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身旁伺候的侍女已經不是連枝了。
問她們,個個都支支吾吾。
我慌了,下床四下尋找連枝。
卻被他們圍住。
眾人跪了一地。
“皇後孃娘小心腹中龍嗣。”
龍嗣?我停下動作,“什麼?孩子還在?”
“回皇後孃娘,孩子安然無恙。”離我最近的侍女回話。
我下意識摸了摸腹部,冇想到孩子這麼頑強。
“那連枝去哪裡?”我又問。
“皇後孃娘昏迷的這幾日,連枝姐姐日日外側服侍,娘娘狀況稍稍穩定,連枝姐姐就去靈光殿為娘娘祈福了。”
為我求神告佛,這倒像連枝會乾的事。
這時,侍女端來一碗藥,說是安胎藥。
我冇有疑心,喝了下去。
隻是這味道倒是腥的讓人犯噁心。
聽宮人說,齊潯因為我昏迷也日夜操勞。
天天在我床前守著。
這下好不容易被勸下去休息。
我真的讀不懂齊潯這個人,愛的時候如膠似漆,但說變心就變心,口裡說隻愛我一個,身體卻能愛上好幾個人。
我好不容易放下他,這又是鬨哪出?
晚膳時,齊潯來了。
他如往常般,輕聲喚我昭昭,好像是怕驚了我。
見我不理,他自顧自坐在我身旁,還為我佈菜。
宮人又遞上安胎藥。
我聞到味道又一陣犯噁心。
齊潯溫柔地替我拍著背,我不想喝,叫人把藥撤了下去。
可他卻將藥喝進嘴裡,扣住我的腦袋,對準我的唇,一點點將藥給我灌了下去。
我錯愕不已,震驚過後,猛地推開齊潯。
“乖乖喝藥,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的。”他聲音沙啞道。
李公公進殿,附耳在他耳邊低語。
聽完,齊潯神色一變,“她要鬨就由著她鬨去。”
不用猜我都知道是柔妃。
“你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我悵然的說。
齊潯抱了下我,丟下一句。
“朕晚些來看你。”
頭也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