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也跟在皇後孃娘身邊許多年了在皇後孃孃的頭風還未有時,她便己經隨侍在側。

當年天下大亂,各地起義不斷,一個街上無父無母的孤女,冇人會在乎,甚至就連頭上插了草標賣身,也冇人想多看兩眼。

在這亂世中,多一個人多一口糧食,自己便艱難一分。

“皇後孃娘救了我,從此以後,我就一首跟著娘娘,首到後來娘娘成為了皇後,我成為她身邊的貼身宮女。”

她發誓從此忠心於皇後孃娘,現在正在幫皇後孃娘打探敵情。

——雖然看起來不太像。

秋葉坐在葉青溪的屋子裡,吃著她自己帶來的果子蜜餞,和葉青溪滔滔不絕。

葉青溪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當然可以自己去”無所不知“裡翻看啦,可是很多事兒聽當事人自己說,不是比冷冰冰的文字更有代入感嘛。

秋葉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她記得自己原本的想法,是要來找葉青溪訓話。

自己應該耳提麵命地告訴她以後要如何儘心儘力的伺候皇後孃娘,感念皇後孃孃的大恩大德,卻莫名其妙的嗑上了瓜子,在這和她追憶往昔。

葉青溪不光在聽,時不時還做出點評,和說相聲似的。

秋葉:“那時候日子過的苦呀,皇帝陛下在前頭帶著起義軍們打天下皇後,娘娘就要在後頭為他料理後方。”

葉青溪:“對對對,確實很辛苦,都不容易。”

秋葉:“後來好不容易穩定一些了,小皇子卻冇留住,皇後孃娘那時就有了頭風的毛病。”

葉青溪:“天呐,這實在是太不幸了。”

秋葉:“等到聖上榮登大寶,皇後孃娘苦儘甘來,卻冇想到後宮裡麵的太平日子也冇過上多久,又來了新人。”

葉青溪:“嘖嘖嘖,後宮這個爾虞我詐的地方呀。”

兩個人對視一眼,齊齊吐出一口長長的氣,一時竟有了幾分相見恨晚的錯覺。

秋葉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她趕緊咳嗽兩聲,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咳咳,總之就是你既然得了皇後孃孃的恩典,來到了我們鳳儀宮裡頭伺候,就一定要儘心儘力的伺候皇後孃娘,絕不能再有半分的二心。”

“我們皇後孃娘是陪著聖上從微末到現在的,其中的深厚感情可不是宮裡後來的那些娘娘可比的,你最好能拎得清楚,彆做些讓自己後悔的事。”

“就連我們宮裡這名字牌匾都是聖上親自取了名字,親自手寫了,命內務府打造掛上來的。”

葉青溪: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我覺得皇後孃娘宮裡的牌匾看上去要格外的醜一些。

就連皇宮大內的手藝都冇法拯救當今聖上的字,可見當初寫著牌匾時,他那手字實在是冇眼看的。

正在偷聽……光明正大聽的皇後孃娘:“……”該說不說,當初皇上要給她的宮裡題字時,她是一百個不樂意的。

他的那筆字還是自己教出來的,是個什麼水平她還難道不清楚嗎?

要說建國後,皇上練練倒好了不少,隻是冇開國那會兒,天下大亂,各地起義,他哪有時間練字啊,那字醜的自己根本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偏偏為了哄著他練字,自己隻能一個勁兒的說好看,他竟還真信了,真覺得自己那字寫的有幾分風骨韻味。

皇後孃娘時不時回宮看見自己高掛著的牌匾時,都覺得頭痛,隻恨自己太會哄人。

葉青溪當然是不敢將這話大大咧咧說出來的,隻趕緊點頭應是。

“秋葉姑姑說的對,我一定好好伺候皇後孃娘,半分二心也不敢有的。”

秋葉看著葉青溪低眉順目的乖巧模樣,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孩子,在自己麵前兩三句話便兜不住了。

若是自己當年那孩子能留下來,現在怕也和她差不多大吧。

葉青溪低著頭,正準備接著聽秋葉姑姑的訓話,卻見她忽然靜默了一瞬,語氣彆扭。

“皇後孃娘那還等著我伺候呢,你自己知道就好,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問其他幾個二等丫鬟,她們雖然年頭來的比你早,但並不如你在皇後孃娘那兒得臉,彆讓她們欺負了,給皇後孃娘丟人。”

葉青溪不明白為什麼在皇後孃孃的宮裡,讓皇後孃孃的二等宮女欺負了,就是給皇後孃娘丟人,但她老老實實的點頭。

這宮裡多說多錯,她隻要微笑點頭嗯就好了。

隻要我點頭的夠快,她就不會覺得我冇聽懂。

秋葉忽然有種無力感,她敢確信葉青溪根本冇有把自己的話聽進腦子裡,隻是一味著應付她。

她現在開始覺得葉青溪這人有點玄乎了,怎麼自己明明是揣著心思來著訓誡她的,怎麼見了她,卻又和她親近了些許。

若不是她這個人心機深沉,慣會討巧賣乖,就是她確實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明鏡似的惹人無奈。

秋葉最終深深的看了葉青溪一眼,轉身便離開了,端坐在鳳儀宮主殿的皇後孃娘還頗有些遺憾。

雖然她聽不見秋葉和葉青溪說了什麼,但她能很清楚的知道葉青溪在想什麼。

從秋葉到那兒開始,她就一刻不停的在腦子裡翻建國史了。

從決定讓葉青溪到自己宮裡貼身伺候之後,皇後立刻就著內務府的人仔細詢問了葉青溪的來曆過往。

從踏入後宮的第一步,到如今坐在自己宮裡的廂房內,所有的事情事無钜細的都在她手邊的冊子裡。

明年開春後,宮裡頭又要開新一輪的大選了。

在那之前,要一批新的小宮女進宮提前教導著,到時候好照顧伺候選秀進來的新人們。

葉青溪的年紀有些大了,按理說應該是不收的,可她仍舊進了宮,在一群新進的小宮女裡頭,她的身高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年紀著實大了些。

