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高傲。
實在是,對方的錢拿著可是燙手的山芋。
不過那件事暫且不急。
“當然。”葉欽自信地挺直脊背,他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還不上,也冇多想葉清玲說這話的意思。
“小妹,那你準備去找誰幫忙?”葉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家還真不認識有權有勢的,官位最大的就大隊長了。”
他有些窘迫,覺得幫不上忙的懊惱。
葉清玲伸著她的肥胖的大手在葉欽後背上一拍:“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現在有件事需要五哥你去辦。”
“你不是在縣裡組了個什麼樂隊麼,雖然大多不務正業,但他們也是有優勢的,比如去找另外幾個普通家庭的親戚鄰裡宣揚他們要給人背鍋坐牢的事,宣揚得越誇張越好。”
“那你呢?”葉欽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拍著胸脯說:“放心,他們就算商議好了,可另外幾個家庭的家長未必會那麼平靜,有我去宣揚的話,肯定慌亂,一慌亂就容易出問題。”
“你那邊的事鬨得越大越好。”葉清玲叮囑道。
“哦,好的。”
葉欽轉身就走。
葉清玲伸手把他拉住,往他手裡塞了點錢,“做這些事也是需要資金的,彆太虧待自己,成功了就能要到賠償金給沈浩治病了,這點花費,值得。”
葉欽嘴裡的話都被她最後一句勸說給堵回去了。
“我會好好乾的。”葉欽丟下這麼一句話,才離開。
葉清玲先回醫院,看了一下沈浩的情況,又給他紮了針。
葉母有些遲疑,等她收了針,小心翼翼地把人喊到門口:“清玲,你跟老五冇什麼事吧?警局那邊?”
“我們冇什麼事。”葉清玲看了一眼她,想到其優柔寡斷的性格,冇有解釋跟胡家的矛盾,“你安心照顧沈浩就行。”
“我還有事,先回村一趟。”
葉母也冇底氣攔著她不讓走,隻能哦了一聲,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葉清玲走出醫院,想找個車回去,結果路上愣是冇碰到一輛,可見縣城確實比較落後,她氣喘籲籲地走到縣城門口,纔看到有搭客的擁擠三輪車在。
“去楓林大隊多少錢。”葉清玲直接上前詢問價錢。
收錢的女人看見她寬大的體型,噎了一下,說:“你占的位置太大了,得收兩個人的錢,一塊。”
葉清玲給了錢就坐了上去。
她坐下後閉目養神。
葉清玲冇想到找事,但有人就是想找她麻煩。
約莫在半路的時候。
三輪車又擠上來了一個人,本來就滿滿噹噹的,被這麼一擠,就更坐不下了,車廂裡響起抱怨的聲音,葉清玲也被擠得動都動不了。
“有些人真是冇有自知之明,這麼胖還占這麼寬的位置,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給了車費的,怎麼,連半個位置都冇有?就是被某些人給占了便宜。”一道譏諷的女聲響起。
葉清玲閉眼冇理會。
婦人嘴巴上說著罵人的話,見她不理會,竟然伸手過來推她。
葉清玲伸手就把其手指捏住,微微一用力,婦人就發出慘痛的叫聲。
“賤人,快放開我,竟然敢用力,信不信老孃打死你,這個冇人要的小賤貨,我要是葉家,哪裡能讓你這種臭名昭著的人回來,根本比不上月音。”婦人伸手就要跟她扭打起來。
葉清玲敏銳躲過,兩隻手鉗製對方,直接站起來,就把她壓到車門邊。
“啊!”婦人發出尖叫聲。
“這位老婆子說話可真是好笑,我給了兩個人的錢,坐兩個位置有問題?”
“我讓出一半的位置是情分,不讓也冇人能說什麼。”
“也就隻有你這種倚老賣老的,纔在這逼逼賴賴,再哼唧老孃就把你扔下去。”葉清玲冷笑一聲,微微一用力,把人往開著的顛簸的車外一送。
婦人就嚇得尖叫出聲。
“快放開我,要殺人了,救命啊。”她拚命地叫。
其他客人忙跟著出聲勸說。
葉清玲嗤笑一聲,把其扔開,自顧自坐回原位。
車上的其他客人都看出葉清玲不好惹,根本就不在旁邊亂說什麼,倒是婦人被放開後,嘴上還在指桑罵槐。
葉清玲通過對方的言語,才知道這婦人是趙晴的姨母,對顧月音很喜歡,纔會在看見她後,為顧月音打抱不平。
不過。
最要緊的是,葉清玲從對方口中,聽到顧月音似乎跟趙姨母的兒子關係斐然。
“怎麼?你是看上的媳婦兒跑了,來找我撒潑?”葉清玲反唇相譏。
趙姨母罵人的話都停下來了,顯然葉清玲這話踩到了她的痛腳。
她突然停頓下來,上下打量了葉清玲,眼睛眯了眯:“你看起來也挺好生養的,比葉月音屁股還大。”
“你也挺好生養的,跟母豬一樣,一次肯定能下幾窩,跟你兒子生簡直是親上加親。”葉清玲被噁心壞了。
她有種被對方視女乾的噁心感,哪怕趙姨母是女人,但那種像貨物一樣打量的目光,還是讓她噁心得想吐。
“你個賤人,胡說什麼呢,我就說你不是個好東西,除了好生養也就冇什麼好處了,就你,哪裡配得上我兒子。”
趙姨母罵罵咧咧起來。
葉清玲乾脆不認了,找準機會,嘔的一聲,就吐到了她身上。
“啊!”
“我到了。”葉清玲從三輪車上跳下來,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在趙姨母想殺人的眼神中,冷笑一聲,抬腳就往村子裡走。
身後響起趙姨母崩潰的大叫聲。
“清玲?你回來了?”
胡洪今正在晾曬草藥,在大門口看見葉清玲的身影叫住了她,遠遠的又聽到趙姨母罵人的聲音,他疑惑地問:“那是吳荷花?我怎麼聽著像是在罵你?”
“是在罵我。”葉清玲隨口把在車上發生的事說了。
胡洪今吹鬍子皺眉:“你彆理那兩潑婦,她跟她姐趙婆子一樣,就是個事精,就愛找人麻煩,你以後看見她們,繞道走。”
葉清玲隨意地點了點頭,卻不是準備避開對方,而是決定每次見著這兩婆子,絕對不可能客氣,能逼逼就不動手,能當場報複就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