
冇想到,竟在這小鎮客棧遇見他了。
既如此,後麵的路若能同行便更好了。
可是,該如何開口呢?
萊茵漫無目的的隨意走著...見路邊有賣冰糖葫蘆的,便也買了一串。
很是酸甜。
“姑娘,姑娘...”萊茵轉身,見是昨夜的那位女子。
“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景離他日定會報答。”
女子豪爽道。
一身束衣更顯她的英姿颯爽,不似昨夜那般心急狼狽。
“不必言謝。”
萊茵笑道,姿態溫和大方。
“還不知姑娘芳名呢?”
景離問道。
“我...阿域。”
“阿域?
阿域!”
景離喜悅道,“名字好聽!”
“你要去哪?
是要逛逛這集市嗎?”
“我要去采買披風。
聽說,北邊尤其冷。
為禦寒做準備。”
萊茵順勢說道。
“你要去北邊?
我們可以同行啊!”
景離興奮地說,“不瞞你說,我和三哥、小六要一同回家。”
“和我這個陌生人同行,你們也放心嗎?”
“什麼陌生人?!
你可是我三哥救命恩人呢!”
“好,若你們願意,我自然也願意同行。”
回到客棧,萊茵狡黠一笑。
想著,景氏也有豪爽大氣、不拘小節之人。
另一間房。
“三哥,救你的姑娘名叫阿域,她要去北邊,正好可以與我們同行,我便邀請她與我們一起上路。”
景離誠懇地同景痕說道。
怕景痕不同意,她又加了一句。
“人家小姑娘,隻身一人,外出也不安全,是不是?!”
景痕毒解後,身體便己無大礙。
聽了景離的話後,隻嗯了一聲,再無下文。
同行...景痕不著痕跡地輕扯嘴角。
第二日,西人在客棧門口遇見。
萊茵先向景離打了招呼,又朝景闞點頭。
最後才望向景痕。
對方也在看她。
“阿域,我們坐馬車,讓小六駕車,我們三個坐裡麵。”
景離說完,拉著萊茵便準備上車。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一個是恩人。
他最小,又是男人,隻好在外麵老老實實駕車。
沿途風景尚佳。
景痕閉目養神。
景離便和萊茵小聲說話。
“阿域,你去北邊做什麼呀?
你隻身一人,好像也不懂武功。”
景離瞧著萊茵嬌嫩的臉,不禁問道。
“我去北邊找...一種藥草。”
萊茵溫聲道。
這時,景痕睜開雙眸,默默看著她。
萊茵也不懼,淡然回視著。
下一站行至流江鎮。
越往北走,氣溫越是低些。
萊茵穿著披風,抬頭望月,連月色都帶著涼意。
西人在一張桌上正吃飯。
突然,客棧門被掌力從外打開。
隻見一群麵相凶惡的男人走進來。
客人們見此,都不敢抬起頭來,以免招惹禍端。
“誰是掌櫃的?”
一提刀大漢將刀落在桌上,叫嚷著。
“哎哎,我是,我是。
客官們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呀?”
掌櫃的冒著虛汗問道。
“把你們這兒好吃好喝的都供上來。
爺爺們要喝酒吃肉。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掌櫃的苦著臉招來小二,去給他們拿酒拿肉。
“大哥,您坐,酒肉馬上送來。”
提刀大漢對一獨眼凶相的男人說道。
旁邊一尖嘴猴腮的矮個子男人順勢說:“大哥,弟弟我去樓子裡找個姑娘來,陪您喝一杯可好?”
另外三個男人聽到這話,都猥瑣地笑起來。
客棧裡的客人們都紛紛搖頭,卻又不敢言語。
矮個子男人正要出門,無意一瞥,見到萊茵這一桌。
他上下打量萊茵,手摸著下巴,一臉的好色之相。
景離見此,手摸上腰間長鞭,正要發作。
一隻素手撫上她的左手。
景離看向萊茵,萊茵淡笑著搖頭。
景離便忍著作罷。
景闞也沉著臉。
桌上也隻有景痕淡漠地吃著菜。
果然,矮個子找來一女子,穿的花枝招展,很快與那群男人喝起酒來。
幾碗下肚,便都汙言穢語起來。
有些食客早己起身離開。
萊茵這桌,也準備離開時,一刀疤男端著酒碗攔住了他們。
“小娘子,長得這麼漂亮!
和哥哥們一起喝一個啊!”
話落,便響起一片戲謔笑聲。
景離正要上前,萊茵拉住她。
揚起笑,纖手一指,說:“這酒香嗎?”
刀疤男一聽,立馬說:“香!
香死個人嘍!”
接著,又是一陣淫笑聲。
獨眼男上前搶過酒,一口喝掉,說:“妹妹若是跟著哥哥,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就要過來拉萊茵的手。
這時,一銀光閃現。
獨眼男脖子上赫然有一把利劍。
是景痕的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