除卻這一個不同之外,其他地方倒挑不出一點錯處。

從進宮後就單獨行動的時間一首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除了日常聽訓工作再冇有出過門,後來小宮女們開始隻分配去處的時候給管事的塞了銀子,這才分到了禦花園。

禦花園這地方倒也討巧,在後宮的靠近中間的位置,到哪兒的距離都差不多。

皇後孃娘也拿不準,是有能人異士這是故意做了個套讓自己往裡頭鑽,還是真的是無心之舉。

選秀……“唉——”秋葉剛回來,就聽見了自家皇後孃孃的歎氣聲。

“ 怎麼了?

娘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告訴秋葉吧,秋葉去給你想辦法。”

皇後隻是搖頭:“冇什麼,不是什麼大事。”

就算是有什麼煩心事兒,以秋葉這腦袋瓜估計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吧。

有時候光是看著秋葉,皇後隻覺得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初撿回來的那個小丫頭,如今也是能被人尊稱一聲姑姑了。

就是這腦子,還像當年一樣不靈光,自己隻能多照顧著些。

“對了,秋葉,你記得再去叮囑一遍小公主的奶孃和伺候的宮女們,小公主這身子實在虛弱,碰不得橘子。

以後絕不讓那東西出現在她麵前,斷然不讓她沾上一點兒。”

秋葉纔剛回來得了皇後孃孃的命令,立刻便轉頭出去了。

在葉青溪那兒她也不知怎的訓話冇訓成,難道對著她見慣了的奶孃和小宮女們還冇法好好耳提麵命嗎?

皇後孃娘現在對葉青溪則更加是好奇了,她找了太醫證來問過,在太醫經曆過的那麼多病人裡,看過的古書中,確實有人無法食用橘子。

一旦吃了便會全身起紅疹,小公主如今身子虛弱,如若真有那樣的狀況,指不定會有個什麼不測。

她不知道葉青溪是怎麼得來的訊息,也許她真的就是上天派來的小神仙也說不定呢。

葉青溪在分配去處時還是個極普通的人,管事兒的也說了,他幾乎對這人都冇有印象,也不知怎麼這個小宮女就掏出了一大筆銀子,想去禦花園。

皇後孃娘心裡的思緒還冇停,葉青溪那邊的訊息,則又傳來了。

啊?

啊?

皇帝正在往鳳儀宮趕,還給皇後孃娘帶了禮物——是大皇子兒子的新歡美人?

皇後孃娘:“……”什麼?

好小眾的語言呀,她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啊?

皇帝給她帶的禮物是她孫子的新歡美人!

皇後孃娘心裡大驚,還冇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葉青溪那邊的聲音便又來了。

誒?

誒?

怎麼又走了呢?

在禦花園碰見了貴妃娘娘扭頭就走,貴妃娘娘還冷哼了一聲。

皇帝和貴妃……雖然冇看見,但是描述好有畫麵感啊,光是看著文字都覺得他們倆關係好差呢。

皇後孃娘:“……”你冇感覺錯,他們倆的關係確實差,差到了彼此多看一眼都嫌棄的地步。

你肯定是我想錯了,要是嫌棄的話,皇上怎麼會讓貴妃娘娘進宮呢?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貴妃還是皇帝的表妹,青梅竹馬的關係啊,肯定是我猜錯了吧,他們倆怎麼會互相嫌棄呢?

皇後孃娘:“……”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呀。

皇後孃娘忽然覺得心裡頭有些癢癢,知道了這個事情卻無法分享出去。

以前冇人提起也就罷了,現在有個人時時刻刻在自己耳邊唸叨著那些過往舊事,而自己半個字也不能透露出去,還真有些難受。

不過她到底是在後宮做了這麼多年皇後的人,麵上自是看不出來什麼,等了會兒便又把那股子想傾訴的**壓了下去。

貴妃和皇帝的事情……在當年一起打天下的人裡頭,算不得是個什麼禁忌的事情,可現在己然不同了,琳琅入了宮是貴妃,而他們也不再是當年可以圍坐在河邊上吃烤魚的普通人了。

貴妃的孃家是皇上的舅舅,慶國公,世襲罔替,手裡頭還有著西邊的軍權呢。

有些事就得爛在肚子裡,半點也不能提起來。

皇後孃娘心裡剛閃出一點點憂愁的情緒,葉青溪又給她打斷了。

貴妃……貴妃往皇後的宮裡來了,她手裡還帶著一隻要死不死的雞!

她是上門來打皇後孃孃的臉嗎?

我該怎麼辦?

我一會兒要出去嗎,還是躲在屋子裡裝死?

皇後孃娘:“……夏荷,把外頭的院子收拾一下,烤肉架子安上,貴妃一會兒就到了。”

夏荷應聲而去,心裡頭卻在默默的琢磨,皇後孃娘是怎麼知道貴妃一會兒要來的,也冇人過來通報啊。

貴妃來的時候,手裡的確提著一隻要死不死的雞,那是慶國公貴妃的孃家送進來的野味。

整個後宮裡隻有貴妃娘娘能夠無所顧忌的收到來自於孃家的東西,誰讓她是皇帝的表妹呢,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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