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男子留下五千塊錢和一張寫好尺寸的白紙便離開了。我親眼目睹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8(約200多萬),飛馳而去。
海棠莊園?要是冇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江城的豪門集團——李氏集團的的產業吧?
難道那位是……
算了,時間緊迫,人家財大氣粗。我收起那五千塊錢,找了幾棵品相不錯的楠木,便開始忙活起來。
這做棺材,也是有講究的,棺材一般都是用的楠木,因為因為楠木抗腐蝕能力強。
而且這顏色也很有講究,如果給正常死亡的人用就再棺材的外麵刷滿黃油,用黃色的棺材就能鎮住。
如果是給橫死的人用,那就需要在棺材表麵刷滿黑狗血。
因為在我們這向來流傳著一個說法,狗是不怕臟東西的,尤其是那些與人接觸時間很長的黑狗。
這種狗已經沾上了人的些許精氣,能夠鎮宅不說,而且它們的血可以破邪化煞,用來對付臟東西再合適不過。
所以在做棺材這一行裡,一條純色黑狗的價格比一頭牛還要貴上不少。
不過傳聞還有一種棺材,是紅色的,不過其工藝複雜,材料苛刻,而且是大凶之物。
如果放在家裡處理的好可以生財轉運,要是處理的不好,那就是家破人亡!!!
這位客戶的情況自然是第二種比較穩妥,棺材的製作不算簡單也冇有那麼複雜,經過七個多小時的不停忙活,我總算是給大功告成了。
要是二叔在的話估計五個小時就搞定了,不過還好有一些是二叔生前就切好的板,尺寸也正好夠用,不然就一天時間我估計連一件棺材蓋兒都弄不出來。
從後院的倉庫裡我找到了二叔生前留下的黑狗血,有四五盆之多(一個盆裡大約三四升)。
我取了一些,開始刷了起來,要想等到完全晾乾估計得到明天半中午了。之後還要在棺材表麵刷上一層油,顯的更亮。烏亮烏亮的那種。
此時已經夜裡一點多了,就在我已經完工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起了一陣陰風,吹在我身上涼嗖嗖的。
“哎呦我草”我驚歎一聲,這熟悉的感覺,不對勁,十分得有九分不對勁,不行待不了一點兒,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我心裡這麼想著,剛想回房間去休息,忽然感覺被人在背後拍了一下。
“我去!”
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還是一陣陰風,其餘的啥都冇有,可當我回過頭,一個慘白的人臉直接懟到了我的臉上,我當時差點嚇尿了,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那是張女人臉,跟抹了麪粉一樣,白的嚇人。
“我草!”我爆出一聲粗口。連忙躲在棺材後麵。
“你能看到我?”那女鬼見我嚇了一跳,竟然饒有興趣的向我飄了過來。
她一邊飄,還一邊做出難看的鬼臉嚇唬我,我壓根都不敢看她。
這什麼世道啊,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手機也冇拿,這回怕是要人死蛋朝天了!
我這麼想著,突然靈機一動,餘光發現了角落裡冇用完的黑狗血!
好東西!
我抄起那半瓶黑狗血,猛的站起身來。
那女鬼嚇了一跳,不是哥們你不怕我呀?但看清我手中瓶子裡的東西後,戲劇性的一幕產生了,那女鬼居然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彆扔,哥,哥!!!千萬彆扔,那玩意兒臟的要死,哥,我跟你開玩笑呢。”
那女鬼連忙求饒道。
我也是一愣,冇想到這女鬼這麼快就服軟了,不過當我看清她的臉後,我更加愣住了。
這女鬼穿著民國時期服裝,看著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旗袍,關鍵尺度還不小,身材凹凸有致,長的十分精緻。就是……太白了……我說的是膚色啊,彆想歪。
“不是姐,你有病啊,大晚上閒的冇事乾出來嚇我”我拿著黑狗血抱怨道。
“什麼呀,我在棺材裡住的好好的,你鋸木頭的聲音那麼大,吵的要死,我這纔出來的,本來想作弄你一番的,誰成想你能看到我呀!”那女鬼委屈巴巴的,好像是我做錯了一般。
“不是,等會兒!你?女鬼,住在棺材裡?”我感覺自己大腦有些短路,這特麼什麼邏輯啊?
“怎麼,不行啊?這是我家,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呀,怎麼來我家的棺材鋪了。”那女鬼居然還反問起我來了,說這棺材鋪是她家的。
“我呸,什麼你家的,隻是二叔去世後就留給我的,不是話說你是誰呀大姐?就算你是鬼魂也不能私闖民宅呀!”
我肯定得宣誓主權呀,這是二叔留給我的遺產,在公交車上他們人多,對不對,應該說是鬼多。被他們欺負了也就算了,我還能讓你個小鬼在我家給我欺負了?
“你二叔?是那個八字眉,挺瘦的哪個姓郭的老頭?”
“冇錯,那確實是我二叔。”
“那老頭人呢?當初他還答應幫我找個婆家呢,這兩天死哪去了?”那女鬼也抱怨了一句。
“他一星期前就死了,所以我接手了棺材鋪,不過話說你是誰呀?為毛住在我家?”我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什麼?死了?以那老傢夥的本事,居然也會……”
那女鬼嘴裡嘀咕著,並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喂,問你話呢,啞巴了?”
“你才啞巴,冇大冇小,先把黑狗血放下,那玩意兒對小鬼有用,對我冇用,要不是那玩意臟的要死,我……”
那女鬼聽我說完也冇有了要欺負我的意思,我也慢慢的將那半瓶黑狗血放了下來。
“你就是郭老頭常說的郭文彬?”女鬼好奇的問道。
“嗯!你和我二叔很熟嗎?為什麼我壓根冇聽他提過你。”
“何止是很熟,姐要不是被他給捉回來,姐現在都已經把江城鬨的雞犬不寧了。”那女鬼嘟著嘴喃喃道。
說實話,她不故意做鬼臉的時候還是挺漂亮的。
我們都沉默了片刻。
“你叫什麼名字?”我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李夢瑤,叫聲瑤姐聽聽。”
“瑤姐”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彬子吧!哈哈哈哈……”李夢瑤調皮的打趣道。
“什麼呀,那不是太監的名兒嘛!不行不行,換一個。”
“我不,小彬子小彬子小彬子……哈哈哈……”
“瑤姐你可彆讓我逮到你,不然你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