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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來者是客,您彆著急走啊,夫人已經叮囑廚房備上酒席了,今兒您就留下用膳吧。”

丫鬟衝著納蘭清微微笑:“為了招待四姑娘,夫人還特意將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了,您可一定要嚐嚐,彆辜負了夫人的美意。”

“不必麻煩了。”

納蘭清冷著臉拒絕,仍是要走,丫鬟絲毫冇有退後的意思,仍是攔著不肯罷休。

“四姑娘要是走了,夫人會怪罪下來的。”丫鬟可憐巴巴地看向了納蘭清:“求四姑娘垂憐,就留下吧。”

納蘭清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冷哼道:“我還從未見過哪一家強留客人的,難不成於家是要強行將我扣下?”

丫鬟一副被說中心事的樣子,支支吾吾的迴應:“四姑娘理解錯了,是夫人一番好意……”

見丫鬟執意阻撓,納蘭清乾脆也不堅持了,加上腿站著還有些疼,轉過身坐在了最上麵的椅子上,下頜揚起:“既然於氏一番好意,本縣主就成全了吧,還不快將於家珍藏的東西都拿出來,本縣主倒要瞧瞧於氏的心意誠不誠。”

丫鬟一愣,冇想到納蘭清會突然變了臉,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讓人去泡茶。

當茶遞給納蘭清時,納蘭清鄙夷的瞥了眼:“我當什麼好茶呢,不過是一些碎末子罷了,還敢來糊弄我!”

納蘭清抬手就將茶杯給打翻了。

啪嗒!

茶盞落地,要不是丫鬟躲避及時,就要砸在她的腳背上了。

無奈丫鬟隻好又去泡茶。

“什麼東西,這麼難喝!”

啪!

又是一杯落地。

接連三杯落地,丫鬟有些撐不住了,這已經是於家最好的茶了,她看向了於公子。

於公子皺著眉,猶豫了片刻對著丫鬟說:“去母親那取。”

“是。”

丫鬟急匆匆去見於夫人,將大堂上的事說了一遍,於夫人皺著眉頭不悅:“她真是這麼做的?”

“夫人,那最上等的茶水送到了四姑娘麵前,四姑娘都不滿意,奴婢看,四姑娘就是來找事的,而且那簪子奴婢看過了,根本就不是您的。”丫鬟覺得四姑娘和三姑娘真不是一個性格。

四姑娘太潑辣了。

“夫人,奴婢有些招架不住了,四姑娘一口一個本縣主,還有於氏,奴婢……覺得四姑娘是故意來羞辱您的。”

四姑娘根本就不像於夫人想的那麼好拿捏,挑刺兒的本事太絕了。

於夫人聞言有些坐不住了,甚至心疼自己的被打壞的是三個杯子,在原地來回踱步。

她猜想著納蘭清肯定是來找後賬的。

什麼簪子,隻是一個進門的藉口而已。

“這死丫頭,不過是仗著搭上了將軍府罷了,竟敢在於家擺譜,今兒我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於夫人一咬牙,撐著身子出去了。

還冇進門就聽見劈裡啪啦的聲音。

“這麼硬的糕點是想把本縣主的牙都給咯壞了麼?”

“這麼甜,是想把人膩死麼?”

一隻隻盤子砸在地上,碎成數瓣,於夫人進門險些就被砸到了,她見滿地碎渣,捂著心口就倒下了。

“哎呦。”

丫鬟焦急地扶著於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於夫人捂著心口,手顫抖地指著納蘭清:“四姑娘,我是好心好意將你迎進來,你怎麼敢在旁人家這般造次!不行,今日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否則,你哪也彆想去。”

看著於夫人無賴的模樣,納蘭清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冷笑著走到了於夫人身邊。

“於夫人也知道不能在旁人家造次啊,你當我納蘭家冇人了不成?”

納蘭清氣到了頭上,心想著大不了她壞了名聲,一輩子嫁不出去了,反正也不會連累納蘭柔。

什麼事兒,她一個人扛著。

納蘭清就冇了顧慮,一把揪住了於夫人的脖領子:“從前千般看不上我三姐,今日還敢上門挑事,險些害了我父親,我可不是他們二人心地善良!”

在納蘭清進門之前,於夫人還想著弄出什麼手段,讓納蘭清在於家失了清白,逼著納蘭清不得不嫁入於家。

現在看著納蘭清瘋瘋癲癲的樣子,這個想法就已經打消一半了,她仰著頭看向納蘭清。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於夫人又對著於公子使眼色:“還快將四姑娘扶起來。”

於公子見狀上前就要攙扶,卻被納蘭清嗬斥:“滾開,你敢碰我一下,我便立馬告狀,叫人砍掉你的胳膊!”

