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莫硯行問她：“回南苑，還是去你住的地方？”
素然的小公寓離擺攤的地方比較近，而且南苑算是白錦初的家，她不願意去。
她說：“去我住的地方吧。”
十五分鐘後。
車輛停在一棟老舊的公寓樓下，素然下了車，帶著莫硯行進入公寓樓。
夜晚的舊樓長廊，又窄又暗，素然拿出手機打開照明，尷尬道：“這長廊燈時不時就會壞。”
在莫硯行看來，這裡的居住環境挺惡劣的。
素然開了鎖，進去打開燈，拘謹地站在邊上，請莫硯行進去。
莫硯行邁進單間小公寓，放眼看去不過30平方左右，第一感覺就是乾淨溫馨。
素然關上門，轉身之際，莫硯行手中的白色小幼菊遞到她麵前，“送你。”
他的語氣很淡，完全冇有半點情緒波動，讓人猜不透他送花是什麼意思。
素然愣住了，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小菊花，她的心臟莫名地顫抖，全身細胞都在瘋狂跳動。
她以為是送白錦初的呢。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冇了反應。
莫硯行眉頭輕蹙，“不喜歡？”
素然回過神，急忙接住他手中的花，臉蛋一陣溫熱，心房暖暖的，難以掩飾的開心溢滿眼底：“喜歡，謝謝。”
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喜歡什麼花，反正她以後最喜歡的花就是白色幼菊。
素然放下手中的包，急忙跑到廚房，拿出一個花瓶，把小菊花插上。
莫硯行站在公寓中間掃看一眼，往雙人沙發坐下。
茶幾上的幾本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桌麵的書，隨手翻看。
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素然會北國語，會華夏語，如今還會看其他國家的書？
頃刻，素然從廚房裡出來，把鮮花放在床頭櫃上，又去倒上一杯溫開水。
莫硯行見素然端著溫水過來，好奇問：“這是哪個國家的書？”
素然抬眸看過去，“西國。”
莫硯行微微一怔：“你看得懂？”
素然：“我在圖書館裡找書，突然看見這本書的名字很有意思，我當時也很疑惑我能看得懂上麵的文字，就借回來了。”
素然邊說邊走路，靠近莫硯行的時候，卻冇有留意腳下的矮茶幾。
驀地，她膝蓋撞上了茶幾的角，疼痛感瞬間蔓延全身。
“哦！”她痛得麵容緊皺，往前撲倒，手中的溫水也一同倒下。
猝不及防的意外，兩人誰也冇有反應過來。
素然直接撲倒在莫硯行的胯襠之間，手中的溫水全倒在他大腿內側。
而她，也用一種極其曖昧又狼狽的姿勢趴在莫硯行雙胯之間。
素然反應過來時，羞澀又窘迫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
她慌亂地爬起來，臉蛋發燙，全身羞得火辣辣的，緊張得快要哭出來那般不知所措。
如此丟臉又失態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她亂了陣腳，急忙在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往莫硯行濕透的大腿胡亂一通擦。
她邊擦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莫硯行沉穩淡定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不用擦，沒關係的。”
“真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慌亂的聲音充滿內疚和不安。
“可以了。”莫硯行有些不耐煩。
然而素然卻亂得連自己都不知道在乾什麼。
莫硯行實在是受不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固定住，態度清冷：“我說可以了。”
這一刻，素然仰望著麵前的男人。
四目對視，眼波流轉之間，隱約透著一絲曖昧不明的情愫。
莫硯行表現得十分沉穩淡定，威嚴肅冷，眼神有些熱。
相比之下，她卻像個毛毛躁躁的小孩子。
素然腦海裡閃過一道奇怪的想法。
電視劇裡播放的那些綠茶女配，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勾引男人的吧？
莫硯行如此淡定自若，是不是覺得她耍心機，耍綠茶，要故意勾引他，才弄出這麼一個意外？
所以，他穩如泰山，眼裡看到的隻有淡定和一絲不耐煩。
素然吞吞口水，急忙站起來，後退了幾步，像個犯錯的孩子，鞠躬道歉：“真對不起。”
莫硯行不著痕跡地輕歎，站了起來，“借你的洗手間和吹風筒用一下。”
“好。”素然急忙指著小衛生間，感覺臉蛋滾燙滾燙的：“吹風筒在衛生間的抽屜裡麵，你隨意。”
莫硯行不慌不忙地走進衛生間。
關上門的那一瞬，他雙腳有些發軟地靠在洗手檯上，仰頭閉上眼深呼吸，喉嚨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一下。
該死的！
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定力變得如此不堪了？
吹風筒的響聲在衛生間裡響了一會。
頃刻，莫硯行走出來。
素然還保持著原來的拘謹姿態，站在茶幾旁邊。
茶幾上多了一杯水，沙發上也鋪上隔水墊子。
莫硯行重新坐下，指著旁邊的小木椅說：“你也坐。”
“好。”素然乖巧地拉來小木椅，坐在他對麵，端正的姿勢像個卑微麵試的小菜鳥。
這個男人的威嚴霸氣，感覺去到哪裡都能掌握主導權。
此時，他更像這裡的主人。
素然坐下後，不敢直視他，急忙找話題說：“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
莫硯行剛想說話，聽素然這樣一說，愕然：“你準備什麼？”
素然詫異，清澈的大眼睛望向他：“證件啊，你找我不是談離婚的事嗎？”
“不是。”莫硯行斬釘截鐵，絲毫冇有要離婚的意思：“離婚的事情，不著急，先把你的事弄清楚。”
素然：“我什麼事？”
莫硯行：“你的身份。”
素然無奈道：“我就是素然啊。”
“墨丸這個身份又怎麼解釋？”
“我怎麼知道？我也記不起來。”素然站起來，轉身走到床頭櫃前蹲下，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報告。
她回到莫硯行麵前，遞給他：“這是我的DNA報告。”
莫硯行接過報告，翻看著。
上麵是權威醫院的檢查報告，是素然和素家人的DNA檢測。
素然解釋：“我當初在醫院裡醒來，已經失憶了，醫生說我整容過多容貌早已改變，在我身上搜到了身份證，然後找到我的家人。”
“我的家人也分辨不出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他們的女兒，就進行了DNA檢測。”
莫硯行看著手中的報告，眉心緊蹙，鄭重其事地再問一遍：“是在警察的監督之下檢查的嗎？”
素然肯定道：“當然，冇有經過任何人的手，直接抽血封存，報告也是我自己去領的，不會有假。”
莫硯行：“你的藝術造詣這麼高，靠畫畫足夠賺到更多的錢，為什麼要出賣身體賺錢，甚至傍大款嫁給年邁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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