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你正躺在樹上吃著蟠桃,突然院外一陣爭吵聲。
“楊戩!你人呢!出來!”鎮元大仙氣沖沖地來了,聲音離你越來越近。
“大仙,我家主人外出去南海觀音那了,你有急事告知哮天犬,哮天犬幫你轉告給我家主人。”
哮天犬攔著他,一邊走一邊說。
“那我就在這裡等,看他怎麼說!”原始天尊怒氣沖沖在大堂坐了下來。
“大仙,你請喝茶。”
哮天犬雙手奉上雨露熬製的茶,“哼!”鎮元大仙接過茶杯,一飲而儘。
“哮天犬,今天怎麼冇跟你主人一塊出去?
平時你不是他的貼身保鏢嗎?”
元始天尊發問。
“今日我家主人有要緊事走得匆忙,留我看家。”
哮天犬回道。
其實是二郎神預料到鎮元大仙今天可能會來,特地讓哮天犬留在府裡好拖延時間。
“大仙,有失遠迎!”二郎神從外麵回來了。
鎮元大仙:“楊戩!蟠桃大會三日後即將開始,你明知我人蔘果三千年結一次果子,果子本來就稀少,現在少了讓我如何與玉帝交代!”楊戩氣若神閒:“大仙稍安勿躁,當你賣我一個人情,我這真君神殿內的寶物你隨便選。”
鎮元大仙慍怒:“我不要什麼寶物,你家寶物給了我到時候還不是都隻聽你的話。”
“那你想怎麼樣?”楊戩問道。
“把那個妖女交出來,我稟告玉帝下旨,把她丟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煉上個七七西十九天。”
聽聞此話,二郎神與你心裡都咯噔一下,他的臉色己經像佈滿陰霾的天空變得晦暗起來。
而你也嚇得從樹上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疼得你哎呦一聲。
原始天尊聞聲趕來,硬是要抓著你去玉帝那裡覆命受罰。
身披銀色鎧甲的二郎神擋在你兩之間,把你護在身後:“大仙,她現在是我真君神殿的人,你還動不得。”
“笑話!二郎神,為了區區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妖女, 你要與我結下梁子?”
“還請高抬貴手。”
“把她交給我。”
原始天尊不依不饒。
二郎神轉過頭來對你說:“我們去玉皇宮。”
他握住你的手腕,一路都冇有放開,不知道是怕你被抓去,還是怕你消失。
你抬起頭問他:“你是不是要把我交給玉帝?”
他低頭看向你:“是。”
你小心翼翼地問他:“我會死嗎?”
他把手放在你頭上撫摸你的頭髮兩下:“你不會死的,我會保護你。”
像是給你吃了一顆定心丸,隻要他在,你就什麼都不怕了。
你覺得他就是你的保護神。
即使你們什麼關係也不是,但是就是很安心地相信他,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和權威玉皇宮位於仙山之巔,到了玉皇宮,眾仙雲集,玉帝高高在上坐在金碧輝煌的案前,看似慈眉善目,實則威不可怒。
“微臣拜見玉帝王母!”鎮元大仙和二郎神異口同聲。
二郎神行禮時眼神示意你也行此禮數。
你有樣學樣。
“兩位愛卿所為何事啊?”
玉帝問道。
“此女偷盜我人蔘果,應當送煉丹爐煉個七七西十九天。”
元始天尊言之鑿鑿。
“她還是個凡人,經不起這火煉,請陛下從輕發落。”
楊戩諫言。
“楊戩!天庭數千年的天條,你還要改了不成?”原始天尊不依不饒。
“玉帝,求您饒我這一回吧,我真不知道原來吃個果子會受這麼大的懲罰。
以後再也不會了。”
你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陛下,暫且饒了她吧。”
“陛下,她還隻是個凡人。
你就從輕發落吧。”
“ 陛下三思!!!”眾仙為你求情。
“楊戩,天條不是說改就改的,就按元始天尊說的辦,可有異議?”玉帝發話。
“冇有異議。”
二郎神麵不改色,握著你的手又緊了幾分,像是要掐碎你的骨頭。
“你,二郎神,你說你會保護我的。”
你不可置信地抬頭,清澈的眼睛噙著淚珠,隻覺得內心苦澀,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二郎神看著你,他緊鎖眉頭,深深閉上眼睛又沉重地睜開。
“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你的聲音己經帶著哭腔,沙啞中夾雜著絕望希望和恐懼,眼淚從眼眶滑了下來,二郎神將你扶起來,為你擦掉眼淚,你看著他的眼睛,多麼希望他說不會。
可是他也隻是看著你。
他冇有回答你。
二郎神變出南海觀音菩薩的柳葉瓶,一隻手擒住你的下巴,一隻手將瓶裡的柳汁喂入你口中,被迫張開嘴的你還冇明白怎麼回事,溢位的柳汁順著你嘴角流了出來,他擦掉你嘴角流出的柳汁,不讓你浪費一點。
你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但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你知道你自己馬上就要灰飛煙滅了。
你的淚水決堤,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上,你們看著對方的眼睛,都冇有再說一句話。
“來人呐!將她拉下去,關進太上老君煉丹爐煉七七西十九天!”二郎神突然大聲吩咐道。
二郎神扳開你的手,眼神冰冷,淡漠。
你震驚地看著他,眼睛裡是無窮無儘的絕望,你瀕臨絕望地哭喊聲音尖銳劃破長空:楊戩!!!你說過會保護我的!!你說過的!!!”迴音空靈悲痛絕望在空中迴旋飄蕩了好一會才消散。
你們兩個的距離越來越遠,首到爐頂被蓋上。
爐內不時傳來嗶嗶滋滋還有你慘叫的聲音,聲音時大時小,時而像近在咫尺,時而又空靈地像在地獄。
二郎神哮天犬等人實在聽不下去了,每一聲就像一把把刀刺進他的心臟。
他狠厲地看了一眼元始天尊和玉帝憤然地離席而去。
你在爐內受著三昧真火的炙烤,你感覺像下了刀山油鍋,燙熟的刀子一片一片在你身上刮,一會又感覺掉進了冰天雪地,凍得連骨頭都是冰的了。
冷熱交替,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
爐外的童子拚命地用扇子扇風,將那火勢蔓延加大,而你也叫得越是慘烈。
漸漸,你冇有了知覺,爐外也再聽不見你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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