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拿著鋼管攔住了出租車,其中一個人大聲的說道:“位光明,你不用躲了。
下車,躲是躲不掉的。
你欠我們老闆的錢己經滾到20多萬了。
不還錢,你想離開順德。
你認為可能嗎?
下車。”
出租車司機臉都嚇黃了,督促我們三個趕緊下車。
出租車錢都不要了。
我隻好摘下口罩,和孟紅影,龍婷婷,三個人一起下的車。
我對對我喊話的男人說:“周先生呢?
他在哪啊?
這兩位女士跟我的是一點關係都冇有。
你彆難為他們了。
我跟你們去就是了。”
對我喊話的那人笑著說:“我叫阿軍,我們老闆早就說過。
你是一個懂事的人。
你彆以為你老婆跑到香港去了就可以平安無事。
我們之所以冇找你老婆的麻煩。
是因為我們還想找你為我們做事。
周先生說了,隻要你幫我們辦成了這件事。
20萬可以一筆勾銷。
如果你不幫我們辦這件事。
不但你走不了。
你在香港的老婆也彆想平安無事。
你以為我們周先生在香港就冇有朋友了嗎?”
我聽了覺得脊背發涼,全身冒冷汗。
忍不住說:“你們彆太過分。”
阿君笑著說:“位光明,請吧。
我相信你不會比我動粗的。”
我轉頭看著孟紅影。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髮。
說:“你自己一個人攔車回東莞吧,我可能今天回不去了。”
又轉頭對龍婷婷說:“婷婷,你回家吧。
我是個大麻煩。
你彆惹麻煩上身。”
但是孟紅影和龍婷婷都不願意走。
阿君冷笑著說:“既然這麼講義氣,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們三人上了阿軍的車。
車子掉頭,前往容桂區海尾村。
幾十分鐘以後,就到了周稟天的大彆墅。
我和孟紅影,龍婷婷。
三人下了車。
跟著阿軍進入了大彆墅。
周先生的大彆墅還是那麼金碧輝煌,兩邊的樓梯雙龍奪珠。
阿軍笑著說:“三位請坐,周先生馬上就來。”
彆墅裡的保姆端上了茶,但是我哪有心情喝茶?
孟紅影看見我不喝。
她也不喝。
龍婷婷倒是無所謂。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說:“茶不錯。”
等了十幾分鐘,樓上腳步聲響起。
周稟天終於下樓了。
周稟天紅光滿麵,額頭上的頭髮就那麼幾根細落落的。
還梳著一個大背頭。
我都覺得有點可笑。
真是應了那句話呀,長得真醜。
就像個癩蛤蟆,這個人是個笑麵虎。
一肚子壞水。
周稟天的身邊站著一個女秘書。
女秘書長得卻很漂亮。
周稟天下了樓,笑盈盈的看著我說:“位光明,好久不見。
半年多了。
你去哪了?
我真的挺想你呀。
我那筆錢湊夠了冇有?”
我搖了搖頭,說:“我打工呢,估計這輩子都還不起了。”
周先生坐在我對麵,鬼魅的笑容。
說:“你看我周某人缺錢嗎?
我隻不過想爭一口氣,你幫我搞定董欣。”
我看著周先生,麵無表情的說:“半年前你做局騙了我,坑了我20多萬。
我和阿蓮一年多賺的錢全部賠進去。
你還通過一個馬仔裝模作樣的說幫我。
借我8萬塊,搞得我家破,我和阿蓮各自分開。
亡命天涯。
有家都回不了。
你把我害得這麼慘。
你今天還說讓我幫你。
我一個打工的,身上連100塊都冇有,我能幫你什麼呀?”
周先生端起一杯茶,看著我。
斜眼看了一眼孟紅影和龍婷婷。
忽然笑了,說:“你說的不錯,是我坑的你。
年輕人不要氣盛。
你一年前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嗎?
和阿蓮自以為賺了兩個小錢,我找你說話你都不理我。
現在怎麼樣?
還不是被我踩在腳底下了?
你老婆在香港那邊挺好。
我現在給你保證,就算你不幫我。
我也不會去找你老婆的麻煩,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不幫我。
那八萬塊錢的貴利,會壓的你永世不得翻身。
現在己經滾到20多萬。
再過半年就能滾到30多萬。
你一輩子也還不起。
隻要你幫了我。
貴利可以一筆勾銷。
八萬塊錢的本金是一定要還的。
我們做生意的。
一筆是一筆。
交情是交情,朋友是朋友。
怎麼樣?”
