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七年的男友在紀念日當天從機場接回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麵容憔悴,神色疲倦,江遠澤滿眼心疼地望著她,
念念是我的妹妹,她家裡出了事,我不能不照顧她。
你要是還愛我,就讓念念住在家裡。
我望著摟著宋念唸的江遠澤冷冷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因為,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恐怖病毒將席捲全球,而我建造了最堅固的安全屋。
後來,他們因為搶奪物資互相殘殺,痛下死手,
江遠澤跪在地上,哀求我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念念,我知道的,你心裡還有我對不對?
01
今天是我和江遠澤七週年紀念日,
我在家裡等了他一宿,他也冇有現身,
終於,在天矇矇亮時,我看到了宋念念發的朋友圈,照片中是江遠澤的背影。
即使多年,依舊還是你。
江遠澤的白月光回國了,而他拋棄我,去選擇接回他的白月光。
終於,在天大亮時,江遠澤摟著他的白月光宋念念回了家,
宋念念比我記憶中更加蒼白柔弱,就像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花。
摟著宋念念肩膀的手,在看到我後匆匆放下,江遠澤尷尬地咳嗽兩聲。
初夏,念念她是我的妹妹,她家裡出了事,身邊一個人都冇有,我不能就這麼放著她不管。
我冇有說話,隻是神情冷漠地打量著他們二人,
見狀,宋念念嬌滴滴地上前拉住我的手,眼睛泛著淚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姐姐,我也不想麻煩遠澤哥的,隻是我現在一個親人都冇有了,隻剩下遠澤哥了···········
姐姐,你要是介意的話,我現在就離開。
宋念念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忍不住讓江遠澤心生愛憐,江遠澤一把上前拉住宋念唸的手。
你放心,我怎麼樣都不會拋棄你的,你初夏姐不是不講理的人,她會理解的。
真的嗎?宋念念揉著發紅的眼睛看向我。
我的神情依舊冇有變,冷冷地說了句,
隨便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02
我回到臥室,就收到實驗室的電話,
初夏姐,不好了,病毒泄露了!
兩年前,我們從一隻發瘋的瘋猴身上提取出一種病毒,瘋猴早就冇有了生命特征,但在病毒的作用下卻依舊具有極強的攻擊性。
當時一名同事不幸被抓傷,急忙送去醫院搶救治療,但奇怪的是各項指標卻是出奇地正常,甚至身上冇有起任何不良反應。
就這樣過了兩年,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過去時,被抓傷的同事不幸暴斃,且死後半個小時出現與瘋猴同樣的症狀。
我抄起手機,二話不說衝出了房間。
見我出門,江遠澤冷著臉攔住我,
蘇初夏,你能不能收收你壞脾氣?念念她現在身邊一個親人都冇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冷血?
我冇有時間跟江遠澤折騰,急急忙忙地推開他,
我現在腦子亂成一團,
宋念念也走了過來,
姐姐我不會打擾你和遠澤哥的。再說你工作這麼忙,肯定平時冇空照顧遠澤哥吧,以後我會幫姐姐照顧的。
我冇空理會宋念唸的茶言茶語,徑直衝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早就亂成一團,昏暗的燈光,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四處尖叫逃竄的人群。
以及人群中扭曲快速奔跑著的生物體,我在逃竄的人群中發現小助理。
我一把拉住小助理的手,小助理的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痕,
初夏姐,病毒已經········泄···········泄露了,末世就要來了,你快跑!
小助理掙脫開我的手衝向前方,卻被半路突然暴起的不明生物體撲到。
他們和發瘋的病猴產生同樣的症狀,殺不死,極具攻擊性,且傳染。
末世,真的來了。
啃食小助理的不明生物突然猛地抬頭盯著我,
跑!
我立刻轉身跑去,拚儘全力從實驗室拿出研製的解毒血清,等在想要出來時,身後的大門已經被喪屍死死地堵住。
他們趴在門縫上,貪婪地緊緊地盯著我,用力地就像感受不到疼痛地砸著門。
一下,
兩下,
三下,
···········
眼看著門就要被撞開,
我捂緊懷裡的血清,害怕地向後退去。
就在門被衝開的最後一秒,角落裡突然伸出一隻強有力的手,一股夾雜著男性氣息的熱源籠罩著我。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屏住呼吸,他們是根據呼吸判斷人的方位的。
我立刻屏住了呼吸,身後男性心臟的跳動聲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進我的耳朵。
三十秒,
一分鐘,
兩分鐘,
就在我呼吸瀕臨極限之時,徘徊在門口的喪屍群真的離開了。
我轉身回頭,忽明忽亮的光線中是一張棱角分明極其好看的臉,
你是誰?
