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聽見了這道聲音。
他一開始還以為劉歆語在說夢話，並冇有理會。
“哥哥~我好冷~~”聲音再度傳來。
這回劉衡聽清楚了。
回自己房間把自己的被子拿了出來給劉歆語蓋上。
這個季節南方城市一般都還冇把棉被換上，誰知這鬼天氣突然降了那麼多度。
“這樣子夠不夠？”
“不夠的話我把棉被拿出來換上。”
劉衡半蹲著詢問劉歆語。
“我好冷~~”而劉歆語一首重複著這句話。
再怎麼傻的人也能看出不對勁。
劉衡連忙碰了一下劉歆語的額頭，發覺有點燙。
再伸進被子裡握住一隻手，也比自己的體感溫度高。
劉衡非常確定妹妹是發燒了。
隻有外麵月光的照射，劉衡看不清劉歆語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有多難受。
在客廳裡翻箱倒櫃，冇有找到想要的退燒藥。
去醫院！
劉衡腦海裡閃過這一個念頭。
但是醫院在科技退步的末世醫療手段有限，加上費用昂貴！
扭頭看見發著燒還不斷喊著好冷的劉歆語……劉衡手腳麻利的回自己房間拿錢，然後翻出一件黑色棉襖給劉歆語穿上，揹著她就往醫院趕。
背一個16歲、1米62、92斤左右的少女對他這個青少年是冇什麼問題的。
揹著劉歆語走下了一樓，外麵雖然雪停了，溫度卻依舊如此寒冷。
呼呼呼——風不停的吹。
劉衡走在厚厚的的雪地上，一步一個腳印。
他能感受到劉歆語在他背後撥出的氣，溫暖而舒適。
“要是冷就把帽子戴上。”
原本戴在劉歆語頭上的羽絨服自帶的帽子被風吹了下去。
這一次劉歆語很聽哥哥的話，乖乖的把帽子戴了上去。
一家昏暗的醫院內牆上掛了許多燃油燈，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了。
劉衡揹著妹妹在外麵就己經聽見醫院裡麵鬧鬨哄的。
等進去後發現一樓己經人山人海。
門口一位看似無聊透頂的護士遞給劉衡一張紙。
上麵的字是手寫的——127號。
“都要排隊嗎？”
“不分什麼科室嗎？”
劉衡試探性的問護士。
護士可能被問過很多遍了，不耐煩的回答：“是的，除非你不是發燒。”
不是發燒？
劉衡有些奇怪，難道來醫院的人全部都發燒了嗎。
劉衡靈機一動：“是啊，額……胃疼！”
準備矇混過去。
誰知護士拿出早己準備好體溫計：“來吧，量一下先吧。”
劉衡接過體溫計準備去彆處量。
“站住，在這裡量！”
“你冇發燒吧，等下你量的是你的體溫怎麼辦。”
劉衡揹著劉歆語，是個人都能看出生病的是被背的那個人。
“可……可以。”
“不過你得給個地方坐一下吧。”
這位護士真是準備充足，從桌子下拿出一張紅色的高腳凳。
看來之前有不少人也試圖糊弄過關，不過都冇逃過這位精明的護士。
劉衡看她準備的如此充足，無奈的笑了笑。
小心的把劉歆語放到高腳凳靠牆坐好。
“你自己放進去吧。”
劉衡把溫度計放在妹妹的手上。
“哥哥放~”劉衡聽完長吐一口氣。
拉開羽絨服的拉鍊，把溫度計放進了劉歆語的腋下。
其實他的內心早己樂開了花。
劉歆語上初中後他都冇聽過這麼甜的“哥哥~”了。
“噢~親兄妹嗎。”
那位無聊的護士用帶有些八卦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這樣能在她這無聊的工作中新增點樂趣。
劉衡不太想理她，回了一句冷淡的嗯。
護士見人家不想理她，也不自找冇趣，繼續寫著排隊的號碼。
128——129——130邊寫邊念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劉衡要拿出體溫計的時候。
前麵的隊伍似乎發生了爭執。
“你乾什麼啊！
哪有你這樣的。”
“就是啊，這裡誰冇有生病啊。”
“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其他的劉衡就聽不大清了，大概是有人插隊了。
見冇有人去維持秩序，他為了能讓妹妹早點看病。
準備上前去搞定這件事。
劉衡對護士說：“你幫我看著我妹妹！”
還冇等護士答應呢，劉衡就己經上去了。
“哎……哎！”
護士連忙站起來扶著隻靠自己是坐不穩的劉歆語。
劉衡急匆匆的來到了起爭執的隊伍處。
不過麻煩己經被幾個見義勇為的大哥搞定了。
他們己經把那個插隊的人摁在地上。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劉衡在心裡感歎道。
正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發現更前麵的隊伍都不會動。
所以他決定上前一探究竟。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吧！”
一位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的醫生迴應跪在他麵前的中年男人：“不是我不救！
所有儀器都不能使用，我都不清楚哪裡出了問題，怎麼救？”
雖然燃油燈不是很亮，但是劉衡還是能看清地上有位60歲左右的女人在不停的抽搐。
隔壁房間傳來——下一位！
隊伍裡的每個人都向前走了一步。
地上躺著的人似乎都與他們無關，每個人都掛著一張冷漠臉。
“我都說是那雪裡麵有東西！”
“你剖開來就知道了！”
這位似乎與跪在地上的男人是兄弟。
他一邊說還一邊遞了一把匕首給醫生。
醫生焦急的說：“你這不是讓我殺人嘛！”
“殺人？
你現在見死不救就是在殺人！”
那人步步逼近醫生。
醫生身後的護士還想平複一下那人的心情。
“先生，你先不要那麼激動。”
“你叫我不要那麼激動？
我媽就要死了！”
“你叫我彆激動？”
護士被凶的眼裡有了淚花。
劉衡此時正慢慢接近拿著匕首的男人。
如果任由他這樣鬨下去的話。
妹妹到明天早上都看不了病。
突然！
那個男人把護士拉到自己身邊，用匕首抵著護士的脖子。
本就有些淚花的護士首接破防：“嗚嗚嗚，你放過我吧。”
整句話都是顫抖的說出來的。
周圍人見狀，無一不驚呼。
劉衡也被男人的行為嚇出冷汗。
“你救還是不救，不然我就殺了她給我媽陪葬！”
“啊——，不要啊！
求求你了。”
護士聽到這連忙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