我看著周先生,說:“我這個人,命裡和周字不合。
其實我也姓周,但是我16歲的時候就被我大哥從家裡趕了出來。
流浪到南京。
被折騰的挺慘,所以我才一首跟我姑父的姓氏姓位,想不到到了廣東順德,坑我最慘的人又是姓周的。”
周先生點燃起一支雪茄,遞給我一支。
我搖了搖頭。
周先生繼續說:“我不想知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身世,你和董欣是最好的朋友,董欣在順德看守所。
你去看看她,隻要她答應。
把她公司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
我就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找你的麻煩。
八萬塊錢,我給你三年的時間。
你慢慢的還我。
就算打工三年也能夠賺八萬塊。
如果你以後又做生意了,我也保證不去搗亂。
這可是最好的條件了。
我周某人,還從來冇有對一個外省撈仔這麼客氣的說過話。
對你。
我己經給足了麵子。”
我喝了一杯茶,說:“董欣憑什麼聽我的?
你要董欣的公司股份乾什麼?
你都害得人家坐牢了。
你還想怎麼樣?”
周先生笑著說:“傻仔,我能把一個人送進去。
就能把一個人撈出來。
我撤訴。
她自然就能夠出來。
至於我想要她公司股份。
這件事就和你沒關係了。”
我說:“如果我不願意去呢?”
周先生站起身來,走到一張桌子邊,拉開抽屜。
取出一把一字螺絲刀。
在手裡把玩。
慢慢走到我身邊。
坐在我旁邊。
說:“位光明,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己經很有耐心了,但是你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我。”
周先生說完,忽然一抬手。
那把一字螺絲刀。
一下子插進了我的大腿。
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大腿上突然被插上一個螺絲刀。
是感覺不到疼的。
隻是感到大腿一麻,有一種被電擊或者被蛇咬的感覺。
龍婷婷看周先生忽然拿著一把螺絲刀插在了我的大腿上,龍婷婷本來是坐在我旁邊的。
看周先生走了過來,就非常知趣的讓開了位置,坐在了周先生的旁邊。
看見周先生突然用螺絲刀傷我,臉色大變。
一腳向周先生踢了過來。
周先生左手一翻。
西指併攏。
往龍婷婷的腳踝處置一點。
龍挺挺就疼的啊啊一聲大叫。
摔倒在地。
這一招是洪拳中的虎鶴雙形十二橋手中的一式,這個周先生看起來雖然有點蒼老。
原來卻是洪拳高手。
怪不得能成為容桂區海尾村的一霸,不但經營娛樂場。
溜冰場。
舞廳,夜總會。
酒店。
甚至還經營工廠。
手下馬仔一大堆。
在順德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
龍婷婷在佛山學醒獅兩三年,天天練習蔡李佛拳,想不到這一招。
就被周先生擊倒在地。
我急忙對摔倒在地的龍婷婷說:“婷婷,不要跟周先生鬨。
你玩不過他。
周先生隻不過跟我開開玩笑而己。”
說著,我一咬牙。
把那把一字螺絲刀,猛地拔了出來。
鑽心的疼啊,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孟紅影嚇得花容失色,急忙脫下外套。
放在我的大腿上。
鮮血咕咕的往外流。
周先生望著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說:“好嘢好野,位光明,你也是個狠人。
雖然你不會武術。
但是這個狠字我佩服,阿軍,去拿點雲南白藥來。
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這位姑娘是誰呀?
這麼緊張。
外套都不要了。
你那外套是件毛衣。
止不住血的。
男人嘛,流點血算什麼呀?
我和位光明也算是朋友,今天是元宵節。
我會吩咐下去,準備酒宴。
咱們4位好好的喝一杯。”
龍婷婷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大壞蛋,誰跟你喝酒?”
周先生並不理他。
我看著龍婷婷說:“剛纔周先生冇傷著你吧?
你彆跟他鬨。
坐起來,冇事的。”
龍婷婷知道打不過周先生,隻好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爬起來。
坐在沙發上。
雙手揉著自己的腳踝。
看來周先生隻輕輕的一點。
龍婷婷就傷的不輕,小腿疼的很。
孟紅影眼角濕潤,好像自己受了傷一樣,癡情的望著我。
周先生看在眼裡。
忍不住笑著說:“位光明,你可真行啊。
跟老婆分開才半年多。
又有老婆了。
這個老婆看起來比阿蓮還要漂亮。
豔福不淺啊。”
我瞪了周先生一眼,說:“周先生,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周先生。
希望你也尊重一下我們。”
阿軍拿來了雲南白藥,一下子撕破了我的褲子。
在我受傷的地方撒上雲南白藥。
用紗布把我的腿緊緊的抱好。
周先生說:“阿軍,告訴廚房。
準備一些酒菜。
今天元宵節。
我們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