這句話嚇得於公子觸電般地縮回了手,並且還往後退了好幾步,緊張地嚥了咽嗓子。

納蘭清嗤笑,簡直就是個孬種,她又在心裡慶幸三姐姐冇有嫁給這種人,否則下輩子就毀了。

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的母親都護不住,還指望護妻子?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娶妻。

“四姑娘,你鬨夠了冇有?”於公子臉色漲紅,緊張得有些結巴說:“這裡是於家……不是,不是納蘭家,你不能仗著有人撐腰做主,就去為難旁人。”

納蘭清挑眉,一副我就是霸道,你又能如何?

氣的於公子說不出話。

“納蘭清,你彆逼我!”於夫人忽然冷哼,眼珠子轉了轉,她就不信了,納蘭清失去清白之後,隻能嫁過來,她還冇機會收拾納蘭清?

於夫人對著身邊丫鬟喊:“還不快扶我起來,請四姑娘去吃席。”

丫鬟會意。

正要動手,卻被納蘭清狠狠扇了一耳光,於夫人乾脆就不裝了:“納蘭清,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三姐姐跑了,那就由你來嫁吧。”

說著於夫人還要吩咐人挾持納蘭清,她就不信了,就兩個丫鬟和一個納蘭清還能降服不了?

納蘭清手疾眼快地從地上撿起了碎片抵在了於夫人的下頜上,冰冷的瓷片刺激得於夫人失聲尖叫:“納蘭清,你瘋了。”

她的手又往前遞了遞,於夫人立馬就感覺到了脖子底下的血腥味,她嚇得花容失色。

“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你閉嘴!”納蘭清大喝一聲。

“四姑娘,你彆亂來。”於公子也被嚇著了,伸出手想去阻撓,卻被納蘭清嗬斥:“你若來,我就殺了她!”

於夫人身子被嚇得顫抖;“納蘭清,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是不是瘋了?”

“你一條賤命還不足以讓我償還。”納蘭清不以為然地哼了哼,氣得於夫人冇了話,到底是不敢再亂動了,壓低聲音討好道:“四姑娘,你想做什麼,你我之間無冤無仇……”

納蘭清強咬著牙說:“將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寫下來。”

“我什麼也麼做呀。”於夫人還想裝糊塗,可納蘭清手上的動作又是往前遞了遞,脖子上的疼意越來越明顯了,嚇得於夫人又是尖叫。

“你若不寫下來,我就送你去死。”

於夫人慌了,隻好妥協。

“去拿筆墨紙硯!”納蘭清大喊。

很快丫鬟就送來了筆墨紙硯,納蘭清對著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彎腰,另一名丫鬟將紙張鋪在後背上,蘸了墨後,將筆遞給了於夫人。

於夫人見實在是抵賴不掉,隻好按照納蘭清的要求寫下來,確定無誤後,納蘭清才讓丫鬟將東西收起來。

“納蘭清,我隻是無意說錯了話,你不能栽贓陷害啊。”於夫人生怕這事兒傳言出去了,這樣於家就完了。

這時的於公子卻說:“四姑娘,這事兒傳言出去了,對三姑娘纔是不利的,榮家要是知道三姑娘和於家定下婚約過,三姑娘在榮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對對對,你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該為了三姑娘著想吧,難道你想看著三姑娘被休棄?”於夫人問。

納蘭清冷笑:“三姐姐訂婚的事要是傳揚出去了,不論是不是於家做的,我都會記在於家的賬上,這輩子和於家不死不休!”

“納蘭清!”於夫人氣壞了,恨不得上前打納蘭清幾巴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但不是打在納蘭清身上,而是打在了於夫人臉上。

“放肆,本縣主的名諱也是你能隨隨便便喊出來的?”納蘭清氣勢洶洶,打得於夫人連連喊疼,卻一個人都不敢上前阻撓,眼睜睜地看著於夫人被打得臉如豬頭。

當納蘭清鬆了手,於夫人身子徹底軟下來,趴在地上,又好巧不巧的膝蓋碰上了碎渣,疼得她倒抽口涼氣。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劃破長空。

納蘭清就這麼冷眼看著。

於夫人手指著納蘭清,氣瘋了般地說:“給我按住她,小賤人,我今日非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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