我不認識他,他低低地一笑,
蘇小姐,我們之前見過的。
我來不及跟他多扯,照現在的發展趨勢,整座城市都會淪陷。
我將拚死拚活帶出來的血清放進車子裡的冰箱,飛速地開往家裡。
開出冇多久,一陣劇烈地轟鳴,
身後的實驗室爆炸了。
成千萬上的喪屍群宛若脫韁的野馬,爭先恐後地湧現而出,
我腳踩油門,一口氣衝回了家,
但剛開門,臥室裡便傳來不堪入目的聲音。
03
房門冇有鎖,我徑直推開,
視線中出現兩具白花花的軀體,宋念念尖叫一聲,猛地抓起被子捂住前胸。
反倒是江遠澤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淡定地從地上抓起衣服。
蘇初夏,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分手吧。
當年,宋念念出國,江遠澤耐不住寂寞的空窗期,在父母的安排介紹下和我談起戀愛。
戀愛後的他算不上貼心,加上我平日工作又忙,兩人聚少離多,感情也自然是疏離。
而對待這段感情,我自然也冇有太多的留念。
我還是一句話也冇有說,徑直走進家裡的器材室開始收拾起東西,
一旦末世降臨,金錢將淪為一紙空談,末世,最重要的是物資,
我幾乎將家裡所有有用的物資都一掃而空,江遠澤平日裡喜歡囤壓縮餅乾,我毫不客氣地將所有的壓縮餅乾都帶走。
身後傳來男女兩人的嘲諷聲,
蘇初夏,你活該被劈腿,總是一副不溫不火半死不活的樣子,真讓人看著反胃。
遠澤哥,你消消氣,你現在還有我。
我手上的動作一頓,一回頭,兩人正如膠似漆地抱在一起,
蘇初夏,你拿的都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被分手受到刺激了吧?
當然嘍,失去遠澤哥這樣的好男人,哭都來不及呢。
蘇初夏,我不妨告訴你,這七年我完全就是把你當成念唸的替身,不然你這一副死魚的模樣,我能看上你?
我轉頭看向屋外,
隻見原本平靜的街道開始出現喪失的身影,
一個,
兩個,
五個,
越來越多,無數的喪失群開始從轉角的街道口湧現出來,
我不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加快手中的速度開始收拾東西,
但在廚房的最深處,我留了一碗泡麪,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堅。
我幾乎將家裡所有的物資都席捲而空,隻留下一碗泡麪和攝像頭。
等我下樓時,空曠的街道早就已經被占領,
在街道遊離徘徊的喪失紛湧而至,一個接著一個,
街道上,是碰撞失去方向的汽車,是尖叫著逃散的人群,是尖銳的爆炸聲,是驚恐的哀嚎尖叫聲··········
街上亂成了一團,
而我原本停在樓下的車正被一群喪失徘徊著,
正當時猶豫不決時,
一輛越野車衝過重重的喪屍群,綠色的汁液飛濺,
越野車穩穩地停在我的麵前,
上車!
車窗緩緩降落,
竟然是他。
末世之中,本該是混沌混亂的一片,可他卻偏偏穿了件白色的襯衫,一塵不染,彷彿與這個混沌的世界格格不入,
挽起的袖子堆在手肘處,露出線條清晰的手臂,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
蘇小姐,雖然我現在很想做自我介紹,但,
我想現在應該不是一個好時機。
04
身後,是嗅到鮮血即將要撲食而來的喪屍,
蘇小姐?
那人不緊不慢地偏轉過頭,他在等我的回答。
下一秒,我打開車門,飛速地坐到副駕駛上。
越野車一路急行,無數的喪失屍體被衝撞碾壓粉碎,
道路上,是無數喪失撲到行人開始啃食,是受了驚嚇的人群拚命地奔跑,是失控的汽車撞向欄杆·········
整座城市都徹底陷入混亂。
末世降臨了。
我下意識地摟緊手中的揹包。
傅寒聲那人漫不經心地做著自我介紹,底下卻一踩油門,猛地又撞上一隻喪屍。
蘇小姐大概不知道,早在偏遠的A市就已經爆發了喪失病毒,但A市醫療條件落後,事情早就發展成不可控,J市是最後淪陷的城市了。
病毒不是在實驗室裡泄漏的嗎?我看向傅寒聲,
他究竟知道多少,他的身份過於神秘。
傅寒聲低低地笑了兩聲,他似乎很喜歡笑,
蘇小姐,你不會以為瘋猴在被抓到實驗室之前冇有傷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